第二百四十二章 跨國案件
清華大學生物實驗樓會客室當中。
「從兩百多年前開始，我們就已經開始對基因方面能否帶來人體某些生理數據的變化，以及在治療基因遺傳性疾病方面開始了研究。」對趙立提出的問題，兩位教授正在給趙立進行詳細的解釋。
大學裡指派的兩位老教授，一位姓張，另一位姓李，都是在這個領域頂尖的專家。很多在這個行業當中的領軍人物，幾乎都是他們兩個的弟子或者和他們探討過相關的問題。這次趙立的要求，校方也很是重視，特別指派了這兩位最德高望重的教授。
「後來因為修行功法的出現，增強體質等方面的研究暫時就停止了下來。」李教授接著介紹著：「主要的方向，還是集中在遺傳性疾病的治療方面。」
「但是，據說，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開始，某些國家就進行過你所說的那種將人類的基因和其他物種相融合，製造新物種的研究。當然，只是傳說，並沒有實際的證據。」李教授好像口齒比較伶俐，兩個教授中，主要都是他在開口。
「這種可能性存在嗎？」趙立關心的不是這段歷史，而是可行性，所以，很自然的開口催促了一句。
「從目前合法的基因試驗的數據看，並不具備可操作性。」李教授搖搖頭：「基因的融合，並不是簡單的一加一或者把一段蛋白質分子片段塞到另一段蛋白質當中那麼的容易，需要考慮很多方面的原因。再有，目前的法律上也並不允許這樣做。」
「法律禁止？」趙立念叨了一句這個詞，忽的問了一句：「那麼，有沒有人違規做過這方面的實驗？」
「呵呵，這個說起來，你得問問老張了。」李教授聽到這個問題，卻不知道為什麼笑了笑，把問題扔給了張教授。
「我曾經有個學生，在基因學方面的造詣爐火清純，甚至有青出於藍的架勢，但是，他總是試圖進行一些危險的實驗，後來被學校開除，據說進了某個不知名的研究所。」張教授苦笑了一聲：「這並不是什麼光彩事，每次他們都讓我自己說。」
「那他的研究，成功了嗎？」趙立才不會管他合法不合法，他只想知道結果。
「軍方出來的人都是這樣，從來不講究規矩。」張教授搖搖頭，好像對軍方的這種態度很不滿意，連帶對趙立的態度也不滿意：「只能說，他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進展，但是距離成功還很遠。這不是雜交水稻，也不是培養新的水果品種，這個領域，是上帝控制的，普通人，不應該擁有這樣的力量！」
「那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趙立簡單的歸納了一下：「這種研究，還是有成功的可能性，只不過，難度很高，而且目前的法律也禁止研究，所以並沒有什麼人敢光明正大的進行這方面的研究工作？」
「可能性很低！非常低！如果你想投資的話，這絕不是一個好項目。」張教授點點頭，肯定了趙立的說法。
「方便透露一下您那個學生的姓名嗎？」在這兩位正統的教授面前，趙立發現自己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能性很低，這個不能讓趙立滿意。根據這個結果，完全無法判斷，那些東西到底是不是基因改造的產物。或者，張教授那個不怎麼守規矩的學生，是個不錯的諮詢對象。
「他的名字叫漢斯！」張教授一點都不介意回答，反正軍方想要知道的話，他們總有能力知道，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漢斯·韋伯！」
「漢斯！」念著這個名字，趙立忽的苦笑起來。原來漢斯教授，居然還是眼前這位張教授的學生，按照這麼算起來的話，趙立跟著漢斯教授也學了不少東西，那麼豈不是說，按照輩分上論，趙立還得稱呼這位張教授師祖？還好現代的社會沒有那麼多的師門講究。
「好的，謝謝兩位教授。」趙立的態度不著痕迹的更好了一些：「謝謝你們的幫助。」
