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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靈泉附身

所屬書籍: 仙台有樹

蘇易水這次慢慢點了點頭,可就在冉冉要問他付出的到底是什麼代價,又是如何斷情絕愛時,他卻突然伸手抱住了她,雙臂勒得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隔著濕漉漉的衣服,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劇烈跳動的心跳,然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低沉說道:「有個人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有她自己抵償了我的罪……這般自以為是的人,你說我該不該放過她?」

冉冉現在壓根來不及思考那個討人嫌的人是誰,她現在都要被師父勒得喘不上氣兒了:「師父……我喘不過氣兒了……您是哪裡不舒服?」

說這話時,冉冉眼尖,發現師父脖頸上的那個符文瓶子再次發起了紅光,可是還沒來及驚呼,就再次被蘇易水的舉止嚇到了。

師父現在不光抱著自己,他的下巴似乎忍不住在她的耳邊磨蹭,就跟……撒嬌的小老虎一個模樣。

蘇易水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受控,他好不容易控制住異動,才勉強鬆手,又後撤了一些,緩了緩氣力才道:「施用馭獸術後,會在月余的時間裡有些後遺症……待時間久了就好,你這幾天不要靠近我。」

冉冉眨巴著眼,也想起了書中關於馭獸術的描述。那種將靈魂寄托在靈獸身上的奇術,會在很長的時間裡,讓施術之人保持靈獸的習慣……所以這類奇術,很少有人會親自使用。

而庚金小白虎就是喜歡撲到她懷裡撒嬌,順便撓撓下巴和皮毛……師父方才是當老虎的癮頭犯了,想叫她給他撓撓下巴,順一順毛嗎?

看著師父似乎很難過的樣子,冉冉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長髮,蘇易水似乎沒有料到冉冉會這麼做,眼睛圓瞪著,可是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又靠了過來。

馭獸術的後遺症還是很明顯的,就算現在轉為人形也是暫時不能戒掉。一向嚴肅的師父現在如此……可愛,冉冉噗嗤一聲忍不住笑開了,只是面對這樣俊帥的人形大貓一時間也有些沒法下手。

蘇易水瞪眼看著她笑得俏皮可愛的樣子,突然眼睛微微變紅,就跟在調軍台里被靈泉入魔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好!冉冉心中驚呼了一下,可還沒來得及看他脖子上的靈泉是否泄露了出去時,他伸手扳住了她的脖頸,當冉冉抬頭的一瞬間,師父還微微濕潤的唇便與她的貼在了一起……

當然,冉冉在事後時,表示十分理解師父的,這都是附身白虎的後遺症而已。小老虎平日里的確也喜歡這麼跟她貼臉廝磨……

師父為了保護她,而化身白虎,留下這等戒不掉的後遺症也是不受控的!

她想要鎮定化解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告訴自己,就當被小老虎親了。

但是被小老虎親,絕不會讓她有種身體酥麻,不能動之感……這……壓根就不一樣啊!

那日她呆愣愣地讓師父親吻了半響後,終於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他,撒丫子一路狂奔跑下了山去……這一跑,便跑到了曾易師叔的別莊里去了。

巧蓮眼見女兒突然跑來已經有三天了,也不見她有想回去的意思。

女兒能來看爹娘,當然是好事,可是看著女兒每日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會不會是得罪了蘇仙師而被逐出師門了?

巧蓮和薛木匠如今在曾易的別院里謀差事,吃食用度堪比鎮里的老爺們,甚至還有小丫鬟和粗使聽差使喚。

而這些,都得益於蘇仙長。所以巧蓮自然要細問清楚女兒到底是怎麼了,若女兒不想回去了,他們夫妻倆也不好意思占人家仙長的便宜,自然要去跟仙長賠禮道歉。可若女兒在山上受了委屈,他們也得給女兒撐腰後,再帶女兒一起走。

「娘……也沒什麼,就是想你們了便來看看。」

巧蓮可不信,忍不住提醒女兒:「這裡距離西山可是三五日的路程呢!你是怎麼來的?」

冉冉從洗髓池出來以後,身體輕靈,對於平常人來說三五日的路程,可是她跑了半天的功夫也就到了。

當巧蓮聽女兒說是跑來的,可真嚇了一跳,同時也深深佩服蘇仙長是活神仙,竟然將體弱的女兒教出這般神通來.

