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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情濃

所屬書籍: 夜上海

小指上殘破的傷口已經開始收口了,雖然換藥的時候看起來還是那樣猙獰,但是我已經學會接受了。時間是最好的撫慰,習慣則是潛移默化的良藥,兩個星期過後,我已經習慣於這段殘缺帶來的一切影響。

不能再自如的彈琴,吹簫,可看著秀娥的淚眼汪汪,我只能笑著安慰她,本來彈琴就是個半不倒兒的水平,徒惹人恥笑,簫則是好久沒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我一直堅定地對所有人說,除了少了這一小截有礙觀瞻,其他的根本就沒影響。不是不害怕,不是不甘心,不是不想哭,只是六爺那天的眼淚讓我再也無法哭出來。人人都說女人的眼淚會讓男人軟化,那麼男人的淚水就會讓女人堅強,這是當六爺的淚水浸透了我傷口時,我唯一的感覺。

也許那個時候六爺知道我醒了,但他依然沒有抬頭,只是無聲地流淚,在那個殘缺的夜晚,他放任了自己的軟弱,卻徹底地安慰了我…「嘶,」我忍不住抽了口涼氣,「哎,孫醫生,您可輕著點…」一旁地秀娥趕緊說了句,嗓門有點大,她扶著我的手,朝傷口輕輕吹著,希望能夠幫我緩解疼痛。

孫博易好笑地掃了她一眼,「秀娥丫頭,去幫我換盆熱水來,好嗎?」「好嘞,」秀娥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腕平放在脈枕上,這才端起盆快步走了出去。孫博易對我一笑,我明白他是故意把秀娥打發出去,要不然每次換藥的時候,秀娥都是大呼小叫,大驚小怪的,好像都疼在了她身上。

「你們的感情還真是好,」孫博易微笑著說了一句,我點點頭,「是啊,她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從沒分開過。」「嗯,青梅竹馬啊,」他一邊說一邊小心地剝離著我手指傷處的舊藥。

傷口處火燒火燎地疼著,傷了手指之後才知道什麼叫十指連心,不大的傷口竟然會帶來那麼多疼痛。我知道孫博易故意跟我聊天也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因此儘力配合,「我們是青梅青梅。」

「哈哈,」孫博易笑了出來,抬眼看了我一眼,「雲小姐,你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叫我清朗吧,您比六爺還大十歲呢,這麼客氣我受不起,而且每次都麻煩您,」我勉強笑說,傷口處沒了葯,越發地痛起來。

「好,那我就託大了,清朗,忍一下啊…」他迅速地把葯均勻地裹在傷口處,猛然一股火熱在傷處燒了起來。我咬緊了牙關,這葯雖好,就是剛一抹上那會兒,實在是痛得要命。

過了一會兒,立刻感覺好多了,傷口也沒那麼疼了,孫博易開始仔細地幫我綁紗布。「你不用跟我客氣,不過我還是寧願你不來麻煩我,」弄好之後,他坐直身子,從懷裡掏出塊手絹擦著額頭,看著我微笑說。

我咧嘴一笑,傷口已經不痛了,身子立刻放鬆了下來。因為手指的斷傷而引發的炎症,讓我發了幾天燒,那幾天六爺根本就沒放他回去,日夜守候著我。

按葉展的話說,他都嫉妒了,身上開個大口子的時候,怎麼也沒這個待遇啊。坐在我身邊的六爺什麼話都沒說,倒是半靠在梳妝台上的陸青絲哼了句,「你傷得不是地方,要不你也斷根手指試試,看看是什麼待遇。」

周圍來看望我的大叔,石頭他們就笑,葉展齜牙咧嘴地沖我們做鬼臉,我也跟著笑,還是第一次見陸青絲當眾駁斥葉大少爺。我知道這是因為陸青絲有負疚感,葉展也是。我沒有刻意地裝作不在乎,只是平靜以待,該喊疼時就喊疼,該笑時就笑,這不光是為了他們,也是為了比我更疼的六爺。

「好,還是那幾句話,小心別碰到水,飲食要清淡,按時服藥,我後天再來給你換藥,」孫博易笑著站起身來,收拾著他的隨身醫療箱。「謝謝您了,」我真誠道謝。

孫博易一笑,拎起那隻黑色的箱子看了我一會兒,可能是想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沒說,只對我一點頭就轉身出去了。我聽見門口秀娥的聲音,「咦,孫醫生,您要走嘛,清朗…」「你快進去吧,幫她擦擦汗,別傷了風,」孫博易笑答了一句。

