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二章 枯榮五老
無奈一扶額頭，虎長老頓時一頭黑線落下，惡狠狠地瞪了那淫蛇一眼，訓道：「你是來殺他的，還是跟他來辯論的，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用得著糾結嗎？」
「我們馭獸宗的整體智商，都他媽被你們兩個給拉低了一個檔次！」狠狠瞪了淫蛇和豺狼一眼，虎長老怒喝出聲。
二人彼此對視一眼，皆是輕哼一聲，不置可否，接著便全都將滿是怒火的雙瞳，狠狠瞪向了卓凡的方向。
要不是這小子詭詐多端的話，他們怎麼會落得如今下場。一個重傷，一個連肉身都給毀了，顏面盡丟，連智商都遭到了鄙夷。
淫蛇不覺咬咬牙，看向卓凡，陰毒道：「臭小子，我要將你拆皮挖骨，受盡千般折磨，萬般苦難，生不如死！」
「那……你不奪舍了？」卓凡嘿嘿一笑，繼續戲弄道。
不過這次淫蛇不上當了，一揮長尾，暴怒出聲：「這用不著你來管，總之，老夫會好好把你折磨一番，不會讓你那麼容易死的，準備好好享受吧，桀桀桀……」
淫蛇怪笑連連，卓凡卻是不置可否地搖搖頭，傻逼！
「小子，這些人就是你要處理的麻煩么，到齊了嗎？」突然，一聲蒼老的嗓音響徹整個山谷。
猛虎三人聽到，不覺一驚，轉首向四周看去，卻是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這不禁讓他們更加驚懼，此人功力竟然遠超他們之上，以致於他們都難以察覺那人的藏身。
一時間，三人咯噔一下，感到不妥，有些惴惴！
難道說，自己這堂堂三位化虛高手，又他媽中了這小子的詭計了嗎？
這裡……有高手埋伏！
可是，天宇哪來那麼多高手？一個厲驚天剛剛突破化虛境，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事情了，難道還有其他隱藏的化虛高手存在嗎？
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三人彼此對視一眼，皆是有種不詳的預感。
嗤笑著掃了掃他們那裡，卓凡不覺冷笑一聲，抱拳高聲道：「感謝長老出手相助，麻煩都到齊了，您請便吧！」
「好！」
卓凡話音剛落，那道蒼老的聲音便再次生起。接著，但見四周山脈周遭一陣空間蠕動，五道身著灰色長袍的老邁身影，便緩緩地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呈一個圈子，把他們圍在當中。
可是當眾人放眼看去時，卻見這五人皆是殘廢之人。
一人雙耳枯萎退化，雙目全瞎，鼻子也踏了下去，嘴巴更是無緣無故地合攏在一起，但卻能清晰地發出聲音；
另一人與他相反，雙目健全，但其餘器官卻是盡皆枯萎消失；在一人則是空有嘴巴，卻口中無舌，不能說話，只能發聲。
如此這般，一共五人，每人五官，口耳眼舌鼻，皆有一項可堪功用，其餘器官全部廢了。而且，這五人的五官還彼此互補，能用的器官，沒有一個重複的！
見到如此怪異的五人，即便是厲驚天也忍不住眼瞳狠狠縮了縮，看向卓凡的眼神，滿是驚疑之色。
但是他驚，那虎狼蛇三老則更加驚詫，甚至於都到達了恐懼的地步。
猛虎牙關打抖，驚叫出聲：「魔策宗的枯榮五老，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我們魔策宗乃天宇護國三宗之一，在自己的地界行走很正常。倒是你們馭獸宗的人，為何會突然踏入我天宇地界，還欺我魔策宗弟子？」
其餘四個老頭兒都沒有說話，獃獃地坐在一塊方石上，似乎在打坐，對外界事情也不甚關心，只有那看不見聽不到張不開嘴，但唯有一張舌頭在封閉的空間內靈活竄動的老者，發出了清晰的話語。
厲驚天等人見此，不覺驚奇，但猛虎他們卻是越來越恐懼，額上已是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抬手擦了擦頭上冷汗，猛虎趕忙躬身一禮，解釋道：「五位長老不要誤會，受姦邪小人挑撥。我們三人，可從來沒得罪過貴宗弟子啊！」
「沒有嗎，那剛剛是誰說，要將我宗弟子扒皮奪舍的？老夫雖無雙耳，但卻聽得很清楚！」那老人面無表情，淡淡出口。
聽到此言，三人不覺全都大驚失色，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卓凡，齊齊驚叫出聲：「你是魔策宗弟子？」
「是啊，很快我就要去宗門報到了！」微微聳了聳肩，卓凡不由嗤笑道。xdw8
得到這個答覆，三人不由狠狠震了震身子，一張老臉登時就垮了下來，心中更是恨得要命。不過，他們不是悔恨，而是恨那個給他們提供情報的探子。
連這次對付的人，背靠魔策宗這麼大的情報都沒探到，這不是存心害他們么！