女兒變得如此強健,做娘親的自然欣慰,在問清了她病沒有受什麼委屈後,便殷殷勸告女兒不可憊懶,既然已經在這歇息很久了,就趕緊回去繼續修真養性吧。

冉冉敷衍地答應後,轉身便癱軟在花園子里的躺椅上了。

跑下山倒是容易,可怎麼自自然然地回去,可就是門學問了。

冉冉現在也在深深後悔,自己為什麼一衝動跑得這麼遠。

不就是被師父親一下嗎?又不是沒被老虎親過,其實細細想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師父想必也不願意,他平日里那麼清冷孤高之人,若不是為了保護她,何至於淪落到這般境遇?

這麼想來,也許那日尷尬的不光她一個,師父應該也是倍覺難堪,尤其是她這麼一跑了之,師父得有多麼下不來台?

而且師父的眼睛變紅了,是不是他的身子太虛弱了,以至於又受了靈泉魔氣的影響……

冉冉越想越要抓頭,擔心得不行,她一咕嚕爬起來,都顧不得拿巧蓮給她準備的鹹菜炒肉,便準備折返西山。

可沒想到一開門,卻撞見了二師叔。

羽童看見她沒好氣道:「我說冉冉,你怎麼不聲不響就跑了?可知道這幾日你讓我們一頓好找啊!」

其實羽童也不知那日冉冉為何突然下山。

那日主人隨後也追攆出去了。不過到了晚上時,他便回來了,整個人彷彿沉入冰窖。原本恢復了些人氣的主人,再次冰霜罩體。

丘喜兒他們擔心冉冉,還下山去鎮子里找了一圈,不過直到昨晚,主人才吩咐她來此尋找冉冉,並將她一直喝的樹根水送來。

當冉冉接過樹根水的時候,再次羞愧難當,都這個時候了,師父還怕她犯舊病,讓人來給她送藥水。

她卻不顧師父沒有痊癒的身體,這麼自己跑回來了,如此想想她是有多麼的不應該?

師父!徒兒不孝,就這麼一跑了之,沒有在您的病榻前衣不解帶盡心侍奉!

這麼想來,冉冉一口乾了藥水,抹了抹嘴便要跟二師叔一起回去。可羽童卻勸攔住了她:「主人說,你想爹娘了,可以在這裡多住些日子,我已經將泡製藥水的樹根都拿來了,你可以泡著喝,想待多久都成……」

冉冉聽了半張起嘴巴,有些不確定師父是不是要將她逐出師門。

其實羽童也很好奇,那天她和哥哥走後,這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冉冉一路狂奔到這裡躲起來不肯見人。