看著秀娥用背擠開了門,端著盆水急急朝我走來,剛放下手裡的盆子,就蹲到我身邊,小心翼翼地碰觸著紗布,「清朗,都弄好了嗎,疼不疼?」

「一點點疼,我沒事,放心吧,」我笑說,有人照顧,被人愛的感覺真好。秀娥起身擰好了一條手巾,幫我擦著額頭和脖頸上的汗,一邊說了句,「聽石頭說,那個和徐墨染接頭的人好像已經死了。」

聽著秀娥恨恨地語氣,我皺了眉頭,自打秀娥知道我手傷是因為徐大少爺的關係,就再也不肯稱呼他為少爺,一直直呼其名。那天徐墨染也被帶了回來,六爺本來想親自審問他,卻因為我受傷的關係耽擱了,等到他再想起徐墨染的時候,徐大少爺已經被葉展收拾的有如驚弓之鳥了,自然是一句也不敢隱瞞。

那□□我們開槍的人雖然跳了河想逃跑,但是怎麼比得過六爺手下那些從小在江邊討生活的水性好。沒多久就給逮了回來,灌了一肚子水,原以為昏迷了,可沒想到那人竟然自殺了,葉展氣的差點讓人把屍首直接扔回江里餵魚。

可從徐墨染的嘴裡還是挖出了一些線索,雖然他就是被人當槍使了,可那些利用他的人,多少留下了一些痕迹。據徐墨染說,被那些日本人帶回去之後,並沒有受什麼為難,只是詳細地詢問了他和我還有丹青之間的關係,以及他破產的事情。

問完了就放他走了,什麼也沒多說,徐墨染自然也不敢再去提什麼讓那個日本人還錢的事情,能保住命是第一位的。可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門來,那個人叫朱大慶,直言讓徐墨染來綁架我,又給了他一些錢,說是如果一旦事成,就會給他一筆大錢,足夠讓他東山再起。

墨陽似乎毀了他所有的經濟來源,他對六爺他們的背景也全然不了解,朱大慶自然不會詳細地告訴他,好像是說,六爺就是一個有錢少爺,他們之所以要綁架我,也是因為生意上的衝突云云。因為他也沒能再聯繫上徐丹萍,走投無路之下,一咬牙就答應了。

事情總是那麼湊巧,陸青絲定禮服的那家店主偏偏和徐墨染認識,兩個人之間關係還不錯,那個店主在我們老家省城也開有一家鋪面。兩個人似乎都喜歡聽戲,一來二去的就熟了起來。

那天徐墨染正發愁怎麼見到我的時候和他碰到了,一聊天,說是要一起聽袁素懷的戲,然後又不經意間提起陸青絲和我定禮服的事情,徐墨染就上了心,時不常地打電話

偏偏那天陸青絲因為葉展的關係要親自去禮服店,店主自然是關門謝客,也告訴了來找他看戲的徐墨染,說是今天貴客登門,就不能跟他出門了。

徐墨染自然是大喜過望,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機會了。因為他奢侈慣了,那個人給的錢很快就用光了,他又要了幾次,每次都說是因為就快要得手了,結果總喊狼來了,別人也就不信了。

那天他又去說馬上就能得手,朱大慶嘴上答應了,卻也只派了個人跟蹤著他。等那個監視徐墨染的人發現他真的得手了,再去聯繫姓朱的,徐墨染已經帶著我跑到了橋下,等他們的人到了的時候,六爺早就帶人包圍了那裡。

因為六爺的突然出現,朱大慶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動手滅徐墨染的口。因為他很清楚六爺的手段,輕易不敢招惹,可就他猶豫地功夫,他手下的人居然因為緊張開了槍,還是朝著六爺去的,而且被留在橋上的墨陽發現了,那個手下跳了河,他卻趁亂溜了。

聽說他是在火車站被大叔抓到的,六爺親自審的,不知道六爺用了什麼手段,反正他全都招了。可是他背後僱用他的人,依然是個謎,要不是那個神秘人先付了他一半的黃金,姓朱的也不會鋌而走險。

六爺他們都推測應該是日本人和蘇國華聯手做的,不然徐墨染不會再也找不到徐丹萍,因為在他被放了的那天晚上,徐丹萍就被送回鄉下了。可這會兒扣在六爺他們手裡的朱大慶,居然死了,這怎麼可能…

「清朗,我說話你聽到沒有?」秀娥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鼻子,「聽著呢,你說什麼要改改風水的,」我趕緊答道,秀娥一笑剛要說話,我打斷了她,「秀啊,石頭有沒有說,那個姓朱的是怎麼死的?」

