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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翻手為雨 第300章~第305章

  第三百章

  給蔣賓他們打電話。讓他們馬上回來,鄭龍站在門口的一側。探頭向裡面望了一眼,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是老大,一名保鏢快速的掏出電話,剛要撥打,突然。啪的一聲,他手中的電話掉在了地上,接著他身子搖晃兩下,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啊!老李,你……」鄭龍連同其他保鏢皆嚇了一跳。分分看去,只見那名保鏢的額頭,多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順著後腦流出,將地面染紅了一片。

  鄭龍看清楚以後,身子一哆嗦,大聲吼叫道:「大家小心,有敵人。

  他的話還沒等說完,別墅樓內燈一下子亮了起來,裡面同時傳出來渾厚的聲音:」鄭先生,既然回家了,為什麼不進來呢?(英)

  對方說的是英語,鄭龍聽明白了大概,心臟也猛的抽搐了一下。聽聲音肯定不是自己的兄弟,而且自己手下也沒有幾個會講英語的,如此說來,是敵人。

  鄭龍的身子猛地哆嗦一下,正在他猶豫不決,臉色變幻不定的時候,房內又傳出來還痛得叫喊聲:「爸爸,爸爸快來救我!」

  聽到童聲鄭龍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再也忍不住。不顧左右保膘的攔阻,蹭蹭蹭幾個箭步穿過玄關,直向方廳跑去。幾名保鏢怕他有閃失,急忙跟進來。

  只見樓內客廳沙發上端坐一名西方人,看樣子四十開外,體型健壯,臉上帶著笑容,在他手中抓著一名七八歲大。胖乎乎的兒童,此刻那孩子的小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面頰還掛著淚水,眼神驚恐又有些獃滯,在他的額頭,抵著黑洞洞的槍口.

  再向客廳四周看,還站有數名身材高大魁梧的黑人大漢,手中皆拿有槍,黑漆漆的面膛毫無表情,在他們腳下,另躺有數名身穿西裝的青年,鮮血流淌一地,看樣子都已經死去多時。

  看清楚房間內的一切,鄭龍腦袋嗡了一聲,臉色頓變,搶步上前,對著那名坐在沙發的西方人大聲叫喊:「放開他!(英)」

  「放開他,當然可以!」那西方人用槍尖點了點肥胖孩童的太陽穴,笑道:「不過,你,還有你的手下得先把槍放下。(英)」

  鄭龍身子一震,兩隻眼睛幾乎要燃燒起來,惡狠狠地注視著對方,喘息了兩下,他凝聲問道:「你……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動我的家人?(英,以下略)

  中年西方人聳聳肩,笑道:「他們僅僅是棋子,而你才是我的目標。」

  「你是誰?」鄭龍聲矢力竭地叫喊道。

  「東尼!」中年西方人笑呵呵說道:「東尼·威克多。」

  東尼·威克多?鄭龍覺得這麼名字耳熟,想了好一會,他猛然記起來了,對方是南美洲一帶的大毒梟,活動於美國南部以及墨西哥等地帶,不過聽說他已被美國通ji,躲藏起來不敢露頭,怎麼突然來了韓國,還找上了自己呢?

  鄭龍咽口吐沫,蒼白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說道:「原來是威克多先生!如果你需要錢,儘管開口,只要我能出得起,我一定給你,今天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不過,前提是你得先把我的家人放了。」

  他誤會了東尼的來意,以為他為了躲避美國的拘bu,逃到韓國,想從自己身上弄些錢花。

  聽完他的好,東尼仰面大笑,現在的他,根本不在乎什麼美國的通le,在安哥拉,很多美國政府辦不了的事還得找他來幫忙,至於那份落到他手裡的軍事機密,美國政fu的人沒有在和他提起,似乎也不了了之了。他懶的解釋這些,柔聲說道:「我只要你把槍放下,不然的話……」說著,他扣動手中槍上的ji槌,發出喀嚓一聲脆響,只要他的手指在ban機上稍微扣動一下,鄭龍的兒子就將一命嗚呼。

  「哇——」肥胖小孩嚇得大哭起來,東尼用槍尖撮了撮他的腦袋,喝罵道:「MA的,給我閉嘴!」

  他不說話還好點,這一叫,孩子更受驚嚇,哭的也更厲害,張開雙手,向鄭龍的方向連抓,帶著哭腔喊道:「爸……爸爸……」

  為人父母,見了這個誰都受不了。兒子的哭聲象一隻無形的手,在撕鄭龍的心,裂他的肺,他踉蹌著上前一步,連連擺手,急叫道:「別……別傷害我的兒子,我……我放下,我放下槍!」

  「還有他們!」東尼的聲音毫無感情,冷冷地瞄了鄭龍身後的保鏢。

  「放下槍!都給我把槍放下!」鄭龍轉回頭,大聲吼叫道。

  「可是,老大……」這個緊張時刻,保鏢們哪敢放下槍,若是沒有了槍,也就等於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對方的手上了。

  鄭龍怒罵一聲,抬手給說話的那名保鏢一記耳光,喝道:「放下槍!」

  看著兩眼通紅,如同瘋了似的鄭龍,幾名保鏢無奈,紛紛將手中槍仍在地上。

  就在他們扔掉槍的瞬間,東尼向周圍的黑人大漢們點點頭。

  眾人會意,一個個面無表情,齊齊扣動ban機,對這手裡已沒有任何武器的保鏢們冷酷的開huo,連連射ji,頓時,客廳內槍火四起。

  精準致命的槍法,冷酷無情的殺手,合在一起,編織成一張死亡之網。

  在一串的悶響中,鄭龍那幾名保鏢皆身中數蛋,渾身噴血的撲到在地。

  槍聲過後,再看幾個人,以沒有剩下一個活口。

  「你們·····」鄭龍臉色有紅變白,又由白轉青,看著倒在自己腳下這些死不瞑目的保鏢們,他的精神幾乎要崩潰了。

  「啊——」

  被東尼抓住的肥胖小孩嚇得尖叫起來,叫聲凄厲,撕聲裂肺。

  「m的,真是討厭!」東尼一揮手,用槍重重砸在肥胖小孩的腦袋上,刺耳的叫聲隨之截然而止,小孩滿臉是血地昏死過去。

  「我c你m的····」看到兒子受到傷害,鄭龍嗷的怪叫一聲,分身向東尼撲去。

  後者冷然一笑,提腿一腳,正中鄭龍的小腹。

  「哎呀——」鄭龍痛吼一聲,身子彎曲,抱著肚子到了下去,淚水也不自覺地流淌出來。

  東尼將鄭龍的兒子甩開,走到他近前,低頭看著滿面痛苦、老淚縱橫的鄭龍,哼笑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上你嗎?」

