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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熟悉小調

所屬書籍: 仙台有樹

而沐冉舞那伙人也沒有選。沐冉舞的眼睛轉了幾轉,轉頭問自己的弟子們:「你們說,去哪個門為宜?」

那些弟子們能說出什麼,自然是聽師父的了。沐冉舞笑了笑,原地立著不動,似乎並不急切的樣子。

而就在這時,八仙過海各顯其能的眾位道友也選了入陣之門。不過西東兩處各有人進入,只居於正北的那一門無人入內。只因為那門散發著濃郁的黑氣,而裡面不時傳來怪獸嘶吼的聲音,實在是陰氣逼人。

蘇易水這時也轉頭問冉冉:「若是你,你會去哪一個?」

冉冉眨巴眼睛想了想,伸手指了指正北的大門:「就是這個!」

蘇易水挑眉問:「為何是這個?」

冉冉的回答很乾脆:「財神爺王遂枝說過,我若往北走,必有大財!聽他的應該沒有錯。」

雖然當時王遂枝是發現沐冉舞過來,所以故意提高嗓門岔開話題的,但是王財神在指明財路這方面上可從來不虛啊!

丘喜兒無力地一聳肩膀:「我的小師妹,若是我們嗝屁,撈到一副壽材棺材,那也叫發大財!這等破解邪陣的大事,怎麼能聽個商人之詞?」

沒想到蘇易水聽了卻點點頭,指了指那正北的大門道:「這條路應該沒有閑雜人等,清凈些,就走這條吧……」

餘下的幾位徒弟沒想到師父的理由更加粗暴草率,只圖人少清凈,不由得表情一垮。

可是師命不能不從,於是餘下的幾個人都隨著蘇易水入了正北之門。而沐冉舞也毫不猶豫地選了北門,跟在了蘇易水他們的身後。

她身邊有可以跟蘇易水相抗衡的侍從,所以暫時不怕他翻臉。

跟那些不靠譜的名門正道,還有異人館的奇士相比,沐冉舞還是更願意相信蘇易水和她那位前世姐姐的選擇。

於是兩伙人便一前一後都入了最兇險的北門。

當他們踏入的那一刻,陣法中心原本眾人站立的位置大地突然淪陷,升出萬丈之火。

看來沈闊所言非虛,若是再遲疑一刻,就要身陷火海之中。

當入了北門之後,便進入到了一個封閉的結界之中,倒不似外面看起來那般恐怖駭人。

這裡似乎是陰暗潮濕的山洞一般,再前面似乎有微弱的亮光,可是眾人走到亮光近處的時候,不由得又倒退了幾步。

原來在正前方有個石頭壘砌的棋盤,可是坐在棋盤旁正在下棋的那個龐然大物,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人!

