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租借費
張婧瑤從來都沒有品嘗過貧窮的滋味。
雖然她的身世頗為不幸，但家境一直都很好，成名之後更不需要為金錢擔憂。
她現在的作品，放在網路音樂平台上的銷量都是千萬起步的，接的產品代言費動輒幾千萬，收入在娛樂圈裡位居前列。
所以基本上張婧瑤想買什麼能買來，哪怕她突然心血來潮想買架私人飛機，難度也不是很大，無非是多開幾場演唱會多接幾個代言而已。
但是此時此刻在這裡，她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貧窮」。
而左毅顯然不是信口開河，如此神奇的面具，真的很難用具體的價值來形容，就像是陳列在大夏國家博物館裡的後母戊大方鼎，完全是無價的。
不說千面千變萬化的異能，僅僅是永葆青春這一條就足以讓女人們瘋狂！
這位紅透半邊天的大明星咬了咬嘴唇，有些賭氣地晃了晃手裡的鏡子：「面具我買不起，那這面鏡子多少錢，你開個價！」
剛才的降維打擊實在有點大，她努力想要挽回點尊嚴。
當然張婧瑤也很喜歡這面鏡子。
結果……
結果這次左毅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憐憫：「你也買不起的。」
你也買不起的！
也買不起的！
買不起的！
不起的！
起的！
的！
張婧瑤已經無法維持住自己的女神形象，瞋目失態：「難道這也是一件奇物？」
所謂的奇物，指的是超凡者從蠻荒世界帶回到藍星世界，擁有某些特殊作用或者能力，而沒有被藍星法則所同化或者摧毀的物品。
也叫蠻荒奇物。
蠻荒奇物的數量非常稀少，基本上被國家和門閥大族所掌握，流入到私人手裡的寥寥無幾，而里世界對蠻荒奇物的研究已經超過了二十年！
左毅也是在剛剛不久前才知道蠻荒奇物的，整個藍星恐怕只有他真正清楚奇物的本質——法則物品。
張婧瑤既然能說出奇物來，那她肯定也是里世界一員，說不定還有里網登錄器。
「差不多吧。」
對於張婧瑤的質問，左毅給了一個模糊的回答。
為了證明這一點，他對著鏡子說道：「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全宇宙里最帥的男人？」
鏡子當中瞬間浮現出左毅的容貌。
手持魔鏡的張婧瑤：「……」
左毅呵呵噠。
雖然左毅沒有對鏡子許過願，但藏在裡面的那頭鏡靈卻是差點被他隨手滅掉，大概是鏡靈求生慾望太過強烈的緣故吧，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跪舔的技能。
不過這頭鏡靈的許願術雖然是個大坑，但它經歷過超過兩個紀元的歲月，輾轉於無數人之手，所以有著豐厚無比的閱歷，也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所以偶然空閑的時候，左毅也會將魔鏡拿出來，跟鏡靈「友好」地交流一番。
證明了魔鏡的不凡，左毅向張婧瑤伸出了手。
張婧瑤很是不甘地將它還給了左毅。
左毅將鏡子收回到空間指環里。
其實他也是為對方好，這面魔鏡的真正用途更像是詛咒，沒有駕馭它的能力而持有，結果都是悲慘的。
見到左毅神奇地將魔鏡變沒了，張婧瑤強忍住好奇心沒有詢問。
她剛剛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對了。」
左毅對張婧瑤說道：「在盧主任回來之前，你都可以佩戴千面，它的變化時間由你的精神力強度來決定，精神越是強大，保持的時間越長。」
「所以你先測試一下自己能支撐多長時間，以後出去的話就不會暴露了。」
張婧瑤點了點頭，禮貌地說道：「謝謝。」
雖然左毅一次又一次地打擊她，但是她照樣得領情。
張婧瑤並非那種刁蠻任性的女子。
想到自己能夠藉助千面的特殊能力，像普通人那樣出去玩出去浪，她的心情變得開朗。
「先別急……」
左毅擺了擺手，拿出了一隻早已準備好的手鐲遞給她：「你帶上這個。」
「這是什麼？」
張婧瑤接過去問道：「又是奇物？」
她已經麻木了。
左毅解釋道：「它能保護你，另外假如你遇到危險，只要在心裡默念我的名字三遍，我就能夠感覺到，依靠這隻手鐲定位來救你。」