秀娥搖了搖頭,「沒有,當時我是聽他和明旺在說,臉色難看得很,我哪裡敢問呀,」「喔…」我隨意地點點頭,之前就說有內奸,六爺他們挖了幾個出來,現在看來,還有…

「不說這個了,剛才我…」秀娥話沒說完,門被敲了兩下,秀娥接連被打斷兩次,不禁有些惱火,大聲問,「誰呀?」「你吃火藥了?」石頭笑嘻嘻地聲音在門外響起。

秀娥一撇嘴,起身往門口走去,一邊開門一邊說,「對,我午飯吃的就是火藥炒辣椒!」「哧,」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秀娥一開門,我嚇了一跳,一個大大的玻璃魚缸正戳在門口。秀娥也嚇了一跳,「哎喲,這什麼呀?」

石頭一伸頭,笑說,「這個是我爸特意訂製的,用來給清朗轉運的,轉風水的,」「啊,就是這個呀,」秀娥回頭對我笑說,「倒是挺漂亮的,清朗,你看。」

我哭笑不得看著這個魚缸,下面的底座都是真正的山石,那天不知怎麼說起來風水問題,大叔那樣粗線條的人卻很喜歡研究風水學,說是我屋裡缺水,需要個東西鎮著才好。六爺原本不信這個,可看著我殘缺的手指,就沒說什麼,誰知大叔真的弄了這麼個東西給我。

「明旺,用力抬啊,你小子別又不使勁,」石頭一邊示意秀娥讓開,一邊沖旁邊喊。「我哪會兒偷懶啊,剛才上樓我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明旺也轉了出來,一邊跟石頭扯皮,一邊對我鞠了鞠躬。

「怎麼就你們兩個人…」秀娥說著就要伸手幫忙,「別碰!」石頭和明旺同時大喊,嚇了我倆一跳。沒等秀娥發火,石頭趕緊說,「小姑奶奶,我倆又不傻,還能不叫人幫忙,都是我爸說,就我倆的生辰八字合適,抬到清朗屋裡放水之後,其他人才能碰,要不然沒用,快讓開!趕緊放好了我好休息,快累死了。」

秀娥嗤嗤笑了起來,明旺又挽了挽袖子笑說,「你知足吧,幸好勇叔只說缺水要用魚缸鎮著,要是缺土用假山,咱倆樂子就大了,」石頭一翻白眼,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石頭自然不信這一套,可他老子的命令他也不敢違背。

地方早就看好了,石頭和明旺抬著魚缸往裡走,說是放在東南方位的牆角最好。石頭窩在裡頭往牆角里抬,明旺在外面使勁推,「我說你倒是用力啊,中午沒吃飯啊?再往裡擠擠,還沒靠上呢…」石頭憋得滿臉通紅,看來這個魚缸真是太重了,明旺也是一頭的汗。

秀娥坐在我身邊樂得輕鬆,一直笑著看他們兩個人較勁,聽石頭抱怨,明旺一運氣,「我用力了…」石頭叫了起來,「哎,擠,擠…」明旺幾乎咬牙切齒,「我擠著呢…」

石頭的胳膊用力往外扯了下,然後一邊甩著手一邊跳起來大叫,「擠我手了!!!」明旺一愣,「哈哈,哈哈,哈哈…」我和秀娥同時大笑起來,石頭氣的衝上去就要打,明旺下意識地一縮頭,「啪,」的一聲,石頭的手拍在了厚厚的魚缸上,他一聲慘叫。

我笑的眼淚直流,趕緊用右手捧著左手,生怕碰到傷口,可又笑得肚子疼,正埋頭忍著,一隻大手小心地捧住了我的雙手,我笑眼模糊地抬頭看去,六爺正微笑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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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娥一邊擦著笑出的眼淚一邊行禮,石頭不忿地瞪著明旺,明旺討好地沖他笑了笑轉身先出去了,秀娥也拉了石頭的手出門,並仔細地把門帶好,把空間留給了我們。

六爺順勢坐在了我身旁,伸手輕擦著我的臉,他拇指上有著厚厚的繭子,擦過我眼角時感覺很粗糙,卻意外地令人安心。「怎麼笑得這麼開心?」他半靠在床頭,把我輕輕擁進懷裡。「哧…沒什麼,是石頭,呵呵…」我還是有點忍不住笑。