雖然他有人臉,可是那身體,卻更像是個巨大的吸飽了血的跳蚤……

冉冉隱約猜出,他們闖入的結界,主陣的應該是五煞中的人面蚤。

據說這人面蚤便是最早使用七形化邪咒之人。當年他身為盾天的至交好友,卻也愛上了盾天的妻子容姚。

更是在容姚選擇了盾天之後,性情大變投身魔道,最後因為走火入魔,誤用了邪咒而與一隻跳蚤相融,從此便是半人半蟲的模樣,最後成煞,被人魔王利用,化入了五煞陣中。

這人據說下得一手好棋,與容姚也是因棋生情。這點執念就算成為了魔煞也不曾更改,在這陣法里愣是化出一盤棋來,自娛自樂。

「下得正得趣,卻來了你們這群討厭鬼……也好,我許久不曾吸食人血,有了你們倒是可以飽餐一頓了……」

那人面蚤說著說著,便突然桀桀怪笑,同時洞穴里的氣場也發生了變化,空氣一下子變得濃稠起來,裹得人喘不上氣來。

所有入洞之人都已經丹田蓄養真氣,在這種情況下就如同入水一般,自動屏氣,可這裡濃稠的空氣似乎很損耗真氣,在閉氣的情況下再戰鬥,很難架起靈盾。

可就在這時,數不清的大跳蚤也不斷襲來,眾人只能揮劍猛砍。可是當高倉斬斷一隻跳蚤之後,那大蟲子綠色的液漿迸濺到他的衣服上,竟然將他的衣服燒破,灼得他哇的一聲慘叫。

其他幾個人也是如此,唯一沒有被迸濺到的就是冉冉。因為當蟲液迸濺過來時,蘇易水一把將她扯在了懷裡護得嚴嚴實實,那些蟲液迸濺到了他的後背上,冉冉抬頭看著他的濃眉緊皺便知一定被灼燒得很痛。

而白柏山則不小心被一隻蟲子咬到,被咬的那隻右手臂瞬間發麻,連劍也握不住了。

而那些大跳蚤卻前赴後繼,看起來沒完沒了。若是照這麼下去,不殺蟲子,就會被咬得全身發麻。殺了蟲子必然會迸濺出可怕的蟲液。

到時候,不必那些蟲子來吃他們,光靠這些飛濺的蟲液就會讓他們的身體腐蝕掉。

這個北門居然這般兇險。沐冉舞躲在那兩個似乎不會有痛感的僕從後氣得大罵:「薛冉冉,看你乾的好事,居然選了這麼邪性的陣門!」

薛冉冉其實很想給她兩個白眼,又不是她誆騙著這位沐仙師進來的,是沐冉舞自己眼巴巴地跟來,卻又埋怨起人來。

冉冉知道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所以沖著那人面蚤高喝:「就你那幾招臭棋還下個沒完?我都替你臊得慌!」

這話一出,上千隻大跳蚤突然發出聒噪的憤怒聲,震得人耳朵發麻。

然後蟲子的聲音戛然而止,當蟲子潮水一般退去的時候,那個人面蚤抬起頭,揮動著腳爪,陰氣森森道:「小丫頭,你居然說我的棋藝不好?」

薛冉冉點了點頭,指了指蘇易水道:「我師父才是下棋的高手,你敢不敢跟他比試一下?」

人面蚤輕蔑地瞟了蘇易水一眼,突然怪笑了一下:「好啊,我也好久沒跟人下棋了!你們若是贏了,我便讓你們出關,可若輸了……我便將你們都吸成整張的皮子!

冉冉轉頭望向師父,無比肯定道:「師父,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可是蘇易水卻怪異地看著她,低聲道:「我什麼時候會下棋了?」

這下子,餘下的人都有些跳腳,白柏山迫不及待道:「可是師父,您真的棋藝不錯,總是在書齋里自己擺棋來下啊!」

蘇易水表情冷冷,他雖然也發現了自己的書齋里有棋,但是卻沒有半點下棋的記憶。

冉冉泄氣地蹲了下來,她猜到了原因,蘇易水下棋的本事應該也是跟前世的沐清歌學的,好死不死的,竟然將這種關鍵時刻保命的技藝給忘得乾乾淨淨。

結果問了一圈,除了薛冉冉在書齋里看了師父收藏的棋譜,以前還跟蘇易水下了幾盤棋以外,別人都不會。

不過這時沈闊卻開口說道:「我倒是略通些皮毛,要不讓我來吧。」

可是那大跳蚤卻不幹了。它一蹦多高,陰陽怪氣道:「不是說讓那個小白臉下嗎?不能臨場換人!」

進來的這些人里,最俊帥的男人,便是這個臉冷的了。人面蚤生平最恨長得俊俏的小白臉。

若是這個男人被抽干成皮,一定很好看!