手鐲是很普通的銀手鐲，在飾品店裡買來一對才三百不到，但是摻入了特殊的材料再刻上符文之後，它的身價和作用就截然不同了。
「所以你要一直戴著它，洗澡都不要摘掉。」
張婧瑤點點頭，她將手鐲套在了自己的左手上，問道：「也是借給我的？」
「是的。」
左毅面無表情地說道：「面具和手鐲都是借給你的，到時候一起還給我，另外……」
「你得付租借費。」
張婧瑤深吸了一口長氣，竭盡所能地露出了微笑：「那租借費需要多少錢？」
「用你下個月的演唱會門票抵扣吧。」
左毅很大方地揮揮手說道：「算你十張門票，位置得好點的。」
他有點擔心王嬌嬌萬一買不到門票，那樣的話會讓寶兒很失望。
其實張婧瑤都住到自己家裡來了，左毅完全能讓她為寶兒開「個人專場」演唱會。
但美德信仰決定了，他在通常情況下不會故意為難別人，或者讓別人做為難的事情。
張婧瑤保持女神的笑容：「好。」
左毅的要求很低，十張門票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不過明明是她佔了大便宜，可她依然感覺自己的心堵得慌！
搞定了張婧瑤，左毅對已經處於緘默狀態的張秀芬說道：「張女士，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我能保證張婧瑤小姐的安全，但是我對你沒有保護的責任，你的存在只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實話，往往不怎麼好聽。
「我懂了！」
張秀芬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現在就回京城，婧瑤就交給你了！」
「小姨！」
張婧瑤頓時紅了眼圈。
張秀芬握住她的手說道：「瑤瑤，我現在相信左先生有能力保護你，那我就很放心了。」
張秀芬的性格不是很好，但對張婧瑤這位外甥女是真心好，發自內心的疼愛。
她又對左毅說道：「左先生，剛才真是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說著，她向左毅深深地鞠了一躬。
左毅想了想，又取出了一隻一模一樣的銀手鐲遞給對方：「這隻手鐲的作用是一樣的，借給你戴著吧，萬一遇到危險，你可以向我求救。」
既然張秀芬改變了態度，那左毅索性將好事做完全，送佛送到西。
畢竟她也是盧瀚的小姨子。
張秀芬很是詫異，但她沒有拒絕，由衷說道：「謝謝！」
左毅微微頷首：「那現在我就送你走吧。」
他還得回去接寶兒呢。
「好的。」
張秀芬點點頭，她摸了摸張婧瑤的臉，柔聲說道：「你在這裡好好照顧自己，不要任性耍脾氣，知道嗎？」
張婧瑤的眼淚抑制不住地流了下來，抱著張秀芬哽咽道：「小姨……」
張秀芬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乖，不哭，我在京城等你回來！」
張婧瑤用力點頭。
一番依依不捨地告別之後，張秀芬拖著她的行李箱，跟著左毅回到了杭城機場。
她將搭乘最近的航班返回京城。
左毅送完人之後，回到了天弘武道館裡。
見到他回來，商羽霖關切地問道：「報名手續辦好了？」
「辦好了。」
左毅說道：「單單學費就要九萬八，還不包括其它的費用，比上大學都貴啊！」
他當年讀大學，一年的學費也就一萬多點。
商羽霖被逗笑了：「你還差這點錢啊？」
左毅搖搖頭，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問道：「寶貝，中午想吃什麼？」
「對了。」
他說道：「我們家裡剛剛來了一位客人，大概要在我們新家住上一段時間。」
寶兒好奇地問道：「是誰呀？」
左毅笑道：「回家你就知道了。」
商羽霖吃驚：「你把客人一個人丟在家裡啊？」
「聽起來似乎有點過分了。」
左毅摸了摸下巴，說道：「那乾脆我們一起去新家，跟這位客人認識一下，午飯就在新家解決好了。」
「太好了！」
寶兒拍掌歡迎：「羽霖姐姐，我要吃你做的豬肉飯！」
商羽霖眉眼彎彎：「好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