六爺回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輕柔地幫我擦著臉,我的雙手被他安穩地包在一隻手裡,暖暖的,我手心開始發熱。六爺幫我擦完了臉,就無聲地盯著我看,眼帶笑意,我知道自己臉又紅了,可現在再也不會挪開目光,六爺一低頭,一個吻極輕地落在了我被紗布包裹的傷口,輕的我只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

「還疼嗎?」他抬眼問,我搖了搖頭,「不疼了,」六爺一笑,「方才在門口碰到了博易,他說你的傷口恢復的很好。」「唔,孫醫生的醫術很好,他可真是久經考驗了,我們幾個輪番受傷,位置不同,傷勢不同。」我開玩笑地答了一句。

六爺調整了一下位置,從我對面坐到了我身旁,他伸手想要抱我入懷,我下意識地擋了他一下,六爺一愣。「不是,我不是不讓你抱,我…」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髮,入手有點澀。

因為受傷又發燒的關係,我這十來天都沒有洗頭,前幾天也是秀娥拿半濕的毛巾幫我擦身子,順便捋了捋頭髮,可頭皮依舊癢得要命,想來味道也不會好聞到哪裡去。

自從我退了燒,人也沒什麼大礙之後,六爺就一直忙於追查指使徐墨染的真兇,一般他回來的時候,我都已經休息了。偶爾睡得不踏實的時候,也知道六爺來到我身邊,或是一個輕吻,或是溫柔的撫慰。

雖然那時候頭髮也臟,可畢竟睡著了,就算被六爺摸到,我也不太尷尬。現在是光天化日之下,讓我這麼一腦袋頭油味的跟六爺接近,我真的很彆扭。六爺見我撓頭,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啞然一笑,手臂突然一用力,我人已經歪入了他懷裡。

不等我說話,「清朗,你知道我以前有多長時間不洗澡嗎?」他很隨意地笑說了一句,我盡量低頭想要離他遠點,只「嗯」了一聲。六爺卻毫不在意地把下巴放在了我的頭頂上,「快兩個月,雖然是冬天,可身上依然是臭的。」

我無聲地一笑,知道他說這些,只不過是為了讓我安心,不要介意這點小事。我稍稍放鬆了下來,六爺也不再說話,攏著我肩背的左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我的頭髮。屋裡很安靜,我什麼也不想說,只覺得就這樣到天長地久也挺好。

我隨意地玩著六爺修長的手指,無意中摸到了那道深深地疤痕,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六爺眼神深的摸不到底,過了半晌,他只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太簡單的一句話,背後的含義卻沉重的讓我窒息。

想了想,我故意伸直了左手手臂看了看,「也不會都是你的錯吧,其實是我那天沒看皇曆就出門,要不就碰不上徐墨染,還有那個禮服店的老闆亂煽呼,青絲小姐又意志不堅連試三套洋裝,這才給了徐墨染時間綁我走,還有為什麼跟我們出門的是老虎而不是明旺呢,就因為他那天故意拉肚子,所以…」

「呵呵…」不等我說完,六爺就笑了起來,「你說相聲啊,這跟皇曆,青絲他們有什麼關係?還故意拉肚子,那只是碰巧了…」他後面的話消失了,嘴唇抿了起來。我側頭看向他,微笑,「是嗎,原來只是碰巧,我還以為都是你的錯呢…」

六爺不說話,目光卻燒了起來,我只覺得心臟開始亂跳,都不敢開口,就怕一張嘴,也許心就跳出來了。六爺突然朝我低下頭來,我下意識地往後一閃,六爺低聲問,「怎麼?」我胡亂地找了個借口,「那個,手有點痛…」

六爺眸光一閃,一個濕熱的吻頓時落在了我的唇上,輕巧卻纏綿地吮了我嘴唇一下,我的腦子裡「轟」地一聲響起。「現在還疼嗎?」他往後退了點,嘴唇若即若離地貼著我的唇,簡短的幾個字,都好像不是通過聽覺,而是經由嘴唇緩緩飄到腦海里的。

我的嘴唇不自覺地顫抖著,口乾舌燥的厲害,以前也不是沒吻過,那時六爺的吻只會讓我覺得溫柔體貼又安全,可現在,我突然有了一種逃跑的念頭。

「不疼了…」頭暈腦脹間,我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那就好,」六爺突然笑了,用鼻子親昵地蹭了蹭我的,我那句廢話「好什麼?」立刻就飛到九天雲外了。