  「我、不、知、道!」鄭龍抬起頭,對著東尼的目光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道。

  「真是個笨蛋。」東尼連連搖頭,冷笑說道:「難怪你會鬥不過謝先生。」

  「謝先生?」聽到著三個字,鄭龍的神智猛然清醒過來,目現驚訝之色,結巴問道:「哪……哪個謝先生?」

  「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謝先生」東尼笑吟吟地反問道。

  「是謝文東?」鄭龍驚聲問道。

  「看起來,你還不算太笨。」東尼含笑點點頭。

  「你……你們……」鄭龍臉色頓變,他想不明白,美國的毒裊東尼·威克多怎麼會和謝文東扯到一起去了呢?而且還肯冒風險到韓國來為謝文東做事?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看著滿面驚容的鄭龍,東尼哈哈大笑。

  這時候,樓上傳出一陣聲響,其中還夾雜的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叫喊聲,接著,又傳來三聲槍響,一切聲音都停止了。

  鄭龍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幾名黑人大漢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中槍還冒著淡淡的青煙。

  他楞了一下,隨後身子猛的一震,臉色蒼白如紙,嚎叫道:「你們把我的老婆怎麼了?」

  殺了!」東尼輕描淡寫地說到:「鄭先生,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們是不打算留活口。」

  「我和你拼了!」鄭龍夢的從地上串起,直向東尼撲去。

  神智近乎瘋狂的鄭龍,東尼根本不放在眼裡,身子微微一側,逼開鋒芒,緊接著掄起拳頭,揮臂把鄭龍根根打開。

  沒等鄭龍再從地上爬起,門外傳來話音:「鄭兄別來無恙啊!」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鄭龍身子打個冷戰,急忙轉回頭,只見外面緩緩走進來一人,二十齣頭的年歲,身穿藏藍色的中山裝,一雙狹長的眼睛眯縫兩條細縫,但遮擋不住其中精光四射的鋒芒。

  「謝……謝文東?!」鄭龍目瞪口呆地顫聲說到。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謝文東。

  呵呵!看來,鄭兄還沒有把我忘記。來者確是謝文東,在他身後,還跟有兩名青年,分別是五行之首的金眼還有殺手出身的傑克。

  看到謝文東,鄭龍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暗道一聲:完了!這回徹底完了!謝文東既然找上門來,自己的命運也就可想而知了!

  鄭龍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頭皮發嗎麻,神經緊崩得快要斷開,他目光下垂,凝聲問道:「你……你是來殺我的?」

  「是!」謝文東並不隱瞞,回答得乾脆。

  「可不可以給我一條生路?」鄭龍問道。

  「如果換成是你,你會嗎?」謝文東含笑反問道。

  第三百零一章

  (301)聽了謝文東的話,鄭龍臉色更白,深深低垂著腦袋,看上去,象是已經徹底失去了鬥志,而實際上,他的目光正轉動個不停,在地面上掃了掃去,猛然,他眼睛一亮,看到自己腳邊不遠的地方有一把槍.現在,自己想要活命,兒子想要活命,他只有一個機會,那就是挾持住謝文東.以謝文東的性命換自己和兒子的命.他暗暗吸了口氣,臉上不動聲色,過了片刻,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獃滯,豪無生氣地喃喃說道:今天這個跟頭,我認栽了,我在這裡,要殺要剮隨你便,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已經殺了我的老婆,我只希望你能放過我兒子,我和你之間的恩怨,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是無辜的!說著話,他兩腿一軟,跪在謝文東的面前,別過頭,看著滿頭是血昏迷不醒的兒子,心痛得如同刀割一般,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他這副樣子倒不是裝出來的.

  看著堂堂韓國洪門大哥的鄭龍此時卻哭得如同淚人,謝文東心有感觸,人這輩子可以犯很多的錯誤,但若是走錯了路,選錯了對手,那麼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他無法對鄭龍心慈手軟,今天若不殺他,明天他就會用更加殘酷的手短施加在自己的身上.

  他雙眼眯縫著,幽幽說道:你必須得死,你的兒子,我可以考慮不殺他!

  謝謝,謝謝謝先生!謝謝謝先生!鄭龍滿面的感激,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一旁的東尼嗤笑出聲,人在自己或者至親親人的生死面前,真的可以做出狠多難以想像的事,比如現在的鄭龍,卑微屈膝的樣子簡直和條狗差不多.

  他深吸口氣,提起手中的qiang,緩緩向不停磕頭的鄭龍走去.

  就在他準備將槍口抬起,解決掉鄭龍的性命時,後者身子猛然向地上一倒,身入皮球,就勢滾了出去,接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早已經瞄好的shouqiang揀了起來,略顯肥胖的身軀突然之間變得異常靈巧,似彈簧一般從地上竄起,直接跳到謝文東的身側,一手將他摟住,同時,槍口業已頂住他的腦袋,目光惶恐地看者四周,大聲叫喊道:「不許動!誰都不許動!」

  誰都沒有想到,剛才還象條狗似的鄭龍這時竟然變成了老虎。人們大驚失色,可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場中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正大喊大叫的鄭龍,嗓子里好像突然被塞了雞毛,叫喊聲突然停止,張大的嘴巴軋動著,卻一句話音也發不出來,喉嚨里只剩下讓人難以聽懂的咕嚕聲。

  啪!

  他手中的槍掉在地上,隨後,肥胖的身軀左右搖晃幾下,接著,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撲通!鄭龍仰面摔在地上,四肢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搐著,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瞪著謝文東,似在詢問他為什麼。

  周圍眾人定睛細看,只見鄭龍的心臟處多出一條只有指甲寬的血口子,傷口雖小,但卻足夠致命的了,難以想像的一刀,直接刺進了他的心臟。

  再看謝文東下垂的手中,手指縫隙間夾雜著一把金光閃閃的小刀,血珠順著刀身緩緩滑落。

  謝文東有一雙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在與他面對面的情況下,想暗中搞小動作又不被他發現,那簡直太難了。

  當鄭龍磕頭道謝的時候,謝文東就已經察覺出他的不對勁,暗暗加了小心,並悄悄將金刀扣在掌中,當鄭龍滾地抓槍,向自己突然發難的時候,謝文東已在第一時間將手中的金刀刺了出去,只是他的動作太虧愛了,別說周圍人沒有看到,就連鄭龍自己都沒有發覺,直到現在,他躺在地上,馬上要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也沒有想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受的致命傷。

  嘆了口氣,謝文東走到他近前,蹲下身來,目光幽深的看著他,說道:「我本不想殺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你自己選的。」

  「」鄭龍想說話,可是卻說不出來,嘴裡慢是血水,順著嘴角兩側流了出來。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說過不殺你的兒子,我就絕對不會對他動手。」說著話,謝文東站起身形,同時將金刀收回到袖口內。

  鄭龍死了,兩眼大睜,帶著茫然、憤怒、不甘心的死了。

  東尼暗暗吸了口氣,心中沒有感覺有些寒意。好恐怖的謝文東阿!自己和滿屋子的人都沒有看出來鄭龍企圖不軌,但是他卻發現了,在這樣的人面前,一旦處於了劣勢,想扳回來,太難了。看著絕氣身亡的鄭龍,東尼自然而然的聯想到自己。

