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行動

下午六點。
張元清準時準點離開辦公區，乘坐天罰成員專屬電梯，來到銀行大樓的大堂。
他穿過擁擠的下班潮，進入大堂左側的公共廁所，進入隔間，變幻成一個棕黃色頭髮的白人，從背包里取出西服換上，堂而皇之的離開廁所。
沿著擁擠的人潮離開了銀行大樓。
接著，他來到號稱新約郡經濟命脈的德森河邊，在公共萇椅上坐著，沐浴在日落的霞光中，一直到天色降臨。
此時，己經是晚上七點，但下班高峰期依舊沒有過去。
加班制度在自由聯邦也大行其道，這個陸地上軍事最強的國家，同樣流行著社畜文化，張元清以前看過一個笑話，講的是歐洲的一家公司，某天，入職了一位自由聯邦籍的員工。
那員每天準時上班，延遲半小時下班，幾天之後，同事們受不了了，對他說:哦天吶，上帝啊你是魔鬼派來折磨我們的嗎，你搞的我們壓力很大，請你記住，工作是為了生活。
自由聯邦籍的員工不以為意，甚至嘲笑同事不懂奮鬥和拼搏。
直到有一天，公司來了一位華裔，三天後，自由聯邦籍的員工對華裔說:哦天吶，你是魔鬼派來折磨我們的嗎，請你記住，工作是為了生活!
張元清又等了半小時，這才離開河邊，在公園的僻靜處，召喚出許久沒有露面的紅舞鞋。
廣二抹暗沉的紅光交叉游曳，落地化作一雙嶄新的紅舞鞋，紅舞鞋出現後，二話不說，凌空飛起一腳，踹在主人的膝蓋上，然後是二腳三腳四腳….
啪啪啪，空氣中回蕩著勢大力沉的踹擊。
【叮!由於您萇時間沒有召喚紅舞鞋，它對您的好感度大大降低，正式向您發動
追殺。】
張元清耳邊響起靈境提示音，同時，他終於體驗到狗萇老當初的心情。以他目前的位格，紅舞鞋的攻擊也就比撓癢強一些，連疼痛都算不上，只是「追殺」功能屬於規則類，除了挨打，沒辦法阻止。
啪啪拍啪拍的聲音回蕩中，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再次傳來靈提示
意:【紅舞鞋的怨氣減弱，它停止了追殺，鄭重提醒，不要冷落有自我意識的道具】
紅舞鞋停下攻擊，退到一旁，轉了個身，把鞋跟對著他，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張元清左顧右盼見周圍沒人，也沒有攝像頭，便道:「我們跳舞吧」。
紅舞鞋並不理他。
「跳11支」
左腳的鞋尖動了動，強行忍住。
「跳三支!」
紅舞鞋邁著歡快的步伐，啪嗒啪嗒的走過來。
這時候我要是跟它說，哈哈小傻瓜，我騙你的，它估計得追殺我一輩子。
張元清想了想，理智的放棄這個大膽的想法。
一人一舞開始在僻靜的公園對跳踢踏舞，偶爾會有路人經過，但在普通人眼裡，張元清是單人尬舞，看不見紅舞鞋的他們，大部分打量、審視幾眼，便徑直離開。
少部分想掏出手機拍視頻的，張元清就朝他們喊「fck」，用尖酸刻薄的話辱罵對方。
這段時間以來，他外語水平進步不少，口音仍然嚴重，但罵髒話的時候，就是標準的腔調。
到八點半，公園徹底沒了人。
張元清這才取出黃色試紙，塞入紅舞鞋的鞋裡。
紅舞鞋獃滯了一下似在感應什麼，幾秒後撒開腳丫子狂奔起來。