聽二師叔問,一向爽快的冉冉卻支吾了起來。她總不好將師父犯病的事情說給別人聽。

若是被人誤會師父品德有瑕疵,就是她這個當弟子的罪過了。而且她先前還覺得二師叔陪在師父身邊這麼多年,也許兩個人有些什麼仙侶情愫也說不定。

她更不好亂說嘴,破壞了師父跟二師叔的情誼……

不過師父不讓她回去,她反而不放心,擔心師父的身體在這段時間裡又出了什麼亂子。

如今在西山,她的修為僅次於師父,如果師父真出了意外,也只有她能為師父運氣護體……

想到這,她再也待不下,徑直便要跟二師叔回去。

二師叔也鬧不懂冉冉在想什麼,看她這麼執拗,便只能帶著她又一起回來了。

回來後,冉冉並沒有見到師父,聽說師父已經開始閉關,飯食也都停下來了。

可是他剛剛受了很重的內傷,正是需要將養的時候,這時候辟穀顯然並不適宜。

冉冉在鎮子里買了上好的牛腩肉,又想到師父喜歡食甜,所以還買了甜栗子來煮肥鴨。至於飯後的小甜點也要來上些,羊酪子杏仁酥用來配甘醇的二泉銀毫綠茶正正好。

冉冉擺了滿滿一托盤,然後托舉著它,一路輕巧地跳上了山頂。

小老虎正在洞口懶洋洋地曬太陽,看到了冉冉,立刻晃腦搖尾巴。

冉冉將準備好的肉骨頭還有切成塊的雞遞到了他的面前。縮小的老虎食量不大,但是講究食材搭配,骨頭須得帶三兩肉,雞身上帶脆骨的部分是它的最愛。

喂完了小老虎,冉冉在洞口躊躇了一會,這才舉著托盤入洞。

可進去之後,還沒見蘇易水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等進去時,冉冉才發現地上的小酒罈子。

而此刻的蘇易水似乎一醉不起,歪歪倒在了石檯子上。

一向自律的人,有著強大的意志力,冉冉默默看著碼放整齊的酒罈子,還有一旁摺疊整齊的半舊衣服,真的是很佩服師父,就算喝醉了酒,也不容許自己的身邊髒亂不堪……

若不是看他躺得四仰八叉,還真會以為他不是醉酒,而是小憩呢。

師父……該不會是以為她記恨他,所以便借酒消愁吧?

想到著這,冉冉慢慢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摸著蘇易水的頭,很明顯,馭獸術的後遺症還在,當她纖細的手指摸著他的長髮的時候,他忍不住像小老虎一樣,將頭往她手邊靠了靠。

冉冉發現,自己對這類貓兒一般屬性的全無抵抗力。雖然師父比庚金白虎還要傲嬌孤高些,但是……擼起毛兒來,都很好摸。

就在這時,酒醉的蘇易水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人,猛然睜開眼睛。

當他和冉冉四目相對的時候,他猛地坐起身來,直勾勾地看著瞪著大眼睛的她。

冉冉沒想到師父這麼快醒來,摸毛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呢。她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托盤道:「師父,我給你做了飯菜……你趁熱吃些吧……」

蘇易水看了看熱氣騰騰的飯菜,又看了看出走回來的少女,最後什麼也沒說,只默默穿好了外衣,然後端碗拿筷大口吃了起來。

師徒倆很有默契不去提雨天亭下的意外,冉冉將那些小酒罈清除出去後,忍不住問道:「師父……你喜歡二師叔嗎?」

蘇易水剛剛吃完,放下筷子後,飲了一口綠茶清口,抬頭看向她,沉默了一會說:「我以為,你會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冉冉不好意思地笑了:「那還用問,師父你對我們幾個徒弟都是愛護有加的。」

試問世間,捨命救徒弟的師父能有幾個?

蘇易水的眉眼似乎黯淡了一下,冷冷說道:「不是走了嗎?又回來幹什麼?」

冉冉咬了咬嘴唇,小聲道:「擔心師父您,就回來了……」

蘇易水看了她一眼,這次倒是回答了她上一個問題:「你二師叔有意中人,甚至還生了個孩子,就養在西山的鎮子下。我對她的喜歡,跟喜歡羽臣、還有丘喜兒和高倉他們是一樣的。」

冉冉來了西山這麼久,萬萬沒想到,二師叔竟然是生過孩子的,不由得大吃一驚:「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她震驚於這個八卦,以至於忽略了師父的「喜歡」里唯獨沒有薛冉冉。