  這個時候,他突然體會到一個道理,並在心裡默默告誡自己,無論到什麼時候,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自己都不要和謝文東成為敵人。

  謝文東看著冷冷發獃的東尼,問道:「那兩個清州幫的人解決了嗎?」

  「啊?啊,是的,謝先生!」東尼回過神來,臉上帶著笑,急忙答道:「已經死了!死在樓上,鄭龍老婆的床上。」頓了一下,他又問道:「東哥,我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嫁禍在清州幫身上,這次,他們可是幫了我們的忙啊!」

  「呵呵!」謝文東淡然一笑,幽幽說道:「清州幫貪得無厭,我不喜歡,僅此而已。」

  東尼點點頭,不再多問,謝文東不喜歡,這個理由足夠了。

  另一邊,不知道大難即將臨頭的李正浩正在算計著怎樣能把彭玲迷倒,以滿足他的獸慾。

  彭玲倒是沒什麼,關鍵是她身邊還有個形影不離的文姿,讓他感覺礙手礙腳,不好下手。

  當他等到晚間十點半左右的時候,機會終於來了,文姿離開彭玲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去睡覺了。

  心急如焚、慾望難耐的李正浩哪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聽完手下人的報信後,他一蹦多高,立刻帶上幾名手下,急忙進入酒店。

  來到謝文東和彭玲的房間門前,他深深吸了口氣,穩了穩激動異常的心情,然後輕輕敲了敲房門。

  時間不長,房門打開,開門的正是令李正浩神魂顛倒的彭玲。她此時穿著隨意的便裝,鬆散、寬大,美言中又增添幾分令人著迷的懶散。

  李正浩看得心癢難耐,有衝上前去一吻芳澤的衝動,不過他的理性將衝動壓了下去,故意探頭向房間裡面望了望,明知故問道:「大嫂,謝先生在嗎?」

  聽完李正浩身邊隨行人員的翻譯,彭玲搖搖頭,說道:「文東不在!你有事嗎?」

  「是啊!有急事!」李正浩又是躲腳,又是搓手,說道:「我在這裡等一會吧!」

  彭玲被他的樣子逗笑了,身子向旁一側,說道:「不要站在外面了,進來等吧!」

  李正浩等的就是這句話,咧嘴一笑,說道:「那怎麼好意思呢?」話雖然這樣好所,但他和隨行的翻譯還是快步走近房間內,其餘的清州幫眾人則自覺地守在門外,沒有跟進去。

  這一點,在他們來的時候李正浩就交代過了,生怕人太多,會引起彭玲的戒心,自己不好下手。

  進入房間,李正浩沒話找話,和彭玲閑聊,過了一會,他走到冰箱前,從裡面拿出兩瓶飲料,擰開蓋子,遞給彭玲,接著,若無其事地問道:「大嫂覺得韓國怎麼樣?」

  「不錯!」彭玲含笑接過飲料,淺飲了一口,禮貌性的回答道。

  「哈哈,我這幾天太忙了,沒有陪謝先生和大嫂好好逛一逛,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其實漢成的名勝古迹很多,都有幾百年的歷史……」李正浩滔滔不絕,扯起來沒完沒了,說話時,手伸進口袋裡,摸到手機,在發射鍵上按了一下。

  很快,房間外傳來敲門聲,李正浩精神一震,面露喜色地說道:「可能是謝先生回來了!」

  彭玲放下飲料,站起身,向房門走去。

  借著她離開的機會,李正浩快速地將早準備好的三片迷*幻*葯拿出來,一股腦地放進彭玲的飲料中,瞄了瞄彭玲的背影一眼,緊張地將飲料搖晃幾下,隨後,輕輕放回到原位。

  彭玲將房門打開,外面根本沒有謝文東的身影,有的只是李正浩帶來的那幾名手下。

  那幾人沖著彭玲嘰里咕嚕的也不知道說著什麼,這時,李正浩走過來,與他們交談幾句,那些人紛紛走開了。

  「有什麼事嗎/」彭玲奇怪的看著李正浩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出了點小問題,我讓他們去處理了!」李正浩滿面是笑的輕鬆說道。

  「哦!」彭玲應了一聲,走回房內。

  李正浩又和彭玲閑聊一會,見她沒有喝飲料的意思,他忍不住了,將放了迷藥的飲料瓶拿起,遞給彭玲,隨後,臉色一正,說道:「認識謝先生和大嫂是我的榮幸,我知道大嫂不會喝酒,就以飲料帶酒吧,和大嫂干一杯吧!」

  彭玲接過飲料瓶,雖然李正浩的話說得很好聽,可是他火辣辣的眼神卻讓她感覺渾身不舒服,她看看手錶,見時間已晚,說道:「文東可能要很晚才會回來,李先生如果有事,等明天再談吧!」

  第三百零二章

  <302>彭玲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在下逐客令。

  李正浩厚著臉皮,假裝聽不明白,說道:」我的事情很要緊,必須得等謝先生回來!」頓了一下,他晃了晃手中的飲料瓶,又似笑非笑的說道:」大嫂,我的已經喝完了,你的怎麼還沒喝,不會不給小弟面子吧?!」

  彭玲是警察出身,這種痞子氣十足的話是她最不喜歡聽的。李正浩說完話,她面露不悅之色,將飲料放下,站起身形,說道:」對不起,我累了,現在我要休息,如果李先生執意要等的話,就請到外面等吧。」

  這個該死的女人!李正浩見狀又氣又急,暗中連連咬牙,可是有不敢表現在臉上,臉色憋得通紅。如果換成其他的女人,這時候他已直接衝上去強行將其制服了,但是對彭玲,他不敢,畢竟她是謝文東的女人。

  正在他猶豫不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房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

  彭玲和李正浩都是一愣,後者很是奇怪,自己並沒有給手下發去信號,他們這時候敲門幹什麼?彭玲則面露喜色,以為是謝文東回來了,急忙向房門方向走去。李正浩皺皺眉頭,伸手道:「等一下!」

  「怎麼了?」彭玲轉頭疑惑地看著他。

  李正浩嘴巴動了動,頓了片刻,又搖頭道:「啊,沒什麼!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無法說出口。

  彭玲深吸口氣,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心裡的厭煩感更濃,什麼都沒說,走到門前,把房門拉開,只見門外站著一位青年,即不是謝文東,也不是李正浩的手下,而是五行之一的木子。

  木子笑嘻嘻地站在門外,手扶門框,目光越過彭玲,直向房間裡面望去,正看到坐在沙發上也向自己這邊觀望的李正浩,他嘿嘿一笑,在彭玲身邊擦過,晃身走進房間內,說道:「李先生好清閑啊,這麼晚了,還來找彭小姐,有事嗎?」

  彭玲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木子為什麼沒有跟在謝文東的身邊,反而到自己這來了。

  她奇怪,李正浩更是茫然不解,謝文東不是去找鄭龍了嗎?他的保鏢怎麼還在酒店裡呢?他內心翻騰,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站起身形,乾笑說道:「不……不是!我是有事情找謝先生的。」

