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終於等到你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即過。
安陽早已抵達沉默高塔和斯美爾莊園的主戰場，並參與了幾次較為重要的戰爭。
他也終於確定，名為陰寒山谷的這座小島真的不在阿奇蘭行省內，而是在聯邦北部的海域上，賽蘭公國、阿奇蘭行省，包括陰寒山谷這個坐標名都只是一個掩飾。
雙方戰爭截至目前還很約束，約定在一個大型海域小島上投入部隊作戰，包括學術者和見習者，也包括一些作戰部隊。
戰爭局勢總體來說還平分秋色。
因為沉默高塔近些年來發展得很好，學術者和見習者的數量、質量都很高，而斯美爾莊園則是周邊有名的力量組織，他們戰鬥起來的兇悍程度遠超沉默高塔，所以一時間沉默高塔奈何不了斯美爾莊園，斯美爾莊園也攻不破沉默高塔的防線陣營。
今天還算好，一直相安無事。
安陽坐在帳篷中，拿著自己帶來的一本空間學書籍仔細閱讀，不時皺眉思索。
忽然－－
「術式控陣解析模型運行完畢，以此創造出1286個符合條件的術式控陣。」
「這麼多！」
「是的，安陽先生，因為您提供的資料參數還是不夠完善，所以變數很多，我不得不嘗試各種方法，導致了這個數量。」
「那豈不是浪費了很多時間。」
「沒有，您創建的工作最重要在於分析和驗證，之後的創造工作就容易多了，當晶元建立了第一個術式控陣模型後，其他術式控陣的模型都可以根據這個大概模板來創造，只需要修改一些不確定的參數，修改一些必要地方，便成了新的模型。」
「調出來我看看！」
「如您所願。」
刷的一下，密密麻麻的投影出現在他視網膜上，旁邊標註著各種注釋。
饒是安陽現在腦力很高，算術運算和邏輯運算速度並不差，並且對術式控陣也已經有了一定見解，但還是看得腦子發脹。
1286個，實在太多了！
他只能看出每個術式控陣確實都不一樣，基本他固定了的創造方法就是相同的，沒固定的方面則都不同，變化多端。
「進行性能分析。」
「如您所願，安陽先生。」
生物輔助晶元上藍色數據不斷閃耀，連帶著他的眼中也微光熠熠，只是沒人看見。
不久－－
一個個術式控陣被縮略、左移，旁邊出現一個個網狀的性能分析圖，類似現實世界某些遊戲對於人物角色的屬性展示圖。
穩定性、增強性、耗能性、控能性……
既然晶元已經創造了出來，那麼這1286個術式控陣就都是能運行的，並且是為安陽量身定製，符合他的身體特性、同時也符合他設置的所有條件。其中最直接的就是這些術式控陣的性能和穩定性，普遍性能強悍得離譜，但穩定性方面則要差些。
安陽本身的身體、靈魂都遠超這個世界的見習者，且方方面面都很均勻，這是他可以瘋狂追求性能而忽略穩定性的資本。
他也有信心掌控不穩定的強力控陣！
可以說這1286個術式控陣中性能最差的一個也比這個世界的術式控陣強悍，而得益於生物晶元的bug型計算能力，這1286個術式控陣中創造得最差的也能與大型學術組織傳承千年代代優化的控陣相比，並且簡化至極，傳出去怕是能引起瘋狂。
不過其穩定性也能讓無數人望而卻步！
一般來說一個術式控陣的穩定性差在創造時的不規範、模型繁複，冗餘度太高，或者就是自身建立控陣時出的微小差錯。
生物晶元創造出的控陣無疑杜絕了不規範和冗餘度過高的問題，安陽也有信心在建立控陣時不會出現任何差錯，但控陣的穩定性還是低於這個世界術式控陣的平均水準，用現實世界的話來說就是未達到標準，可想而知他在性能方面有多麼苛求。
這個世界的見習者們如果有條件的話也會根據自身情況選擇合適的術式控陣，但都沒有他這麼極致，往往只有微小變動。
不過么－－
「篩選出前五百名穩定性最高的。」
「篩選完畢。」
「篩選出一半能量掌控性最高的。」
「篩選完畢。」
「篩選出前一百名穩定性最高的。」
「篩選完畢。」
「篩選出前五十名耗能最低的。」
「篩選完畢。」
……
安陽現在沒有一昧的追求性能了，而是幾個屬性按比例篩選，甚至到最後才篩選的性能條件，一直篩選到只剩最後十個。
「要自己選擇了。」
安陽開始認真的看起來。
這十個術式基本都沒什麼問題，或許在其他見習者眼中是完美的廢物，但用在他的身上都能順利運行。看了半天的控陣模型，眼睛都被這些運轉線條、立體模型及密密麻麻的神秘文字弄花了，他才選定了五個不同側向的控陣，便閉上眼休息起來。