想到這,他的腳爪一揮,便幻化出一副巨大的棋盤,陰惻惻地笑著道:「只是下棋多沒意思,我們以人為子,來下棋吧!」

說完他率先指揮著一隻跳蚤蹦到了巨大的棋盤上。

這下丘喜兒都不幹了,嚷嚷道:「這怎麼下?你有數不清的大蟲子,可是我們只有這麼幾個人,豈不是下著下著就無棋子可用了?」

人面蚤猛地一喝,震得人耳膜發麻:「我不管!你們自己想辦法!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憑什麼跟我下棋比試?」

蘇易水立在棋盤的旁邊,臉臭得已經是個臭棋簍子了。冉冉利用傳音入密道:「我也不知師父忘了下棋,要不先糊弄著下兩步,我告訴你下棋的位置,只是這棋子……」

這洞穴之內並無可用的石塊,所以冉冉想了想,揚手將自己早晨換下來的一隻鞋子遞給了蘇易水。

誰說必須用人,用東西來頂不也一樣?只要棋盤裡有棋子就好了。

可那鞋子剛入了棋盤上,竟然騰地燃燒殆盡,什麼都沒有剩下。

人面蚤嘿嘿怪笑:「這個棋盤乃是用煞氣凝聚而成,如果是修為不夠的人入內,便會化為灰灰。怎麼樣?若是下不過,還是乖乖認輸吧,我會把你們吸得好看些,留著你們的皮子墊床!」

就在這時,高倉沖了過來:「師父,我來吧,我要站到何處?」

他問完這話,蘇易水也看向了冉冉,可是冉冉卻不敢輕易支招了。這棋盤太邪門了。若是大師兄下去,也化為灰燼該怎麼辦?而且就像三師姐說的,他們人數有限,就算加上沐冉舞他們那伙人,也支撐不了太久,一旦沒有棋子可用,不也算輸嗎?

可是現在只能先拖延著,高倉以前見過師父下棋,最起碼前三步落子的門道還是知道的。

於是他率先跳下了棋盤,落在了那跳蚤的左側。

就在這時,那人面蚤彷彿嫌棄不夠精彩一般,又補充道:「我生平喜歡快棋,最恨做事拖拖拉拉。若是每次落子超過半盞茶的時間,那麼之前落入棋盤的人,也都要被煞氣入侵,變成跳蚤!落子無悔!落子無悔!」

說完這些,它又哈哈哈怪笑了起來。

這個玩意可真不是好東西,等到高倉落下棋盤才說出這規矩來。這下子貿貿然跳下去的高倉也傻眼了。也就是說,師父若是不能在幾十步棋內獲勝,一旦無子可下,所有跳下棋盤的人都要變成不人不鬼的樣子!

半盞茶的時間有多短!眼看著時間快到了,丘喜兒急了,大喊:「師父,快些,我第二個跳!」

在這危急關頭,一向膽小的丘喜兒居然搶著第二個跳,她才不要她的大師兄變成臭蟲呢!

就在這時,蘇易水聽到了冉冉傳音入密:「左三線四線交點……」

於是蘇易水也依樣畫葫蘆地說了出來,丘喜兒數了數後,便趕緊跳了下去。只聽周圍的人一陣猛叫:「丘喜兒,你跳錯位置啦!」

原來她方才情急,數錯了線,只顧跳到了高倉的身邊,這一步棋,跟沒下一樣。

丘喜兒也被自己蠢呆了,眼淚汪汪地看著高倉。高倉卻拉起她的手寬慰道:「你不會下棋,出些錯也正常。」

這下子人面蚤被逗得哈哈哈大笑:「一群無用的蠢貨,你們就等著變成人皮吧!」

就在它指揮著另一隻跳蚤落入煞氣棋盤裡時,一旁突然響起一陣悠揚的歌聲,原來是冉冉哼唱起小調來。

這樣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就連沐冉舞也冷笑著嘲諷道:「薛冉冉,你莫不是也被嚇傻了,你以為你唱歌就能擾亂人面蚤下棋嗎?」