本來他們是想瞞著天宇的護國三宗，前來偷偷把這個事情解決了。然後再偷偷溜掉，神不知鬼不覺。可是現在，要對付的人就是魔策宗的弟子，那他們還瞞個屁啊！
尤其是那天宇皇帝，更是糊塗地要命，你丫要對付的人就是魔策宗的人，你還想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搞貓膩，這不是純粹找死么！
想到這裡，這三位馭獸宗的長老都快哭出來了。這魔策宗的枯榮五老可不是好惹的啊，他們這次前來本是個輕鬆差事，怎麼就踢到這麼塊鐵板呢！
心下哀嘆一聲，猛虎卻是趕忙躬身一拜，賠罪道：「五老息怒，我們不知這位少年是貴宗弟子，先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呵呵呵……如果道歉有用，那要宗規作何？你欺我宗門弟子，豈是一聲道歉就可了的？你當我魔策宗，是如此好欺負的嗎？」那位老人冷冷一笑，淡淡出聲。
這一下，那三人更要哭出來了，尤其是那淫蛇，一臉委屈地看向五老道：「五位長老，你們看看，不是我們欺負貴宗弟子，是他在欺負我們啊！至少現在他還是活蹦亂跳的，老夫可是連肉身都被他毀了啊！」
「呵呵呵……堂堂化虛高手，肉身居然會被一個天玄小子毀掉，如此丟人敗興的事情，你也好意思到處宣揚。依老夫看，你不死也沒用了！」不覺嗤笑一聲，那老者的面上倒是多了幾分笑意。
其餘四位老人，也是身子微抖，似乎在努力憋笑似的，卻是今天出現後第一次露出如此歡愉的面容。
臉頰忍不住狠狠抽了抽，猛虎心中不覺一股怒氣陡然生起，大喝出聲：「淫蛇，不必說了，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就是個陷阱，魔策宗故意挑事兒，想抓我們把柄。就算你再求饒，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呵呵呵……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三位與我宗的這位小弟子相處沒多長時間，但智商倒提高了不少，實在可喜可賀啊！」那老人臉皮微抖，出言嘲諷道。
猛虎頭上黑雲更甚，一臉煞氣，咬牙出聲：「枯榮五老，你們雖然是西州成名人物，但畢竟還是化虛境而已，比我們強不了多少。可別得寸進尺，得理不饒人！否則，我們拼的玉石俱焚，你們也不好過！」
「哦，那老夫幾人倒真想看看，你們三個畜生，如何讓我們幾個老骨頭不好過了，呵呵呵……」不覺輕笑一聲，那老者絲毫不懼，反而看向卓凡道：「小子，你和你的人先出去，莫得受到牽累！」
「是，長老！」
卓凡一躬身，便向厲驚天他們遞了眼神。接著四人齊齊向空中飛去，離開了山谷，但是卻依舊在山谷上方，察看著下方形勢。
畢竟，此乃真正的化虛高手大戰，對於厲驚天這樣剛剛步入化虛境，和仇炎海夫婦二人這馬上步入化虛境的人來說，非常有好處。
看著那五個老頭兒依舊在那兒坐著不動，宛若死了一般，仇炎海不覺眉頭一皺，將心中一直憋著的疑問，問出了口：「卓管家，那五個老傢伙怎麼回事。他們的五官枯萎，好像是有意為之，並非傷患啊！」
「呵呵呵……你說的不錯，他們那是練功所致，非與敵爭鋒被傷！」
不覺輕笑一聲，卓凡解釋道：「他們在練一種魔道合體功法，枯榮功訣。這套功法開篇便有言，一歲一枯榮，花開花落沒，待到春來時，又是一枯榮！此乃天道循環，不可違逆。天下事物，都有枯有榮！榮則旺盛，枯則衰落。由枯到榮昌，由榮到枯敗！」
「這五個老頭兒，以五官為五形，形成天地循環。可是有循環，就有昌有敗。為了能長盛不衰，他們各自捨棄其餘器官，只留一官，孤注一擲。彼此配合，只盛不敗。所以他們這枯榮陣一旦結成，力量沒有衰竭時。即便比他們強得多的高手入陣，也難敵其鋒芒。而他們各自，也以自己僅存的器官為名號。像那個說話的，因為只有舌頭完好，就是舌長老！」
三人聽後，瞭然點頭，但是雪青見看著五個老頭兒怪異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癟了癟嘴，喃喃出聲：「可是那模樣也太丑了，就算那枯榮功再厲害，給老娘，老娘也不練！」
眾人聽此，不覺全都失笑搖頭，卓凡更是笑道：「雪姐，你也太小看這枯榮功了。這種功法又豈是誰都能練的了的？最起碼得有毀容的決心，還有心心相映的五人才行。就像現在，他們雖然各自只有一道器官，但是每個人的器官都在共用。他們真正的殺手鐧，也在這些器官之中，一旦使出，令人防不勝防，相當厲害！」
眾人一愣，再看向他，卓凡卻是不說了，只是笑著指著下面道：「反正有三個不怕死的去試陣，你們也好趁機見識一番這化虛高手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