接下來要看自己找到的適合自己的一階術式是怎樣的，再根據術式來選擇控陣。
安陽冥思片刻，有人在帳篷外喊他。
「艾恩大人在嗎？」
「我在。」
「您現在方便嗎？」
安陽走過去掀開大帳門帘，露出一名高高瘦瘦的見習者，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
「方便，您說吧。」
「是這樣的，最近得到消息，斯美爾莊園的一批增援已經快到了，但高塔方面還沒有動靜，這樣下去的話情勢有點不妙！所以我們接到命令要去伏擊斯美爾莊園的增援部隊，他們預計會在南島沙灘登陸，大地猛獸大人催促我們現在就要出發。」
大地猛獸……
這綽號真是令安陽蛋疼。
「所有人么？」
「這個我不清楚，但包括我和您，由大地猛獸大人親自帶隊，估計有一場硬仗。」
這名見習者語氣間很有些擔憂。
安陽點頭說：「我先收拾一下。」
「好的，我等您一起出發。」
這名見習者名叫利亞多，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但確是實實在在的中年大叔，這些天因為經常在同一個編隊與他混熟了。
這次二人又在同一個編隊。
小島上幾乎沒有路，不可能坐馬車，樹林草叢遍布，尋常的馬也很難前行，只有沉默高塔培養出的馬才能在其中穿插自如。
於是二人並肩策馬前行。
「艾恩大人您知道嗎，根據線報，這次斯美爾增援的人中有格列，就是那位在路上襲擊了你們，您一直在打聽的術士。」
「格列來了？」安陽頓時睜大了眼睛。
「是的，應該不會有誤。」
安陽頓時不說話了，眼中微光閃爍。
格列終於來了！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不少信息，格列是斯美爾莊園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據說能以一階術士的水平從二階術士手中逃脫，只不過這個人也異常的狂妄自大，戰鬥起來堪稱瘋狂，也從不給對手留下性命，有紫紅流蘇之名，幾乎就是最強一階術士了。
「大地猛獸大人能打得過格列嗎？」
聽見這話，利亞多也低沉了：「雖然大地猛獸大人也很強，但恐怕有點懸……」
安陽便不說話了。
兩人很快到達集合營地，這裡站著許多人，估計接了任務的見習者都在這裡了。
「是艾恩大人，艾恩大人來了！」
「艾恩大人來了么？」
「果然！」
一群人大喊著，向安陽望過來。
安陽在這裡表現出的實力是一名年輕大騎士加天才見習者，這雙重實力疊加起來在眾多見習者中也算得上頂尖了，幾場戰鬥下來也在見習者中有了不小的名聲。這也是他避免麻煩的一種手段，同時也懶得過度的隱藏，反正他在高塔也有天才之名。
尤其前些天他和利亞多等人在戰鬥中遇上斯美多莊園的一名正式術士，並帶領大部分人成功逃脫後，就更是聲名鵲起！
後面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
不多時，『大地猛獸』大人來了。
這時一名身材雄壯的男人，因為本命術式會幻化出猛獸，在一次戰鬥後便被蛋疼的見習者們親切的稱呼為大地猛獸大人。
「人都到齊了么？」
「除了重傷的，都已經到了。」
「恩，我先說幾點，因為高塔方面的增援反應實在有些慢，我們必須採取一些必要手段來保證不在這幾天中被斯美爾擊敗，所以這場戰鬥至關重要，會有好幾名學術者大人隨行，同時可能也會格外的慘烈，我不希望見到有任何人在戰鬥中畏怯。」
「……到時候我和傑遜大人負責牽制格列，還有些大人負責應付他們的學術者，你們跟隨蘇衛大人襲擊他們的見習者。」
「明白了！」
「那好，出發吧！」
一行人騎馬浩浩蕩蕩而去，馬蹄無聲。
黃昏時分，他們抵達島南沙灘。
約莫次日，斯美爾莊園的人就將抵達。
安陽等不了那麼久，也不想放格列登上這座島，那樣會更麻煩，於是當天夜裡，他就穿上盔甲，在黑夜中無聲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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