事實證明,她這個西山小菜雞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二師叔的確有個六歲的兒子。

因為二師叔負責下山採買,所以可以時不時就可以回山下的家中看看,與孩子和情郎團聚,怪不得她偶爾會看到二師叔買些木偶玩具呢。

那情郎乃是山下鎮子上的一個教書先生,今年三十有四。

據說是二師叔十六歲時認識的,兩個人當時年齡正相當,便有了私情。不過二師叔並沒有同他成婚,只是生下孩子,斷了哺乳之後,就讓那位姓常的書生抱下山去了。

冉冉後來好奇地問二師叔為何不嫁人時,羽童嘆了一口氣:「既然我已決定跟隨主人修真,遲早有一日要拋棄塵俗。我要跟隨哥哥侍奉主人,而他也有自己的塵俗日子要過。我不嫁他,他來日遇到心儀的女子與她成婚,便可不必背上負心的罵名,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冉冉聽了羽臣的這話,不由得想起了在天脈山遇到的兩段塵封記憶。修仙雖然令人嚮往,可若要割捨掉人間的種種美好,就叫人不那麼嚮往了。

在水池亭下給小老虎上藥的時候,冉冉問坐在一旁飲茶的師父:「盾天的妻兒後來怎麼樣了?」

蘇易水放下茶杯,看著遠處蒼莽的山脊,淡淡說道:「盾天當年與地魔殊死一戰,他的妻兒被地魔所擄,以此要挾盾天。為了降服地魔,盾天必須證道,達到無欲無求的境界。所以他沒有去救妻兒,一舉降服了地魔後,就此飛升。」

冉冉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突然想起了盾天的記憶里,始終看不到那嬌妻幼兒的臉,盾天飛升之際,是不是對自己的妻兒滿懷愧疚,所以記憶里連想都不敢想他們的模樣呢?

想到這,冉冉的心裡有些難受,她小聲問師父:「師父,若是有一天,你也面對這樣的抉擇,你也會像盾天一般,犧牲掉自己的至愛,以證其道嗎?」

蘇易水聽了她的問,卻並沒有回答,而是問她:「你呢,你會如何?」

冉冉認真想了想,她此生至愛除了爹娘和師父外,還有師叔和師兄師姐們,若是用他們去換那狗屁的長生不老,那她寧可自己立刻變成滿臉皺紋的老婆婆呢!

可是聽了她的話,師父擰起了眉毛,一把握住了她脖頸,挨近她說道:「記住,為了誰都不可以犧牲自己!你是我拿命換回來的,這一生,你只為自己而活!」

冉冉聽不懂他的意思。以為他說的「拿命換」指的是之前寄身白虎救她的事情。

不過師父這麼說也沒錯,若沒有他,她老早就體弱病死了呢!

知道了他跟二師叔並非仙侶,冉冉就此放心下來,不過被師父拉得這麼近,她忍不住想起了上次師父跟她親親的回憶……

難道師父又起了附上虎身的後遺症,想要像老虎那般跟她撒嬌?

師父能以命相換,此情何以為報?就算肝腦塗地都不過分!

這般想著,冉冉便伸手在師父的下巴上抓撓了幾下。

蘇易水被她突如起來的毛手弄得一愣,冉冉一邊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一邊問:「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很舒服?」

無論是話語還是行為,都是滿滿調戲良家的紈絝架勢,蘇易水在二十幾年前就遇到過。只不過那時那個明艷動人的女子,滿眼都是弔兒郎當的隨性,雖然撩撥,卻並未入她的心。

而現在他面前的少女,雖然舉止有些……孟浪,卻滿眼都是天真爛漫,單純得很。

無論是哪一種,都會讓男人如飲陳年甘醇,溺死其中,不願醒來……

就在冉冉想要鬆手撤身之際,她的纖腰被蘇易水一把攔住,帶著淡淡酒香的薄唇再次附上,只是這次並非像前一次那般蜻蜓點水,蘇易水放肆著自己,兇猛而熾烈地加深了這一吻。

冉冉再次被師父給嚇到了……這哪是老虎在撒嬌?分明是逮到了獵物,囫圇連著皮肉一口吞下啊!