沒等我反應,六爺將我受傷的左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上,然後一個密實的吻就落了下來。輾轉,□□,火熱,膩滑,勾引,糾纏…我根本無法呼吸,身子燙得好像著了火,只能拼盡全力跟上六爺的節奏,任憑他炙熱的呼吸包圍了我。

昏沉間,陸青絲以前撞見六爺吻我時說過的話,突然閃了出來,「這也叫吻?那個叫親親吧,跟孩子的,不是跟女人…」那現在這個就是吻了吧,他終於把我當女人看了嗎…正天旋地轉著,六爺的舌尖突然勾住我的輕輕一吮,那一刻,神魂顛倒…

「嗯…」我眨了眨眼,望著熟悉的天花板發了會兒愣,轉頭看向窗外,天色依舊明亮。再轉頭,「啊,」我低叫了一聲,六爺安靜的睡臉就緊緊地靠著我。

我腦中空白了一下,方才發生的事情立刻走馬燈似的在眼前轉了一圈又一圈,臉立刻熱的能烙餅。正激情勃發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暈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居然…居然被吻到暈過去了。

我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如果沒暈過去,天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可什麼都沒發生,我又覺得有點遺憾,雖然不是很清楚會發生什麼,但是就是有點遺憾,我伸手輕輕擰了自己臉頰一把,「不要胡思亂想,不要…」

「不要胡思亂想什麼?」六爺笑問了一聲,我嚇了一跳,一轉眼與六爺的目光撞個正著,他眼含笑意,眼神卻清亮無比,我突然明白他剛才根本就沒有睡著,眼光不知怎的,就挪到了六爺豐厚的嘴唇,剛才自己還啃…

我扯過被子一把蓋住讓我臉紅心跳的人,「唔,」六爺發出一聲悶哼,我氣喘吁吁地看著捂在六爺臉上的被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會兒,「清朗?」六爺在被子底下悶叫了一聲,「嗯…」我干著嗓子應了一聲,「很憋悶啊,」六爺悶聲說,卻能聽出一點笑意。

我沒說話,只咬緊了嘴唇,六爺也不掙扎,我卻更加無措,總不能一直悶著他吧,可是…「扣扣,」門被人敲了兩下,我咽了口口水,「誰呀?」「清朗,是我,」秀娥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叔請六爺下去一趟,有客人來了。」

「我,知道了,就來,」我胡亂地答應了一聲,看著安靜躺在被子下的六爺,我一咬牙,「呼」地一下揭開了被單,然後轉身背對著他躺了回去,閉眼睡覺。

床墊一緊又一松,我知道六爺坐了起來,背後傳來一陣整理衣服的唏嗦聲,然後床墊一沉,我繃緊了身體,就覺得六爺的氣息落在了我的耳邊,「清朗,」我不睜眼,當沒聽到。

雖然沒看見,我就是覺得六爺在笑,他又低聲說了句,「清朗,我拜託你一件事?」我繼續裝死,但是耳朵已經豎了起來,「下次覺得害羞,蒙自己的頭好不好?」說完,他抬身就走。

我用力把臉埋進了被子里,雖然害臊,心裡卻是甜的,六爺從來不跟人開這些玩笑的,他…「清朗?」秀娥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一抬頭,她正低頭看著我,「喲,你臉怎麼這麼紅?」

「嗯哼…」我輕咳了一聲,「沒什麼,剛才睡著了,」「喔…」秀娥一點頭,然後突然伸手碰了一下我的嘴唇,「天啦,你的嘴…」「我自己咬的!」我趕忙打斷了她。「你自己?你幹嗎…啊…」秀娥恍然大悟般笑了起來,「怪不得剛才六爺出門的時候,臉色那麼好,他還衝我笑了呢,頭一回呢。」

我翻了個白眼,「那恭喜你了,」秀娥吃吃一笑,「吃醋了?」我做了個懶得理你的表情,秀娥面色一整,「對了,你知道誰來了嗎?」我正拿起放枕下的牙梳攏頭髮,秀娥趕緊接了過來,一邊幫我弄一邊說,「是大叔領來的,雖然我沒看見正臉,但我敢肯定,那就是二少爺。」我怔住了,「墨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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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陽的出現既讓我覺得有些詫異,但又隱隱覺得是在情理之中,那日一片混亂之下,墨陽悄無聲息地沒了蹤影,可六爺一點也不吃驚,也不曾派人尋找。

我曾經問過石虎,那天墨陽究竟是怎麼回事,石虎簡短的說了一下,徐墨染或許是通過一連串不可能的巧合綁架了我,但是最後偶然碰到墨陽,還雇了那個認得我的黃包車夫,卻是他功敗垂成的最大理由。雖說沒有人能一直幸運,但那天徐墨染的運氣也確實短了點。