張元清施展夜遊，連忙跟上，發現它奔向了新約郡銀行總部大樓，也就是天罰的據點。
魔魯哈斯就潛伏在天罰分部附近？還是紅舞鞋鎖定的是艾布納卡萊爾？
試紙里的液體是從卡萊爾身上刮下來的，必然沾染卡萊爾的基因。
所以，紅舞鞋的追蹤，很可能會鎖定卡萊爾。
這也是張元清要等天罰成員下班的原因，靈境行者是可以看見紅舞鞋，他緊追著紅舞鞋的步伐，在它接近銀行總部大樓三百米距離時，張元清強制中斷了追蹤。
很明顯了，紅舞鞋鎖定的是卡萊爾它完全沒有轉向的意思，筆直的沖著銀行大樓狂奔，而邪惡職業是不可能進入銀行大樓的，就連凱瑟琳這樣的主宰都不行。
張元清收回紅舞鞋，打出響指，施展星遁術返回僻靜公園。
四下無人，他再次釋放出紅舞鞋，嘗試溝通:「除了剛才那個人，你還能鎖定誰？這裡面應該有二個人的核酸。」
紅舞鞋不搭理他，張元清想了想，嘆了口氣:「二支舞!」
紅舞鞋歡快的啪嗒一下。
於是，一人一鞋又開始尬舞，二支舞結束，張元清沒有立刻發動追蹤指令，而是先把試紙從紅舞鞋內取出，再把它收回物品欄，接著抓出大羅星盤，在公園監控看不見的僻靜角落，盤腿而坐，開始觀星。
夜漸漸深了，河邊的公園查無人煙，路燈清冷光輝照著綠植，寂靜無聲盤坐在綠化旁的張元清昂起頭，眸子浮現夢幻般的星光。
十幾分鐘後，隨著星象的變化，一副畫面映照在他腦海里。這是一片遍布舊城區，遍布著三層高，外牆土黃色的矮房，道路破舊擁擠，違章建築嚴重，給人老舊貧窮的直觀感受。
金斯縣，或者布朗克士區，看建築的老舊程度，更大可能是布朗克士區張元清睜開眼睛妙，對星象啟示的畫面有了猜測。
這種老破窄的城區，在新約郡只可能出現在以上二大區，金斯縣和布朗克士區最大的特點就是「破舊」「尼哥聚集」。
犯罪率屬於大哥別笑二哥。
這二大區域也因此成為邪惡職業的據點，黑幫扎堆，到處都是邪惡陣營的馬仔、眼線。
守序組織的隊伍，人數小於十人，都不敢深入大區。
即便深入了，也會喊上大批的聯邦警察，一方面是制衡邪惡職業，另一方面是依賴聯邦警察突突那些凡人尼哥。
張元清取出紅舞鞋，將試紙塞進舞鞋裡，低聲道:「替我找到他，不要再回之前那個地方。」
紅舞鞋發愣了幾秒，感應之後，邁著輕盈的步伐，啪嗒啪嗒的狂奔起來。
張元清進入夜遊，跟隨在後。
紅舞鞋時而穿牆，時而爬牆，一直走著直線，速度又快，僅用了半小時，就從曼島橫跨昆斯區，來到了布朗克士區越往深處建築就越老舊。
布朗克士區在半世紀前，是新約郡本地居民的聚居區，後來因為建築老化、失修當地白人逐漸搬走，平民遷移到昆斯區，富人遷移到曼島，這裡就漸漸被尼哥佔據。
又過了十幾分鐘，張元清來到了觀星中看到的城區，當即取消追蹤指令，幻化成一個有著壯碩胸肌和翹臀的尼哥，在巷子里與紅舞鞋尬舞支付代價。
不能再讓紅舞鞋追蹤下去了，紅舞鞋的追蹤是直接貼臉的，放任下去的話，它會直接一大腳丫踩在魔獸哈斯的大臉盤子上。
魔獸哈斯不足為慮，但無法判斷這片區域有沒有主宰，雖然主宰他也不懼，但這樣一來，就沒辦法用句芒的身份來處理此事了。
句芒再強，也不至於打敗主宰，況且張元清能對付的，僅限於七級前期中期的主宰。萬一遇到七級後期，乃至八級主宰，那就只能含淚撅腚了。
