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8章 求問
在剛剛從明混元來到暗混元的時候，景言大約是認為明混元與暗混元是對稱的兩面，可是現在看來恐怕事情並不是景言想像中的對稱。
從最近一段時間內景言所掌握的信息看，這暗混元空間，應該要比明混元複雜得多。暗混元與明混元，可能是分屬兩個位面，但絕對不是等同性質的對稱關係。
至於更深層次的信息，景言目前也不知曉，他需要更多的消息渠道和消息來源。
將古籍收起，景言出了自己的戰神府。不久後，他進入國都皇宮面見紀沄國王。
「陛下。」
「景言戰神。」
景言與紀沄國王見面比較頻繁，所以兩人只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紀沄國王請景言坐下。
「陛下，我今天過來見你，是想詢問一件事。」景言說道。
「景言戰神有什麼問題需要問我？」紀沄國王美眸望著景言。
「我想知道，那永恆之河是否會變得不穩定。永恆之河內有黑白雙色道則，這兩種道則是不是一直處於相安無事的狀態呢？」景言問道。
明混元中，黑白河的河水已經很不穩定了。
「當然了！我雖然沒親身去過永恆之河，但對其也有一定的了解。永恆之河內，確實是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河水，但這兩種河水始終是維持穩定的狀態。兩種道則凝聚的河水亘古存在，不會相互侵犯。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能叫做永恆之河啊！」紀沄國王很自然的說道。
聽到紀沄國王這番回答，景言心中的一個疑問便是確定了。暗混元的永恆之河，與明混元的黑白河確實是有區別的。明混元大破滅的根本原因，就是黑白河黑色河水越來越強勢這個問題。而在暗混元，顯然沒有這樣的問題，如果暗混元永恆之河的白色河水變得強勢，那紀沄國王不可能不知曉。
「陛下，咱們混元空間，從沒有大毀滅這樣的困擾嗎？」景言輕吸一口氣又問道。
「大毀滅？景言戰神，你的意思是？」紀沄國王詫異的看著景言。
「就是整個混元大破滅，混元毀於一旦，生靈死絕。」景言微微提氣道。
明混元，現在就處於這樣的困境之中。
「景言戰神，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整個混元怎麼會被毀滅掉？誰，有這樣的能力毀滅整個混元？就算是混元無上存在，他們能夠滅掉一個國家，但想毀掉混元那可是萬萬做不到的。」紀沄國王搖頭道：「景言戰神，你怎麼突然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
「哦……我最近看了不少古籍，似乎存在一種可能，混元空間不止一個。」景言巧妙的換了一個話題。
「嗯，確實是有一些類似的信息偶爾會在混元中出現。不過，是否真的存在其他混元，這是很難說的事情。畢竟，沒有人能夠確定這一點。我聽說過一些事情，曾有無上存在想要前往其他混元空間，但他們好像都失敗了。」紀沄國王微微點頭繼續說道：「傳聞中，似乎有一種比較被認同的說法，說是通往其他混元空間的路徑，就隱藏在界山內。」
「景言戰神，這些消息都無法佐證，誰也不知道真假。」
「我個人是認為，應該是有更古老的混元空間。就是說，在我們這一混元誕生之前，還有存在更久遠的混元空間。」紀沄國王緩緩說道。
這個時候，景言的思緒也是比較混亂。
暗混元，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混元是一個混元紀毀滅，新的混元紀誕生。而在暗混元中，似乎混元不會毀滅，但如果按照紀沄國王所說的，似乎也會有新的混元空間誕生，要不然紀沄國王怎麼會說可能存在更古老的混元空間呢？
「陛下，你可曾見過這東西？」景言沉吟片刻後，取出了一小塊混元碎片。
混元碎片，是混元紀毀滅之後，遺留下的部分核心物質。
紀沄國王好奇的將混元碎片接了過去，她用神念探入其中，片刻後她的柳眉就蹙了起來。
她收回探入碎片空間的神念，目光看向景言問道：「景言戰神，這是什麼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景言戰神，這似乎不是普通的東西，我雖然從未見過，但是這裡面我感覺到蘊含有至高道則，而且是兩種至高道則，倒是與永恆之河的河水有一定類似之處。」紀沄國王說道。
紀沄國王，果然是沒有見過混元碎片。在明混元中，就算是普通的仙帝，也都知道混元碎片。一些運氣好的仙帝，甚至能夠得到混元碎片。比如烏束仙帝，就曾贈送過一塊混元碎片給景言。
而紀沄國王是比較強大的仙帝，又是一個國家的國王，這樣的身份和實力，竟然都沒見過混元碎片。
那麼很可能，這暗混元確實不會出現大毀滅的問題，混元不會毀滅，那自然就不會有混元碎片了。就算有，也肯定不會像明混元那樣普遍。
「這是我偶然得到的，應該也是在永恆之河吧。」景言說道：「我早先，不知道那混鯤獸所在的地方叫做永恆之河。」
「永恆之河？那就難怪了！永恆之河，什麼東西都可能有。」紀沄國王點點頭，玉手托著混元碎片，將其還給景言。
紀沄國王完全沒有懷疑景言的話。
「景言戰神，這東西價值難以估量，恐怕是比混鯤獸還要珍貴得多。我現在才明白，景言戰神你為何不需要那混鯤獸的屍體了。有了這東西，混鯤獸確實也算不得什麼。」紀沄國王對景言露出笑容。
「嗯，我也感覺這東西比混鯤獸價值更大。這裡面的至高道則是蘊含了兩種，而混鯤獸體內的道則只有一種，而且混鯤獸體內的道則相比這東西內部的道則，還是單調了一些。」景言也點頭笑道。
「確實是這樣。」紀沄國王說道：「景言戰神，我怎麼感覺你身上的道法波動也越來越強了。我第一次在軍團駐地見你的時候，你身上的道則可沒現在這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