「千萬別客氣，我們並沒有幫上什麼忙。」李教授年紀大了，閱人多矣，自然知道自己今天的這個簡單的諮詢，並沒有帶給趙立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告別兩位教授，趙立再次回到了戰艦之上。儘管在兩位教授這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是可以確定，漢斯教授之前的確是進行過這種方向的研究，那麼，那個事件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些。
「老康，你原來的那個研究院，還有可能找到當時的研究資料嗎？」趙立回到戰艦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聯絡康洪元。漢斯教授當時是在康洪元的研究院工作，裡面是否還有些資料遺留下來，趙立也不清楚，只能問康洪元。
「我這裡？」康洪元直接將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怎麼可能？我的研究所涉及違法研究，政府早就查封了，連我都不知道當時到底進行了什麼樣的研究就莫名其妙的進來了，哪裡找資料？要不，你去試試當時查辦研究院的人試試？」
聰明人就像康洪元這樣，儘管趙立問他研究院的事情，但康洪元根本就不管趙立要做什麼，只回答自己應該回答的問題。趙立現在的身份太敏感，要查的東西康洪元也知道有多困難，所以，從不給趙立添麻煩。
康洪元說的雖然是個辦法，但是實際的操作性並不是很高。趙立現在生怕有一點點的調查會驚動那些幕後的傢伙，如果大張旗鼓的調查當時的研究院的資料，絕對會露出馬腳。
「克芮絲汀……」剛叫了一聲，趙立馬上閉上了嘴巴。監獄裡的人除了康洪元，其他人的所有資料都已經被那些人刪除的乾乾淨淨，怎麼可能還有資料留下讓趙立查。要克芮絲汀調資料的話剛到嘴邊，就變成了另外的一句：「讓班姐過來一趟，我有事找她。」
班韻嬋也是當時參與和漢斯教授交易的人，說不定能夠稍稍的知道一點研究所的情況。以她的性格，不會兩眼一抹黑就和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進行武器設計圖紙的交易吧？班韻嬋就在戰艦上，過來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
「班姐！」趙立站起來把班韻嬋迎進門。
「什麼事，阿立？」班韻嬋現在也已經不叫趙立名字，改為稱呼他阿立。趙立從基因專家那邊一回來就找她，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班韻嬋也沒有耽擱，一隻手還拿著一個茶壺就敢了過來：「這是剛沖好的茶，你嘗嘗。」
「班姐，你還記得當時漢斯教授到底是從事什麼研究嗎？」趙立迫不及待的問起來，連等著拿到茶杯的功夫都沒有。
「他？」班韻嬋想都沒想，似乎對漢斯教授當年的情景十分的不齒：「反正不是什麼合法的研究，不然的話康老頭也不會不撥款，還要他被迫倒賣武器設計圖來維持自己的項目經費。」
「他到底從事哪方面的研究，能記得起來嗎？」趙立接過班韻嬋倒好的茶：「這對我很重要。」至於漢斯教授倒賣武器設計圖的初衷，趙立並不關心。
「我想想！」趙立說的這麼認真，班韻嬋也認真起來：「他當時需要大量的資金，光是一張設計圖就給我開價一百億。」閉著眼睛想了一會，班韻嬋才繼續開口：「好像是一種禁忌項目，這一百億，他可能想要自己建一個獨立的研究基地來進行研究。他當時在研究院的實驗室里有不少各種各樣的動物，具體不知道是什麼。抱歉，阿立，幫不上你的忙。」
「動物？很多的動物？有沒有人？」趙立聽到那個詞，完全沒有在意班韻嬋後面說的抱歉的話，著急的追問著：「有沒有看到人？」