  「哦?」木子笑呵呵地挑起眉頭,問道:「有什麼要緊的事勞李先生大老遠的跑來?打電話說清楚不可以嗎?李先生該不會是忘記東哥的電話號碼了吧?」

  「沒有,沒有!我……我剛才打過謝先生的電話,可是沒有打通。」李正浩笑得難看,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倒是奇怪了!」木子含笑說道:「我剛剛和東哥通過電話,你怎麼會打不通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李正浩看看木子,再瞧瞧彭玲,心裡方寸大亂,搓手說道「對了,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件要緊的事需要我去處理,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說著話,李正浩向隨行的翻譯一甩頭,快步向外走去。

  當他要走過木子身邊時,後者突然一伸手,攔住他的去路,臉上的笑容消失,沉聲說道:「李先生不要著急走嘛!東哥剛剛交代過,說李先生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以後,也就在這裡住下,不用再出去了。」

  李正浩沒聽明白他的意思,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茫然地看著木子。

  木子冷然間將手抬了起來,在他手掌里,握有一把明晃晃的手qiang口頂在李正浩的胸口上。

  李正浩臉色頓變,下意識倒退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木子,又驚有駭地問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彭玲也嚇了一跳,滿面驚訝地看著木子。

  「該說的話,我剛才已經說完了。」木子冷漠的說道。

  回想木子剛才的話,李正浩駭然道:「你的意思是說,是……是謝先生要你來殺我?」

  「沒錯!」

  「為什麼?」

  「我不知道。」木子聳聳肩,說到:「在我的字典里,只有執行,沒有為什麼。」

  冷汗順著李正浩的雙鬢流了出來。謝文東竟然要殺自己!難道,他看出自己要對彭玲不軌了?可是這不可能啊,自己一直都很小心,掩飾得很好,謝文東不可能看出來的,可若不是因為這個,他又為什麼要殺自己呢?

  李正浩想不明白,乾脆也不再去想,現在對方動了傢伙,到了生死攸關之際,也容不得他做過多考慮其它。他雙手悄悄摸向後腰,同時表情慌亂地說到:「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我要見謝先生,把事情講明白!」

  木子看著他,突然笑了,說到:「你向閻王爺去講吧!」說著話,他便要扣動扳機。

  這時,彭玲急忙叫道:「等一等!」想不到木子還真要殺李正浩,後者雖然讓人討厭,但畢竟沒有做錯什麼,而且還對己方這些人熱情款待,就這麼將他殺害,實在太過分,也太說不過去了。

  木子轉頭看向彭玲,不知道她還有什麼事。

  沒等彭玲開口說話,李正浩突然尖叫一聲,道:去死的人應該是你!說著,已摸到後腰手qiang的手猛然抬起,對準面前的木子就要開qiang。

  可惜,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反應極快的木子在李正浩開qiang之前的瞬間扣動扳機,子dan精準地將其頭顱擊穿,飛濺而出地鮮血將身後地牆面染紅好大一片。

  撲通!李正浩聲都沒吭,人便直挺挺地仰面到了下去,躺在地上,抽搐幾下,兩眼瞪得滾圓,絕氣身亡。

  彭玲臉色大變,搶前幾步,看著腦袋中qiang,神仙也難救得李正浩,她氣憤的問道:這是為什麼?

  木子聳聳肩,沒有答話,提著手qiang,又向李正浩的翻譯走了過去。

  那名翻譯此時已經臉色蒼白,哆嗦成一團。見木子向自己而來,兩腿一軟,跌坐在地,連連擺手,說道:別殺我!別殺我!

  你說,我為什麼要殺他?木子冷冷的問道。

  這……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翻譯不打自招,顫聲說道:是……是二哥要迷奸彭小姐的,我可是什麼都沒幹啊!

  原本還對木子怒目而視的彭玲一聽這話,眉頭頓時擰成個疙瘩,看向那名翻譯,凝聲質問道:你說什麼?

  是二……不,是李正浩要迷奸彭小姐,也是他在飲料里下了迷*幻*葯,這件事,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其實,木子也不知道東哥為什麼要把自己和水鏡幾人留在酒店裡,並下令除掉李正浩,不過,現在他明白了,原來李正浩膽大包天,竟然對彭玲起了歹意,單憑這一條,就夠他死上十個來回的。

  他在心裡暗道一聲東哥果然厲害!同時轉頭看向彭玲,說道:「正所謂人心叵測,現在,彭小姐該明白我為什麼要殺他了吧?!」

  彭玲激靈靈打了個冷zhan,楞楞發獃,半晌回不過神來。她獃獃地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那隻飲料瓶,忍不住一陣後怕,如果,她剛才真把飲料喝掉,後果難以想像。想到這裡,碰另的臉色頓時間紅成一片。

  「別殺我!別殺我!」那名翻譯還在求饒,驚慌地連來年說道:「其實,我也是中國人……」

  「不好意思,兄弟,東哥不讓我留下活口,我也沒有辦法!」

  說著話,木子qiang口一抬,對著那翻譯的眉心,冷然就是一qiang。

  嘭!

  qiang聲響,血光現,那名翻譯重重撞在身後的牆壁,接著,軟軟的滑倒。

  這時候,房門一開,水鏡,土山,火焰和文姿皆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看地面上的兩具屍體,文姿跑到彭玲身旁,關切的問道:「玲姐,你沒事了吧?」

  彭玲先是瞧瞧眾人,最後,目光落在文姿臉上,沒有說話,默默地搖了搖頭。

  木子問水鏡幾人道:「外面的那些人都解決了?」

  「恩!」水鏡點頭道:「沒有放跑一個。」

  木子看眼手錶,對彭玲說道:「彭小姐,我們現在該走了。」

  「走?」彭鈴疑問道:「去哪裡?」

  「機場。」木子說道:「東哥已經訂好了凌晨一點的機票。」

  彭玲幽幽嘆了一聲,臉色難看起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她不明白,文東為什麼明明知道李正浩居心叵測,卻為什麼不提醒自己呢?