冉冉卻恍如沒有聽到嘲諷,依舊開口吟唱,而且聲音也來越大。可能連師父蘇易水都不記得了,她哼唱的這歌,是在天脈山的秘洞里聽到的。

當初她能降服朱雀,用的就是這段悠揚溫婉的歌曲。按照沈闊的說法,這個人面蚤曾經是大能盾天的好友,也愛慕著容姚。

所以冉冉也是無計可施,準備用容姚的歌兒試探一下,看看這人面蚤的反應。

正準備落棋的人面蚤猛然抬起頭,面容變得恍惚激動。

要不是方才沐冉舞那一句嘲諷提醒了它,它差一點就錯過了放下棋子的時間,所以當它放下棋子後,立刻迫不及待地問道:「你……你怎麼會這歌?快閉嘴!別唱了!」

冉冉哪裡會理會他?它現在激動的樣子,正中冉冉的下懷,所以她毫無預警地第三個跳了下去。

蘇易水也沒有料到她竟然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想要伸手拉拽她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慢慢用手捂住了胸口,只覺得方才心裡咯噔一下,似乎偷停了。這小妖女究竟給他下了什麼降頭,方才他竟然有種胸口要炸裂開來的錯覺。

可是歌聲越來越響。

那人面蚤的面目完全扭曲,一副恍惚錯亂的模樣,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勉強又放下了一隻跳蚤。

這一次,蘇易水跳了下去,正落在了冉冉的身邊。

冉冉沒想到他居然也跟著跳下來了,他是下棋之人,哪有自落棋盤充作棋子的道理?

可是蘇易水卻傳音入密道:「注意力集中些,歌聲別停!」

冉冉趕緊定住了心神,繼續歌唱,可是她的手卻忍不住也牽住了身旁的那大掌。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致命的棋陣,不過在臨死前,她一定要緊握住他的手……

而被她握住的大掌遲疑了一下後,也緩緩握緊了她的。冉冉定下了心神,繼續氣定神閑地哼唱。

就在人面蚤略顯急躁地又放下棋子後,白柏山扯了扯正在發愣的沈闊:「我曾經下山數月,修為比不上你們,若是下棋盤怕頂不住煞氣,下一個你去吧!」

所謂長幼有序,他們這些做徒弟的先頂上,然後再讓師叔他們跳,等到最後無人時會如何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不過白柏山現在修為最低,都趕不上丘喜兒,所以他才讓沈闊先跳。

沈闊愣了一下後,聽從師兄的吩咐也跳了下去。

冉冉的歌聲一直都沒有停歇,那大跳蚤起初是皺眉忍耐,想要凝神下棋。

可是那丫頭的歌聲實在是跟容姚太像了!就連音尾的顫音都一模一樣,恍惚中再抬眼時,看向那丫頭彷彿就看到了當年的容姚,一身粉衣,巧笑嫣然……

可恨盾天一心求道,竟然害得她魂飛魄散,若是當年她選擇了他,他就是成魔成妖,也絕不容許有人傷她分毫!

想到激憤難抑之處,再看到那丫頭的手竟然跟身邊的男人牽在一處時,恍惚間竟然又追溯回了當初痛失所愛的瞬間。

那時的她,也是頭也不回地握著盾天的手離開了……當他再落棋子時,不由得遲緩了,竟然超過了規定的時間。

頃刻間,那大棋盤上的所有跳蚤全都尖叫著化為了灰燼。

此時西山的大部分人都站到了棋盤上,就連功力不足的白柏山也最後下場了,也就是說他們差一點就要無子可下,認輸領死了。

可是現在,人面蚤違反了自己定下的規矩,棋局自動獲勝,整個邪陣里的煞氣頓漸,大棋盤也化為了烏有,讓人感覺到壓迫凝固的空氣似乎也化解開來。

就在陣法即將破開的那一刻。人面蚤突然蹦到了冉冉的跟前,恍惚地瞪著她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唱容姚的歌?難道……你是她?」

他還想再問,可是煞氣已散,他的形體也維持不了太久,當出陣的大門開了的時候,,滿陣的魔蚤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唯有耳邊依稀還有那魔物痛苦的嘶喊:「容姚,你為何選他,不選我……」