「人？」班韻嬋搖搖頭：「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趙立看班韻嬋好像又想起些什麼，也不管現在兩個人的位置多麼的近，直接湊了上去，幾乎和班韻嬋面對面緊緊挨在一起。
「呵呵！」班韻嬋看趙立的這份著急的模樣，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一股熱氣，直吹在趙立的臉上，如蘭似麝的香味讓趙立馬上意識到自己和班姐的曖昧姿勢，忍不住臉一紅，急忙後退了兩步。
「他的實驗室有一個很奇怪的動物。」班韻嬋也不賣關子：「非常的奇怪，好像是很多種動物糅合起來的一樣，至少有四種動物的特徵。」
「很多種動物的合體，你確定？」趙立的雙眼猛地睜大，仔細的問著班韻嬋：「那個動物是活的還是死的？」
「活的，活蹦亂跳的！」這點班韻嬋很肯定，說明當時的印象很深。
「我明白了！」趙立聽到班韻嬋的回憶之後，終於也明白了過來。自己對當時見到的那個怪物和獸耳美女的猜測，應該是真的。
漢斯教授，很明顯是一直在進行那種不同物種之間的融合試驗。這和那些普通的植物嫁接什麼的完全不同，而是在動物之間的基因融合。就算是他被清華大學開除之後，也依然還是在進行這種被他的老師稱為上帝禁區的實驗。
可以肯定的是，第三股劫獄的勢力如果真的是和漢斯教授的這些東西有關的話，那麼，一定是從當時查抄研究院的資料當中得到了漢斯教授的這些成果，然後在他們的繼續實驗無法進行下去的時候，才不得不劫獄將漢斯教授救出。
而趙立和桑德斯當時看到的怪物和獸耳美女，很有可能就是漢斯教授最新的研究成果。不幸的是，在試驗新「產品」的威力的時候，被趙立和桑德斯不小心遇上，所以不得不殺人滅口。實在無法控制的時候，就是一把火將所有的證據全部都消滅。
這是一股什麼勢力？他們進行這樣的實驗到底目的何在？已經進行了多長的時間？趙立一無所知。
有一點很讓趙立有些哭笑不得。康洪元那個倒霉的傢伙，自己名下的實驗室，不但出現了一個大規模震懾性武器的設計圖紙，而且還進行了這麼強大的基因試驗的研究，以科技程度來說，他的研究院完全可以排進世界前幾名的行列。可惜，他一點都沒有享受到這些高新的研究課題給他帶來的好處，卻直接被抓進了監獄，不能不說，他真的是運氣很差。
「班姐，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想到那個怪物和獸耳美女，趙立就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失能病毒到底是怎麼來的？
「什麼忙？」班韻嬋對趙立的要求，似乎從來沒有拒絕過。
「這個可能會讓你很為難，不過，只能通過你，這樣隱秘一些。」趙立還沒開口，就已經覺得很為難，不知道該不該和班韻嬋說。
「不用和我客氣。」班韻嬋看著趙立平靜的笑了笑：「當時面對海嘯你留下來的時候，可沒有皺過眉頭。不止我，相信其他人出來幫你，都是因為這個理由。」
「如果你們是為了報恩的話，大可不必，我只是履行我的職責。」趙立搖搖頭，對當時的事情不置可否。
「說吧，什麼事情？」班韻嬋催促著。
「能不能和你父親聯絡一下，求證一件事情？」趙立剛說了和陳永聯絡，就看到班韻嬋的眉頭皺了起來：「為難的話就算了，我自己去問。」
「求證什麼？」班韻嬋皺眉頭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叛軍，恩，不，就是你們那邊。」趙立剛說了一句叛軍，覺得不妥，趕忙改口：「你們那邊使用的失能病毒，到底是自己研發的，還是從別的地方買到的？」
「就這個？」班韻嬋平靜的看著趙立，反問了一句。
「恩，如果是買的話，問問是否方便把賣家的信息透露給我？」趙立想了想：「這點很重要。」
問出這話的時候，趙立才發現，原來這案子現在查到現在，居然如此的複雜，竟然要牽涉兩個敵對的國家，而且還有更多隱藏在幕後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