在徐墨染帶著我逃竄之後,沒過多久墨陽就追上了那個車夫—老羅,但是他根本不相信墨陽說的話,只是一心一意地想去雅德利報信,倆人正糾纏拉扯著,石虎已經帶人追了上來。

在上海灘掙飯吃的人,沒有幾個不知道石虎他們身份的,那個車夫立刻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而其中最重要的信息是,徐墨染曾經問過他,關於那座橋的情況。

石虎一邊派人去追我們,另一方面則帶著墨陽返回了禮服店,而那個時候,六爺和葉展都已經趕過來了,之後的事情我自然就知道了。「清朗?」秀娥幫我粗粗打了個辮子,「你這頭髮都是油了,我看再過兩天,應該可以洗了。」

「啊,是嗎,很油嗎?」我順口說了一句,秀娥一揚眉頭,「不信啊,自己聞,」然後惡作劇似的把手伸到我鼻子底下,一股子頭油味頓時沖了上來。

我下意識地偏了偏臉,秀娥一笑,「看,你自己都躲,」說完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擦著手。看著她仔細地擦手,我卻想著,方才六爺根本就在乎,他不但摸了,還把下巴放在了我頭頂上,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種感覺太窩心了。

「笑什麼呢?」秀娥伸手捅了捅我的頰邊,我輕拍掉了她的手,心裡的那份甜蜜無論如何也不想和人分享,只說了句「你再用力捅,也弄不出個像你一樣的酒窩來。」

秀娥聞言得意一笑,雖然她長相清秀,但容色卻不如丹青和我,只有一對笑渦,卻是說不出的甜蜜。都是女孩子,總希望自己有能壓過同性的一面。

我這樣一說,她果然開心,可眼睛一轉,又問起來,「你說,二少爺來做什麼?是不是為了徐墨染的事情,還是為了小姐啊?」我搖搖頭,秀娥基本上不知道墨陽在做什麼,我也不想多說,「我也不知道,等會兒他自然會來看我,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嗯,也對,」秀娥一點頭,「那我先出去把水倒了,你要不要吃點什麼,孫醫生交代過,你吃過葯後一個小時,應該稍微吃點東西,那個葯傷胃的,不如給你熬點蓮子羹吧。」

「行,隨便你,我想先休息一會兒,」我沖她一點頭,秀娥端著盆一聳鼻子,「你倒是好養活,等著啊,我去熬隨便給你吃,」說完笑著往外走去。

對於秀娥的笑話,我只勉強一笑,目送她出門之後,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墨陽…你應該有很多話要告訴我吧。自從看了那本筆記之後,我一直想像著,如果見到了墨陽,要怎樣開口。

太多的疑問縈繞於心,我們到底是不是親兄妹?老爺做了什麼,讓大少爺那麼恨他?而墨陽又執意要毀了徐墨染,大太太呢…整整一下午,我幾乎什麼都想過了,就是沒想到,那晚,墨陽根本就沒露面。

六爺回來之後提也沒提,好像來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墨陽,如果真的是墨陽,那六爺不說,一定有他的理由。如果不是墨陽,就更加得不能問,因為六爺的公事,我從不過問。

自己瞎琢磨了半天,最後還是沒問出口,只是心裡越發堵得慌。晚間悄悄地又問了秀娥一次,到底有沒有看清。秀娥原本信心滿滿,但被我這麼一追問,倒猶豫了起來,畢竟沒看到正臉。我只能告訴自己,那個人不是墨陽,不是…

日子轉眼又過去了三天,我好不容易在秀娥的幫助下洗了個澡,人也終於變得神情氣爽起來,秀娥扶著我下了樓。可沒想到陸青絲,葉展他們都在,六爺不見蹤影,不過他早上和我說過,今天要陪著陸仁慶去見個大買家。

陸青絲「嘩啦嘩啦」地翻著一份報紙,葉展則饒有興緻地轉著一張請柬似的紙片。我和秀娥剛一露頭,葉展的眼風已掃了過來,看見我們他眼光一亮,利落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走到樓梯口,伸出一隻手,畢恭畢敬地說,「雲小姐,請允許我扶您過去。」看著他充滿生氣的笑容,我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我笑著說,「葉先生太客氣了,」就任憑他扶著我走到沙發旁坐下,剛坐好,一偏頭,與一雙嬌媚的鳳眼撞個正著。「你沒事了?」陸青絲語音清冷地問了一句。我趕忙微笑點頭,「嗯,好多了,謝謝啊,我…」