當他們再次踏上略顯滾燙的地面時,五煞陣已經在他們的身後了。

冉冉長出一口氣之餘,心裡也略帶惆悵,那魔物略顯瘋狂的眼神里透著的絕望,讓人看了不忍,若是有其他的法子,她也不想唱出他心上人的歌,勾起他的痛苦記憶。

世間一個「情」字,真的讓人成魔。她忍不住看向了蘇易水,她與他以後會怎麼樣,她的心裡也是一陣茫然,他不記得她也好,這樣的話,當她的真氣耗盡的時候,他是不是會坦然接受,而不是像前世那般,用半條命來換她。

想著想著,冉冉的心裡不知為何帶有一絲絲悵然。可這時她才後知後覺,自己原來一直在抓握著蘇易水的大手……

當然,丘喜兒也是緊拉著高倉的手出了陣的。

只是這樣看著,才更尷尬。丘喜兒趕緊鬆開大師兄的手之餘,也不忘瞟一眼冉冉跟師父拉起來的手。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師父又靈泉上身了?怎麼如此扯著小師妹。

冉冉也想鬆開手,可是蘇易水卻似乎沒有鬆手的意思,而是將她扯過來厲聲道:「下次不許這麼自作主張,怎麼不言不語就往下跳?難道你不知道那棋盤乃是煞氣凝結,兇險異常嗎?怎麼樣,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還沒等冉冉回答,丘喜兒就在一旁小聲嘟囔:「師父,明明是大師兄先跳的,你……要不要先關心下大師兄?」

高倉直愣愣地壓根沒看出師父和小師妹之間的曖昧,拍著胸脯對蘇易水道:「為了師父,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沒事,我這身子骨棒著呢!」

那一對活寶這麼插科打諢,蘇易水才緩緩鬆開了冉冉的手,可是那一雙眼睛還在冷冷瞪著自作主張的丫頭。

冉冉沒有辦法,只能趁著師兄弟們互相議論著陣內其他人的情形時,小聲道:「好了,我錯了,下次一定聽師父的調遣……只是岳勝師兄在西門裡還沒出來呢,不知道他的情形如何……」

就在這時,沐冉舞也跟著出了迷陣。

方才薛冉冉破陣的法子,她也是看得雲里霧裡,怎麼薛冉冉只動動嘴,唱了個歌,就將迷陣給破解了?

前世里,每次修行打坐,她都被姐姐遠遠甩在後頭。師父偏心著姐姐,若是姐姐參悟了,便不會再多講,只讓姐姐回頭教她。

而現在,看著薛冉冉如此輕鬆破陣,那種再努力也追趕不上的懊喪之感再次襲來。

當初她憑藉著偶爾得來的轉命古玉,與姐姐同歸於盡的那一刻,將刻有她和姐姐名字的古玉塞入了姐姐的手裡,那時,她分明看到姐姐驚訝地看著古玉,然後便釋然一笑,捏握在了手裡。

沐清歌明明知道那是什麼,卻雲淡風輕,全然不在乎。

沐冉舞想起當初她派人在絕風村打探來的消息,說這個薛冉冉出生的時候,還是嬰兒的她手上有像「冉」一樣的紋路,所以那木匠夫婦,才給她起名叫「冉冉」。現在想來,那胎記就是轉命古玉上沐冉舞的冉字烙印上去的。

這也是她這個做妹妹的處心積慮竊取了姐姐氣運修為的明證。

可是這個重生的女孩依舊活得這麼愜意,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天賦和修為被人盡數竊走,同時輕而易舉地俘獲著身邊人的喜愛。

這等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洒脫,讓沐冉舞這個盜竊者心裡全無一點喜悅,更多是莫名的自卑和懊喪。

因為沐冉舞終於意識到,無論面前那個俏麗的身影是沐清歌,還是薛冉冉,都是她望塵莫及,追攆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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