  第三百零三章

  仁川機場。等彭羚等人到的時候,謝文東已在機場里等候有一會了。

  看到彭羚,他含笑走上前去,說道:「韓國實在很無聊,到這裡來遊玩可能是個錯誤。」

  彭羚冷著臉,沒有被謝文東打的哈哈轉移注意力。她問道:「你知道李正浩對我別有用心?」

  「恩!」謝文東點點頭。

  彭羚怒道:「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謝文東嘆了口氣,苦笑說道:「小玲,我不是神仙。」謝文東當然不是神仙,他能感覺到李正浩對彭羚不還好意,但至於他會怎麼做,謝文東並不知道。這次他去見鄭龍最後一面,也不敢保證李正浩百分百的找上門來,但是他很小心,只帶走了金眼,讓其他的五形四人留在酒店裡,保護彭羚,並叮囑他們,如果李正浩不來也罷了,他若是來,不論來幹什麼,直接幹掉以及他的手下人員。這也是木子,水鏡幾人為什麼會在酒店裡突然出現的原因。

  彭羚不解看著他,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神仙。」

  謝文東笑道:「所以說,我也不敢肯定李正浩今晚會來找你。」

  彭羚深深看了他一眼,語氣緩和了許多,道:「至少你應該提醒我嘛!」

  謝文東淡然說道:「世事險惡,人心難測,這是常識,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輕信於人。我在你身邊,可以提醒你,如果我不在你身邊,那誰又會來提醒你呢?」說著話,謝文東又笑了,繼續道:「也許,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有許多,你自己也應該要時刻保持警惕和戒心。」

  彭玲暗嘆一聲,雖然她的年紀比謝文東大,但是,謝文東卻比她成熟很多。他的說教不是沒有道理,李正浩的事是個例子,上次段天揚的事也是個例子,現在連在一起想來,自己確實太容易輕信於人了。

  見彭玲一副若有所思,沉默無語的樣子,謝文東兩眼彎彎的笑了,雙手交叉,伸到腦後,目光看向別處,悠悠的輕聲說道:「有我在的一天,就不會給別人傷害你的機會。」

  他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彭玲心中暖暖的,塞滿了幸福感,她拉下他的胳膊,緊緊挽住,笑文道:「這麼說,你是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了?」

  當然!謝文東在心裡理所應當的應了一聲,不過卻不好意思說出口,眨眨眼睛,老臉羞紅,看向機場大廳的屏幕,說道:「我們該登機了。」說著,向檢票處的方向快步走去。看著他『落荒而逃』

  「這不是去中國的航班!」當彭玲看到檢票口上方打出的字幕,她驚訝地看著謝文東,隨後急忙將機票拿了出來,打開一看,上面標註是去往法國巴黎的。彭玲看罷,美目忍不住睜得大大的,茫然中又帶著驚喜。

  「我們是出來旅遊的嘛。」謝文東含笑解釋。

  「可是,不是已經來過韓國了嗎?」彭玲問道。

  「韓國並不是一個遊玩的好地方。」謝文東笑呵呵地說道:「而且,我看你也好久沒有買新衣服了。」

  謝文東不是奢侈的人呢,但也絕對不小氣,而且他確實好久沒有抽出時間來好好陪過彭玲了,心裡十分過意不去,這次正好趁著出來的機會,帶著彭玲去歐洲遊玩一圈,彌補他心中的愧疚。

  彭玲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不自覺地握住謝文東的手,握得緊緊的。

  鄭龍死了,死於家中,另外,他的妻子以及數名保鏢和負責家中安全的守衛人員無一倖免,都慘死與對方的qiang口下,現場唯一活下來的只有他的兒子。

  這件事,另韓國洪門上下一片震驚,在別墅里,還找到兩具清州幫幫中的屍體,赤身裸體地死在鄭龍的床上,表面上看,事情再明顯不過了

  ,肯定是清州幫對鄭龍下的手。處於悲憤之中的韓國洪門開始了對清州幫一連串的報復行dong。

  清州幫很無辜,但百口難辯,韓國洪門也根本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在連續不斷的打擊下,社團很快就散了,老大仆永昌橫屍荒野,死得不

  明不白。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清州幫是被人嫁禍的,他們和韓國洪門遠日無冤,近日無仇,怎麼可能會對鄭龍突然下手呢,而且還做得這麼

  絕,連家人都不放過。韓國洪門的人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們無法去找真正的幕後元兇,為了社團的顏面,只能拿清州幫開刀。(謝

  文東嫁禍清州幫,他不喜歡是一方面的原因,更主要的一點,就是為了給han國洪門一個宣洩的對象,不然,就等於逼著han國洪門和自己死戰到底。也就失去了殺掉鄭龍的意義。

  本來,han國洪門是打算向中國派出大批人員去支援望月閣對北洪門的打擊行dong,可是隨著鄭龍的死,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有鄭龍這個前

  車之鑒,新任掌門大哥再也不敢提起什麼十五洪門分會聯盟的事,更別說對謝文東的聯合打擊行dong了。

  反過來講,新任的大哥倒是很感激謝文東,如果他不對鄭龍下手,自己想坐上韓國洪門大哥的位置,還不知得等多少年呢!

  鄭龍被殺的消息,很快傳到另外十四家洪門分會大哥的耳朵里,也為他們敲響了警鐘。沒有人不怕死,而謝文東又是個能神不知、鬼不覺置你於死地的恐bu敵人,每個大哥的心裡都在暗暗盤算,自己到底還要不要接受望月閣的這次請求,向中國增派人力。

  謝文東一記敲山震虎,非但沒有激起十五洪門分會的同仇敵愾,而且讓各老大心生恐懼,暗打退堂鼓。

  這早在謝文東的預料之中,十五洪門分會的聯盟本來就不牢靠,許多分會之間並無來往,更談不上交情,只是礙與望月閣的面子和壓力,以及對自己的嫉妒和懼怕才臨時組合在一起,一旦出了事情,便會勞燕分飛,各掃自家的門前雪。

  在鄭龍出事之前,有五家洪門分會想大lu增派了人力,可是鄭龍出事之後,便再沒有洪門分會派出人力了,而且已派出人員的那五家分會都有將人員在抽調回去的意思,事情竟然演變到這一步,是望月閣方面萬萬沒有想到的。

  巴黎是個現代化與古典完美融合的大都市,市區里即有高樓大廈,也有隨處可見的帶著濃厚古典氣息的歐式建築。

  法國人的打扮也很時尚,尤其是年輕人,在街上,很少有見到穿著正裝的,到了這裡,謝文東的打扮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穿著中山裝的謝文東雖然常常引來行人的側目,但他卻不以為然,他感覺沒什麼,可是彭玲的臉上一陣陣發燒,逛到商業區的時候,硬拉著

  他去買休閑裝,把他著身常年不變的中山裝換下來。

  彭玲選中了一家裝修豪華的GUVERNCHY專賣店,裡面既有男裝,也有女裝,還有高級飾品、香水等奢侈品。

  GUVERNCHY可算是法國最知名的品牌之一,當然,價格也是不菲的,從幾百歐元到上萬歐元不等。

  自謝文東和彭玲近來,商店的服務員就把他倆盯上了,既不上來介紹商品,但又跟在二人身後寸步不離,眼神中時時刻刻保持著濃濃的戒備,看樣子像防賊似的。

  謝文東本來還有心思逛逛,可是看到這個穿制服的法國女郎的樣子,興緻頓減,他和彭玲身上的衣服確實不是很名貴,但也不至於看起來象賊嘛!