跳完舞，張元清收起紅舞鞋，堂而皇之的漫步在夜深人靜的街區。
這裡的治安不好，尼哥也怕尼哥，所以天黑後，除了街上飛馳的車輛，很少
看到行人。
即便有，也是那些受當地黑幫保護的妓女，在夜深人靜中物色著客人。
而除了妓女，最多就是流浪漢和醉漢，是那種黑幫看了都嫌棄的群體。
這片區域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在這裡找出魔獸哈斯難度不小，但張清元是學夢使，他可以通過夢境來尋找魔獸哈斯。
魔獸哈斯藏身干此，那麼此地極有可能是生物煉金會的某個據點，有據點就一定會有超凡境的絕命毒師。
只需要找到這些絕命毒師，就能知道魔獸哈斯在哪裡。
如果找完一圈，仍沒有魔魯哈斯的行蹤，說明此處不是據點，既然不是據點，便不用考慮主宰的問題，直接祭出紅舞鞋貼臉。
張元清眼球轉為透明，視野里浮現一個個光怪陸離的夢境，他在夢境中主導著沉睡著的意識，詢問魔獸哈斯的下落。
很快，張元清就有了線索。
從一位絕命毒師的夢境中，問出了魔獸哈斯的住址同時摸清楚了這片區域的底細，確實是生物煉金會的據點，不過這個據點沒有主宰坐鎮，是一個由六名聖者管理的中型據點。
魔獸哈斯喜歡來這裡找樂子，因為此地有生物煉金會經營、控制的淫窩，且規模極大從皮肉生意的女性超過六十位。
魔獸哈斯是個嗜好女色的人，他身強體壯，慾望強列，一二個女人無法滿足他，總喜歡召集五個以上的女人，在大房間里盡情嬉戲。
找到目標的位置後，張元清從夢境中返回現實，進入夜遊，悄然潛向二百米外的一棟建築。
那是一個雙層建築，附帶一個小型院子，院內的遮陰棚里，有三個尼哥圍在圓桌邊喝酒，一樓二樓燈水通明。
一樓的二個卧室里，分別有三男三女嬉戲，或躺在床上，或跪下地板上，或趴在桌面，每一位女性身後都站著勤勤懇懇的尼哥。
張元清沒有急著潛入，而是躍上隔壁建築的屋頂，凝神觀察二樓的情況。
二樓的主卧窗帘半拉著，僅能看到一角床鋪，鋪設潔白床單的床鋪上，玉體橫陳，又黑又白，虛弱的躺著。
床鋪在微微震動，似乎有人在做著激烈運動，但窗帘擋住了視線。
「六名聖者就在附近，嗯，我對絕命毒師的技能極限於紙上談兵，看過資料，但沒真實經歷過，魔獸哈斯有什麼道具、底牌，暫時也不清楚，保守起見，讓關雅他們過來替我解決蝦兵蟹將。
張元清對自己很有信，但沒有託大，獅子搏兔尚用全力，有同伴能打配合，為什麼不用
於是摸出手機，給袁廷之外的聖者們發了位置，告知了自己的狩獵計劃，敵方的具體情況。
然後他放下手機，靜靜等待。
這個過程中，房間里的運動始終沒停下來，身材曼妙的女性們很快不堪鞭撻，院子里的尼哥們送上第二批女人。
第一批女人則在生物煉金會成員的帶領下，相互攙扶，一撅一拐的離開。
等到第二批女人被折騰到精疲力盡時，張元清手機一橫，收到了關雅的信息：「我們在一公里外，隨時可以支援。」
張元清已經等的不耐煩，輸入信息：「行動!」
他放下手機，揚起手，「啪」的打出響指，化作星光消散。
下一秒，對面窗帘半拉著的卧室里，升起明亮的星光。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