陸青絲眼光一轉,什麼話也沒說,報紙抖了下,臉又遮了起來。我尷尬一笑,原本還想客氣兩句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清朗,有的人就是這樣,明明心裡關心,卻非擺出一副彆扭的樣子,你看我,對你的心疼都掛在臉上,這樣多好,」他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我受傷的那隻手。

他雖然故意做出一副深情幾許的搞怪表情,可握住我的那隻手卻分外輕柔,小心地避開了傷處。已經走到窗邊和石頭站在一起的秀娥笑了起來,「嘩啦」一聲,一旁的陸青絲沒說話,只是更用力抖了一下報紙。

我心裡有些好笑,只覺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心裡想什麼永遠不會好好地說出來,非得七拐八繞地說給對方聽。我看著葉展一笑,「是啊,有的人明明心裡關心,卻故作冷漠鬧彆扭,這樣確實不好。」

話剛一出口,葉展的笑容微微一僵,原本一直在製造報紙噪音的陸青絲也突然安靜了起來,屋裡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原本我只是玩笑著告訴葉展,這烏鴉落在豬身上,誰也別笑話誰黑,你葉大少爺其實也很彆扭。

可這會兒陸青絲也在,這話的含義似乎立刻變了質,我反應過來,趕忙乾咳了一下,想著該如何轉移話題。一旁笑得沒心沒肺的秀娥大小姐是指不上了,眼光無意間落在那張紙片上,我連忙問,「呃…這是什麼,請柬嗎,誰的…」我話未說完,陸青絲冷哼了一聲。

我聞聲轉頭去看她,已恢復了平常的葉展,卻笑嘻嘻地把那張紙遞到了我手裡,我拿起來一看,果然是張請柬,鳳蘭兩個字正閃閃放光。我眨了眨眼,心想不知道這倆字加了多少金粉,才能有這種效果。戲園子上大戲派帖子,我不是沒見過,可這名字上刷了金粉的,還是頭一遭。

葉展見我愣愣地只是盯著看,呵呵一笑,「怎麼,不記得了?袁素懷小姐啊,你見過的…」我當然記得,上次陸仁慶還特地拿了海報過來,那個有著丹青的背影,陸青絲的眼眸,說話做派卻又開始像我的神秘女人…

突然發覺葉展和陸青絲都在盯著我看,我笑了下,「記得,記得,只不過一直記得都是袁小姐的本名,猛一看到這個名字,有些糊塗。」陸青絲不屑地一笑,「唱戲的自然是寫花名了。」

葉展斜靠了過來,熱熱地壓在我身側,沒等我挪動,他在我耳邊懶懶地說,「我倒覺得這個名字挺好聽的,比袁素懷更有味,你說呢…」沒等我反應,陸青絲臉色一暗,一雙鳳眼卻亮的如閃電一樣,瞪著葉展。

葉展卻沒感覺似的,只借著我的手,翻看著那張帖子。估計剛才這兩個人為了這張帖子已經鬧過不愉快了,葉展是故意的。我看陸青絲嘴唇一動,趕緊插話,「其實寫什麼名字都差不多,兩名字筆劃都不少,都夠費金粉的。」「哈哈,」葉展笑了起來。

陸青絲愣了下,她雖然笑不出來,可之前的怒氣被我這麼一攪和,好像不知道該如何發泄了。她原本挺直的背脊慢慢放鬆了下來,又靠回了沙發里,過了會兒才嘲諷地說了一句,「反正有冤大頭頂著,怕什麼。」

冤大頭?我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葉展,他正因為我剛才的那句話而笑個不停,見我看他,他搖了搖手指,「別看我,這可是大哥的手筆。」我點了點頭,一旁的陸青絲卻愣忡了一下,顯然她之前一直以為是葉展在為他的老情人下本錢,就葉展那個性,八成是他故意誤導的也未可知,我忍不住地蹬了他一眼。

葉展一聳肩,做了個無辜的表情,但眼裡笑意不減,就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陸青絲本來帶了些埋怨,但看見葉展的笑臉,她臉色潤澤了起來,用那近乎於柔軟地聲音說,「大哥也真是的,沒事花這個錢做什麼,又不是什麼好戲,不過是愛來愛去,最後還要弄個殉情什麼的。」