  他背這個手,環視一圈,問道:「這個glvenchy牌子的商品很好嗎?」

  謝文東不追求世上,衣服單調,對glvenchy品牌自然也不了解。

  彭玲點點頭,低聲說道:「是法國最好的品牌之一了。」

  「你喜歡?」謝文東含笑問道。

  彭玲也笑了,不置可否,但無言已代表默認了。

  無論什麼樣的女人,對奢侈品沒有不喜歡的,否則,她一定是言不由衷。

  謝文東笑了笑,走到一台女裝衣架前,衣架上掛有二十多件女裝,種類繁多,款式新穎,謝文東隨手挑出一件,抬起來在彭玲身上比了比,隨後搖頭,甩給跟過來的服務員。

  她說的是英語,謝文東能聽明白,搖下頭,回答的乾脆,道:「不買。」

  服務員沉著臉,拿著謝文東扔來的衣服,在旁冷冷看著他。

  謝文東對她的不滿視而不見,繼續挑選,時間不長,又抽出一件衣服,放在彭羚身前目測片刻,隨後又是搖了搖頭,甩給服務員。

  「先生,你要買這件?」服務員這回懶著看價簽,歪著腦袋,斜看著謝文東問道。

  「不買!」謝文東依然回答得乾脆。

  服務員臉色更加難看,她懷疑這個東方人是不是故意進來作弄自己的。

  看出謝文東對服務員的不滿,彭羚在旁邊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道:「文東,算了,我們走吧!」

  「為什麼要走?既然你喜歡,我們就買幾件嘛!」謝文東邊挑選邊用英語回答道。

  「就怕你買不起。」不等彭羚說話,服務員在旁不滿地低聲嘟囔著。她的聲音不大,但足夠讓謝文東聽清楚的。

  謝文東一笑,也不理會,再次抽出一件衣服,這回沒再彭羚身上比量,只隨意地瞄了幾眼,便人給服務員。

  先生,你究竟要幹什麼?到底想不想買?如果不想買,我希望你不要搗亂,再這樣下去,我要報警了。「服務員終於受不了了。

  謝文東笑眯眯地看著她,柔聲說道:」除了我挑出的那三件,這台衣架上的衣服我都要了,對了你這裡可以送貨吧,我住在麗茲酒店。「

  第三百零四章

  (304)從專賣店出來,謝文東和彭玲還清楚記得那服務員下巴都快要掉下來的表情,相視一笑,忍不住笑出聲來,彭玲連連搖頭,說道:「文東,你怎麼還像小孩子似的和人家亂賭氣,買了那麼多衣服,我怎麼能穿得完嘛!」

  謝文東雙手交叉,枕於腦後,笑呵呵說道:「穿不完不要緊,我只求舒心,」說著話,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新換上的休閑裝,問道:「這套衣服合適嗎?」

  彭玲幫他挑選的休閑裝簡約,清爽,也很得體,她上下打量幾眼,嬌笑著說道:「合適!至少比你的中山裝合適百倍!」

  謝文東聳聳肩,笑眯眯地沒說什麼,從口袋裡掏出那張他和彭玲臨離開時專賣店服務員硬塞給他的貴賓卡,抖手甩進街旁的垃圾桶內。

  他二人的歐洲之旅也就在這樣的歡笑中開始,雖然前後加在一起只玩了七天,但確實彭玲在這段時間裡最快樂的時光,充滿了歡聲笑語,也充滿了甜甜蜜蜜,旅遊結束之後,謝文東和彭玲先去了極樂島,在島上又住了兩天之後,謝文東決定啟程返回中國。

  謝文東之所以要到極樂島,一是看望許久未見的父母,再者,也是為了送彭玲回來。

  現在,中國黑道上的情況太複雜,危機四伏,彭玲繼續留在中國,很不安全,而且自己還要分心照顧她,十分不便,雖然他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但彭玲能明白謝文東的心思,沒有再強求和他一起回中國,臨分手時,一再叮囑他要小心,照顧好自己。

  她的理解與體貼,令謝文東窩心,他喜歡的不僅僅是彭玲的美貌,更喜歡她獨li自主的個性。

  從極樂島回到中國之後,謝文東便開始了讓人透不過氣的忙碌中,他離開這十餘日,北洪門未處理的事務已堆積如山,各堂口的zhan報與請示擺滿了他的辦公桌,當謝文東忙得抬不起頭的時候,越發懷念起在醫院裡調養的東心雷。

  這天,謝文東早早起床,簡單吃過早餐之後,便一頭扎進辦公室里,開始了要持續一整天的『奮鬥』。

  謝文東有錢有勢,黑白兩道皆能隻手遮天,人們看到的也僅僅是這些,卻永遠不會看到在這些背後,他所付出的艱辛與努力,還有無數次的徘徊在生死邊緣的險境。

  正當他查看各堂口的zhan報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謝文東頭也沒抬,說道:「請進!」

  房門一開,江娣從外面走了進來,沒等她開口,謝文東邊看文件邊問道:「小娣,有什麼事嗎?」

  江娣一愣。笑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恩!」謝文東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目光依然在文件上掃來掃去。

  江娣面色一正,不敢再說笑,輕聲道:「東哥,有位名叫張華的人求見。」

  謝文東頓了片刻,說道:「我似乎不認識這個人。」

  「他說他是韓國洪門的新任大哥。」江娣說道。

  「哦?」謝文東終於把手中的文件放下,掐了掐兩眼間的鼻樑,伸展著僵硬的筋骨,說道:「韓國洪門的老大?有意思、他來找我幹什麼?讓他進來吧!」

  「是!東哥!」江娣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她前腳剛走,五行兄弟隨後進入辦公室,自動自覺地分站在辦公室的牆角,小心戒備。己方和韓國洪門是敵對關係,對方的信任

  老大來了,出於什麼目的,誰都不好說。

  時間不長,幾名陌生人在江娣的指引下走進辦公室里。

  為首的一位,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不高,其貌不揚,在其身後,跟有兩名粗壯敦實的青年。近來之後,中年人直奔坐在

  辦公室後面的謝文東而去,當他快到近前時,辦公室前的金眼一伸手,表情冷峻地將他攔住。

  中年人愣了一下,隨後連連撮手,笑道:「謝先生,我沒有惡意,我這次冒昧的登門拜訪,

  是希望能化解你我兩家的恩怨」。

  謝文東看著中年人,打量他片刻,點點頭,含笑問道:「張先生是新任的韓國洪門大哥?」

  「是的是的!」張華笑道;「對於上任大哥鄭龍與謝先生之間存在的誤會,我很抱歉,

  也希望那些誤會能隨著鄭大哥的過世而一筆勾銷。」「呵呵!」謝文東笑了,笑眯眯地注視著張華。

  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張華渾身不自在,臉上的笑容也顯得有些難看。

  他這次來找謝文東,也冒著很大的風險,談好了,自己能成功化解來自外部的威脅,

  若是談崩了,他恐怕也就回不去韓國了。

  在他慌亂的眼神中,謝文東很輕易便看出他的擔憂與恐慌,嘴角慢慢挑起,仰面談然而笑,

  看的出來,張先生千里迢迢到中國來找我,是很有誠意,不過……」他把話頓住,故意沒有說完

  張華緊張地問道:「不過什麼?謝先生有話儘管直說。」

  謝文東說道:「不過,我不知道,你的和談是出於你的意思,還是出於整個社團的意思。」

  張華愣了一下,隨即鬆口氣笑了,說道:「我現在是韓國洪門的大哥,我的意思,就是社團的意思,這一點請謝先生儘管放心。」

  「既然如此,我似乎再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這麼說,謝先生是同意和我……我們和平相處了?」