當蘇易水有些不知怠足地終於抬起頭時,懷裡的小徒弟已經被吻成了一灘水。

冉冉直覺想趕緊跑出洞去,可是這次蘇易水有了經驗,緊緊箍住她的細腰:「還要往哪跑?不是說會一直照顧我到好了為止嗎?」

不用照銅鏡,冉冉都覺得自己的臉頰微微發燙。所謂天劫時,天雷勾地火會不會就是方才的感覺?

這次冉冉再次腳底抹油,狠狠推開師父後,一路跑回到自己的房間,鑽入被窩不肯出來……

丘喜兒發現,探親回來後的小師妹好像丟了魂,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就連她最喜歡的面點時光,都可以溜號走神。眼看著冉冉將一瓶子老抽倒入了麵粉里,丘喜兒實在忍不住了,附在她耳邊大聲問:「小師妹!你這是要做鹹味的杏仁酥嗎?」

冉冉這才恍惚回神,看著手裡醬色的麵糰「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丘喜兒善解人意地接過她手裡的麵糰,扔在一旁裝爛菜的竹筐里,然後語重心長道:「幸好二師叔沒在這裡,不然定然要心疼你浪費掉的麵粉……冉冉,你這兩天精神恍惚,還總是在師父授課的時候翹課,不是拉肚子,就是腦袋疼的……難道你在天脈山入的不是洗髓池,而是染病池?」

丘喜兒說的一點也不誇張。自從上次二師兄出事以後,蘇易水似乎打通了作為良師的靈竅,對於他們的功課都看顧得很緊,完全改掉了以前放羊吃草,愛學不學的態度。

可是以前一向功課認真的小師妹,卻彷彿二師兄附體一般,偷奸耍滑,總是裝病翹課。

偏偏嚴師到了小師妹那裡,又開始放羊吃草。小師妹說有病,師父就全信了,從來不催促她來上課。

丘喜兒因為當初在天脈山沒能過蛇橋,被師父罰練輕身術,每天都要在拴在兩棵樹間的麻繩上走來走去。若是掉下來,就要減掉一頓晚飯。

沒幾日的功夫,丘喜兒已經瘦了兩圈,小尖下巴都出來了。所以她今天早上也試著效仿了一下小師妹,跟師父說她腳後跟疼,不能久站。

結果師父的恩慈到了她這裡全然不剩,蘇易水面無表情地聽她哭訴後,吩咐她來回上下山取山泉水,直到腳後跟不疼了才能停。

丘喜兒的腳後跟不藥而癒之後,同時特別想知道小師妹裝病的秘訣在哪裡。

冉冉悠悠長嘆了一口氣,卻風馬牛不相及地問三師姐:「師姐,師父有沒有跟你特別親近過?」

丘喜兒想了想,說:「最親近的一次,是我默寫錯了御風訣,被師父用戒尺打了手板,現在師父只要看看我,我都渾身冒冷汗……怎麼,你也被師父罰了?」

冉冉想著被蘇易水擁在懷中熱吻時的情形,從耳根處便擴散出了一片的紅潤。

丘喜兒不明所以,看小師妹臉紅,還以為她真的發燒了,不放心地伸手去摸摸溫度。

就在這時,高倉從山下跑了上來,大聲喊道:「小師妹,山下的謝客石上有個寫了你名字的包裹。」

冉冉從廚房的窗里抬出頭去,看師兄的手裡果然有個精緻的包裹。

看師兄正迫不及待要撕開那包裹上的油紙,冉冉急忙大喊:「且慢!」

然後她快步從窗里躍了出去:「這包裹不知是誰送來的,不可貿然打開,萬一裡面是嗜仙蟲可就糟糕了!」

聽冉冉這麼一提醒,高倉嚇得將包裹遠遠扔在了地上。

他可是親身經歷過天脈山嗜仙蟲鋪天蓋地的一幕,現在看見紅頭蒼蠅都會忍不住打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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