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想了想时间。
王楠依旧站着,腰微微弯曲,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富贵儿,明天的手术,你没问题吧。”郑仁问到。
鲁道夫瓦格纳教授兴奋道:“哎妈呀老板,我肯定没问题,一定好好做,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毛了张光的。”
“老柳,你和富贵儿搭台。”
柳泽伟摸着秃顶,含笑点了点头。虽然不能跟郑老板出国,但在他的思维里,还是留下来做手术更好一些。
毕竟自己是来“进修”的医生,总是算不到郑老板医疗组里。
有些小遗憾。
“我带整个团队去,可以吧。”郑仁问到。
“完全没问题。”王楠开始略有点激动,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您组里面有人没有护照么?我找人抓紧时间去办理。”
这事儿郑仁却是没考虑,毕竟从来没带所有人出国会诊。
看了一眼,范天水和老班长祝风雨肯定是没有,常悦弱弱的举起手。
“你怎么什么都没有?没驾照,没护照,是不是连身份证都没有?”苏云习惯性的怼到。
“我能喝酒,会喝酒。”常悦淡淡的回答。
纵你千般来,我只一路去。苏云很少怼常悦,就是因为如此。只是刚刚苏云有些得意,一不小心又犯错了。
这是人生的污点,洗不掉的那种,苏云也很无奈。
谢伊人开车回家去取护照,自己有的,还是直接拿着好一些。而且谢伊人有一个梦想,走遍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护照上盖满戳,一本换一本,留到最后的都是满满的回忆。
祝风雨有些为难,他走过来,不自觉的双脚并拢,双手放在大腿两侧,和上级领导汇报工作的样子。
“老班长,怎么了?”郑仁没有托大,笑呵呵的站起来问到。
“郑总,我家里面可能……”老班长很为难的说到。
“老班长,别这样么。”苏云上来,搂着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到:“嫂子怎么会不同意。”
说着,他招手。
“老范,里面的钱,你们俩一人一半,回去用钱说话。”苏云笑眯眯的说到。
范天水手里拎着的箱子,又沉了百十来斤。
“拿着吧,算是咱们医疗组的福利。日子别过的太清苦了,老范你也得攒点老婆本。”郑仁笑道。
带着范天水和老班长出门,就是给个借口让他们的日子过的好点。至少,郑仁是这么想的。
出门会诊,又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就像是上次在香江遇到秦唐的保镖队长,看一眼那货就怂了。就算是不怂,也打不起来。
一想到范天水用吸管戳透患者胸壁的事情,郑仁觉得自己是肯定做不到。论战斗力来讲,自己在大猪蹄子的提升下,已经超过寻常人很多。
可是和范天水这种杀人机器相比,就像是自己和海城新来上班的小大夫比医疗一样。
估计苏云也就是想带着范天水和老班长出去装一装,顺便顺理成章的给他塞点钱。
要不然以范天水不吃嗟来之食的态度,给他钱都不会要。
邹虞派人送范天水和老班长回家,各种手续急匆匆的办着,有条不紊。
坐在车上,范天水和老班长对视,手里那箱子钱似乎有些烫手。苏云则很悠闲,自顾自的从冰箱里取出铁盖茅台。
很久,老班长才问,“天水,出国要杀多少人?”
说着,他看了一眼钱箱子,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对手是哪国的雇佣兵?”
苏云一口酒在喉中,听老班长这么问,差点没出现误吸。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苏云笑道:“老班长,只是去看病、会诊,杀什么人杀人。和谐社会,在国内不能做,出去后也别那么做。”
还雇佣兵,看样子范天水和祝风雨两人以及其他战友没少和他们交过手。
只是不知道从前在哪执行任务。
虽然好奇,但苏云没问。这种秘密,以老班长和范天水的性格,肯定是要烂在肚子里。
问了,也是自讨没趣。
“那给我们这么多钱干什么?”祝风雨很认真的问到:“我听一个佣兵团的人说过,他们执行任务,死亡率50%的那种,才会给这么多钱。”
“放心了,真的就是去看病。”苏云笑道:“又不是末世,也不是僵尸、生化危机,你们的武力值就是吓唬吓唬人的。”
范天水和祝风雨沉默。
苏云觉得和他们一起,真是很无聊,一个比一个木头。但也有好处,范天水都能喝。他和苏云一人一瓶铁盖茅台下肚,一点事儿都没有。
老班长是说什么都不喝了,也没说喝完酒拳脚太重,收不住之类的话。
回到出租屋,苏云远远的坠在后面,没说话。
他有点恶趣味,想看老班长是怎么和他媳妇说这件事情。
祝风雨有些挠头,苦恼的说到:“媳妇,有件事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老实巴交的女人抬头,看着祝风雨。
一样的少言寡语,只会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啥是美元不?”
……
郑仁和小伊人坐在月光下,乱七八糟的事情和郑仁没关系,自然有人办理。
这一点,比较符合郑仁的人生理想。
“下次别当人面说人尿床。”谢伊人靠在郑仁肩膀上,口鼻之间有花香,有郑仁身上男人的味道。
生活美好,一切的奔忙都是为了这种安宁的时刻。
“嘿嘿。”郑仁笑道:“我问了,患者没说不同意。”
“你就是想给苏云出气,是吧。”谢伊人笑盈盈的说到:“吃点亏,是福气。”
“嗯嗯,你说的对,以后我会小心的。”郑仁怂的极快,根本不去想逻辑之类的事情,只要小伊人说的话,都是对的。
“南洋那面,我只去过一个小岛。以前我爸说那面乱,也没什么好玩的,就只带我去过一次。”谢伊人道:“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改变。”
“估计没时间玩,家这面还有事儿。”郑仁有些遗憾。
“要是能有手术做,就好了。”谢伊人有些惋惜,“你要是再有去梅奥做手术的事儿,一定带着我。再偷偷摸摸的出门做手术,我真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