  謝文東笑道:「我是不喜歡招惹麻煩的人呢,一直以來,也是貴幫在和我作對。」

  張華聞言,立刻義憤填膺地說道:「那都是上任大哥鄭龍的意思……」

  「不管怎麼說。鄭龍已經死了。我和他的恩怨,不想再提及。」謝文東說道:「既然張先生想要和談,那麼,就應該拿出和談的誠意。」

  「誠意?謝先生指的是什麼?」張華不解地問道。

  謝文東說道:「你應該知道,因為受瞭望月閣的蠱惑,有十五家洪門分會組成了臨時聯盟來與我敵對,而你們韓國洪門就是其中之一,不知道由張先生接手之後的韓國洪門是否還要繼續參加十五洪門分會聯盟呢?」

  張華想也沒想,急忙說道:「當然不!那都是因為上任大哥鄭龍糊塗,我們社團上下,都是反對參加什麼十五洪門分會聯盟的,這一點請謝先生儘管放心,等我回去之後,立刻退出。」

  「很好!」謝文東笑眯眯地點點頭,看著張華,笑道:「看起來,張先生比鄭龍要明事理的多。」

  嘿嘿!張華乾笑道:以後還要請謝先生多加照顧。

  鄭龍生前,可能做夢也想不到,在自己死後,下一任的掌門大哥會把他貶的一無是處,簡直如同仇人一般,這就叫世態炎涼,人走茶涼。

  韓國洪門主動向謝文東提出和解,等於重根本上動搖了十五洪門分會聯盟的基礎。

  其餘的十四家洪門分會大哥既沒有譴責張華,也沒有贊同他的做法,一個個對此事的態度皆選擇了沉默,可怕的沉默。

  由望月閣組織發起的第二次對北洪門的進攻,就在這種可怕的沉默中,還沒等開始便宣告可終止。

  望月閣在洪門的威信,也從來沒有如此之低過,甚至跌到了最低點,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就是謝文東。

  黑道並不是江湖,黑道也不再事從前的黑道,當望月閣還抱著老思想不想去與謝文東為敵的時候,才猛然發現,他們那一套已經行不通了。

  現在,唯一還站在望月閣這一邊的洪門大哥只剩下菲律賓的洪門老大,周文才。

  周文才之所以要站在望月閣這一邊,也是沒有辦法而為之。

  在上海的洪門分會上,只有他和鄭龍一直向謝文東發難,結果現在鄭龍死了,他感到一股由衷的唇亡齒寒,不用問,謝文東的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自己,就算自己放棄與謝文東為敵也沒有用,他現在一沒有選擇,要麼協助望月閣幹掉謝文東,要麼就是自己象鄭龍一樣被陰死在謝文東手裡。

  十五洪門分會停止向中國增派人力,只剩下菲律賓一家分會繼續不斷的派人手道中國來,不過,在謝文東看來,那已不足為慮。

  現在他要做的是,就是搞定青幫,然後解決望月閣。

  當許多困難一起壓來的時候,很多人都會承受不住,並非被困難所壓倒,而是被嚇倒。但當你咬牙挺住的時候,你會發現,應付這些所謂的困難似乎並不那麼艱難。

  現在的謝文東就是這些,十五洪門分會名存實亡,望月閣元氣大傷,青幫進攻勢頭受阻,銳氣大減,停滯不前,現在,似乎一切都在向著北洪門有利的情況發展,令謝文東更加高興的是,東心雷,任長風,格桑陸續出院,只有袁天仲的傷勢較重,還需要留院休養。

  有了這些得力幹將的復出,謝文東也終於具備了向青幫展開全面反擊的信心。

  謝文東站在落地窗前,目視窗外,握緊的拳頭輕輕砸下窗框,嘴角微微挑起,幽幽冷笑,青幫,吃了我那麼多,現在,也該是叫你們吐出來,加倍償還的時候了!

  第三百零五章

  (305)醫生說金蓉的病情有好轉,可是,謝文東卻看不出來好轉在哪裡,金蓉依然沉睡不醒,金老爺子依舊日夜憂心,人漸消瘦,而謝文東依然會每天傍晚抽出時間來到醫院,希望自己進入病房的那一刻能看到金蓉燦爛的笑臉,可是,每一次都只是失望。謝文東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挫敗感,他能控制身邊的一切,左右一切,可是面對現在的金蓉,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是等無助的等待,等待奇蹟的發生。

  這天傍晚,他又來到洪武醫院,先找到醫生,了解一番金蓉的情況,然後進入病房,自言自語的陪金蓉說著話。他不知道金蓉能不能聽見自己說的話,不過醫生告訴他,這樣對金蓉的蘇醒有好處。

  謝文東坐在病床旁邊,看著金榮精緻但卻毫無生氣的玉面,輕輕撫摸她如絲似緞的秀髮,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自己和金蓉曾經度過的一幕幕歡快的時光。想起和金榮第一次見面時她的狼狽和無助,想起她第一次叫他大哥哥時自己心弦上的觸動,想起她清澈的不染任何雜誌的天真的笑容、那彷彿來自天籟的笑聲,謝文東垂下眼目,黯然神傷。

  那熟悉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在自己的耳邊再次響起。謝文東站起身形,緩緩走到窗前,從口袋中掏出香煙,叼在嘴邊,沒有點燃,仰望天空的星際,愣愣發獃。

  當謝文東離開醫院的時候,已是晚間十點多。

  出了醫院大門,謝文東對身旁的五行兄弟說

  道:「我想隨便走走。」

  看出謝文東心情不佳,五行兄弟皆沒有說話,默默跟在他的身後,金眼順便將車鑰匙揣回到口袋中。

  在街道旁漫步一會,水鏡輕聲說道:「東哥,前面不遠有間酒吧,如果東哥想喝酒,可以去裡面坐坐。」水鏡在洪武醫院看護過金蓉一段時間,對附近的環境很了解。那間酒吧是北洪門的場子,也是北洪門開的,很安全。

  謝文東停住腳步,回到看著水鏡,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去喝酒?」

  水鏡一愣,隨後垂下頭,小聲說道:「我看東哥的心情不好,所以……」

  「所以我就應該去喝酒?」謝文東笑了一聲,幽幽說道:「你認為我是那種會借酒消愁的人嗎?」

  五行兄弟相互看看,默然無語。水鏡暗中咧咧嘴,低聲說道:「對不起,東哥。」

  謝文東嘆了口氣,舉目向前方望望,狀似隨意的說道:「那間酒吧在哪?」

  「……」

  酒吧很新,從里新到外,顯然是剛

  剛開業不久。規模不小,門面也敞亮,碩大的紅色牌匾在夜幕中格外醒目。酒吧是由北洪門的一名小頭目開的,也算是北洪門的場子,看場子的都是北洪門的幫眾,但他們不認識謝文東,對他的到來,也沒有人多看一眼。

  進來之後,謝文東和五行兄弟直接走到吧台,裡面的酒保含笑問道:「六位,喝點什麼?」

  謝文東說:「威士忌」

  威士忌在酒吧算是烈性酒,謝文東看起來年歲還不大,酒保忍不住多瞄了他幾眼,問道:「六杯嗎?」

  「不!六瓶!」謝文東淡然說道。

  「撲!「一旁的五行兄弟差點吐血。

  當酒保去拿酒的時候,金眼低聲說道:「東哥,我們可喝不了那些。」

  謝文東的酒量或許不錯,但五行兄弟可都平常的很,他們是殺手出身,又身為謝文東的貼身保鏢,五行兄弟在平時是滴酒不沾的,就算要喝,喝上一兩杯也就到極限。

  「喝不了,可以打包帶走。」謝文東撓撓頭

  發,心不在焉的說道。

  五行兄弟相互看看,皆低下頭,心中暗道:東哥今天有些不正常……

  時間不長,酒保將酒送上來,六瓶威士忌,在吧台上擺了一排,十分扎眼。謝文東無視周圍人投來的詭異的目光,伸手抓過一瓶,擰開蓋子,倒了半杯,一飲而進。威士忌入口辛辣,辣中又帶著一股香甜。酒水下肚,謝文東噓了口氣,拿起酒瓶,又倒了半杯。

  水鏡眨眨眼鏡,輕輕推了推金眼,低聲說道:「東哥這樣喝會醉的。」

  「恩!」金眼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水鏡白了他一眼,不滿的問道:「你這聲恩是什麼意思?」

  金眼轉頭看眼謝文東,苦笑到:「東哥不du、不嫖、不xidu、只是用喝酒的方式來鬆緩心情,我覺得不過分。」

  水鏡楞了一下,接著,若有所思點點頭,不再多言。

  一直以來,在周圍人的心目中,謝文東如同神一樣的存在,無所不能,沒有缺點,幾乎完美,漸漸的,人們甚至看是忘記了他是一個人,忘記了他也有喜怒哀樂,忘記了他也有需要發泄心中鬱悶的時候。

  謝文東是個大人物,人們理所應當的認為,在普通人身上可以發生的事情,在他身上卻不應該發生。

  「多麼熟悉的聲音,陪我多少年風和雨,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

  這時,酒吧里響起悠揚又動聽的音樂,一名年輕漂亮的女郎站在台上,唱著《酒干倘賣無》。

  看起來,她不是專業的歌手,只是一名到酒吧來唱歌的普通客人,身著隨意普通,聲音略顯沙啞,常常會跟不上音樂的節奏,但是她唱得很用心,嗓音也動聽,聽在謝文東的耳朵里,原本憂鬱的心情更加憂鬱。

  多麼熟悉的聲音,陪我多少年風和雨,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句歌詞,讓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金蓉。

  他端起酒杯,一口將裡面的威士忌喝乾,隨後,目露憂傷地拿起酒瓶,給自己的酒杯倒滿。

  時間不長,那女郎一首歌唱完,下面想起陣陣掌聲,謝文東也在鼓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巴掌。

  女郎從台上走下來,直接向坐在吧台前的謝文東而去。

  到了他旁邊,坐下,看看他面前的一排酒瓶,她問道:「一個人?」

  不等謝文東答言,她接著說道:「幾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喝酒。」

  「對!」謝文東點點頭。「我陪你啊?」女郎說道。

  「你也想喝酒?」

  「不然我為什麼來這裡。」

  謝文東又點點頭,覺得自己問得喊白痴,他笑道:「正好!我這裡的酒很多。」

  女郎淡然道:「不過卻未必能夠。」

  「你很能喝?」謝文東挫著酒杯,挑起眉毛。

  「至少會比你能喝。」女郎說道。

  謝文東轉過頭,看著女郎,這是他第一次仔細打量她,她不是那種很漂亮的女孩,但是卻很健美,身材修長,在一米七五左右,濃眉大眼,相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的五官稍微有些粗糙,少了幾分柔美,卻多了幾分英氣,給額外內一種中性的獨特美。

  他搖搖頭,他不相信,這個女人的酒量會大過他。

  女郎看出他的心思,說道:「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

  「賭誰能最先醉倒。」

  「如果我贏了呢?」

  「今天晚上,我陪你過夜。」

  「如果你贏了呢?」

  「今天晚上,你陪我過夜。」

  謝文東怔了怔,說道:「很公平。」說著話,他抓過一隻九憑,向女郎面前一推,「沙」的一聲,酒瓶在吧台上滑到女郎面前。

  女郎性格豪爽,片刻也沒有停頓,拿起酒瓶,倒滿的一杯酒,一仰頭,一口將其喝乾。放下杯子之後,面不紅,氣不喘,好象她剛才喝的不是酒,而是一杯水。

  現在,謝文東明白了,女郎為什麼敢信心十足的和自己打賭。

  他讚歎一聲:「好酒量!」說著,他也倒滿一杯酒,象喝水一般倒進口中,喝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

  就這樣,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對飲起來。

  先是一隻酒瓶空了,接著,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

  兩人的豪飲很快將周圍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甚至已有人開始為兩人加油助威。

  一旁的木子無奈地拍拍額頭,小聲嘀咕道:「東哥今天真是瘋了,有意思的是,竟然還碰上一個女瘋子。」

  金眼目光幽深地ning視著女郎,沒有說話。

  一個小時過去,六瓶威士忌都變成了空瓶,謝文東和女郎的臉也變得通紅。

  「你醉了!」女郎秀目朦朧地看著謝文東,說道。

  「沒有。」謝文東淡笑道:「雖然我很想醉。

  「你為什麼想醉?」

  「為了一個女孩。」謝文東看著手中的空杯子,反問道:「你呢?」

  「我也想喝醉,不過,卻是為了一個男人。」

  謝文東默然。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裡?」

  「不知道。」

  「為了你。」

  「我?」

  「對!他說,只要我殺了你,他就會回到我身邊,過我們自己想過的生活。」

  「可是你並沒有這麼做,而且,你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他讓我在床上找機會。」

  「哦。這個男人很混蛋。」

  女郎突然站起身,拉住謝文東的手,說道:「我們去開房吧!」

  謝文東醉眼朦朧的看著她,問道:「現在?」

  「現在!」

  「我不會和不認識的女人上床。」謝文東深深看了女郎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叫焦嬌。現在,我們認識了。」女郎緋紅的面頰帶著快意的笑。

  「嗯!認識了。」

  「那麼,走吧!」

  「好!」「撲通!」謝文東應了一聲,隨後眼皮一垂,一頭趴在吧台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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