這段日子陸青絲一直安然地享受著那些很久沒擁有過的平靜生活,她什麼也不去想,兩耳不聞窗外事。每天就是彈琴唱歌看書,甚至還有了下廚的興緻,拉著我和秀娥教她,所以她不知道陸仁慶想要捧紅袁素懷的事倒也正常。雖然陸青絲對陸仁慶一向是恭敬有加,但是我能感覺到她對他有著埋得很深的畏懼和厭惡。

這會兒看著眼前的氣氛輕快起來,我也放鬆了不少,隨口問了句,「什麼戲啊,還殉情?」陸青絲現在心情大好,就笑著跟我說,「細節我記不清了,還是前年陪別人去看的…」說到這兒,她饒有興緻地問了一句,「對了,我問你們啊,如果自己的心上人發生了意外,你們會不會殉情啊?」

說完她嘻笑著看著我,可我知道,她的注意力都在於葉展身上。沒等我說話,葉展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你們女人就喜歡想這些有的沒的,讓我殉情?除非我吃飽了撐的!」

陸青絲嘴角一扯,什麼都沒說,就低下頭捏著自己的手指,長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的雙眼,也遮擋住了其中的表情。看著她眼瞼下的那小片陰影,我一挑眉梢,轉頭跟葉展說,「撐死殉情?你這個死法倒挺別緻。」

「嗤,」陸青絲忍不住笑了出來,秀娥和石頭你捅我,我捅你的偷笑著,葉展眨巴眨巴眼,看著笑靨如花的陸青絲,再看看笑眯眯的我,他的伶牙俐齒似乎一瞬間消失了。看著難得啞口無言的葉展,我們笑得越發開心,正樂著,明旺推門走了進來。

他毫不猶豫地走到了葉展身邊,低頭說了句什麼,然後才直起身對我和陸青絲行禮。葉展臉色不變,轉頭溫和地對我說了一句,「清朗啊,你身體剛剛恢復,樓下客廳大,容易受涼,還是上去休息吧,要是為這個你再發燒,六哥非生吃了我不可。」

「好啊,我正想上去呢,秀娥,你幫我一下,」我心知肚明,一定是有什麼事,葉展不想讓我知道,才讓我上去的。葉展體貼地扶著我站了起來,秀娥趕緊過來接手,我對陸青絲點了點頭,她極淡地一笑。

葉展護送著我走到樓梯口,直到看不見我們的身影,他才轉身走開了。秀娥跟著我一起回到了屋裡,轉而就想起我該吃藥了,趕忙讓我坐好,自己急慌慌地去廚房端葯。

我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梧桐樹,窗外翠綠的梧桐葉子正隨風搖擺,寬寬大大的,好像蒲扇一樣。微風從開啟的窗扇中拂面而過,我深深地做了呼吸,夏日特有的陽光氣息頓時溢滿胸腔。

我曾聽人說,梧桐樹也被人稱為愛情樹,因為它樹榦筆直,卻沒什麼分叉,就像愛人的真心永遠只有一個。身上的斑駁疤痕,又代表著每份愛情都要經歷這樣那樣的考驗之後,才能舒展出那樣寬厚的綠葉。

不自禁地聯想到樓下的葉展,陸青絲,還有丹青和霍先生,他們都彼此相愛吧,他們也都曾互相傷害。甜到極致就會變成苦澀,不知道情到濃烈又會怎樣呢…

我忍不住伸出了左手,被紗布包裹的斷指那樣的刺目,再想想六爺手掌里那道深深地傷疤,我忍不住苦笑,傷身也許比傷心好吧。正胡思亂想著,門被人輕敲了兩下,我頭也不回地笑說,「進來,」門被人推開了,「秀娥啊,就咱們倆人你還敲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我邊說邊轉過身來,潔遠蒼白的臉色映入眼帘,剩下的話登時噎在了喉嚨里。

潔遠的眼光落在了我的手指上,她瞠大了眼,伸手緊緊地捂住了嘴,我下意識地把左手藏了起來。潔遠哆嗦著叫了我一聲,「清朗…」我趕緊沖她安慰地笑笑想站起來,可她的一句話,卻讓我一下子又坐了回去,「你救救墨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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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人,今天算早了吧,一章的溫馨平和啊,感嘆一下…這幾天心情好差,地震天災,工作也不順利,可是看著那些受災的人們,又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麼好抱怨的。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平安,某金也盡了自己的綿薄之力,雖杯水車薪,但多少心安些。願祖國強大,人民平安—看新聞時會流淚卻明白自己並不軟弱的某金留

各位尊敬的大人,請允許某金彙報一下,剛剛和書商掰扯完畢,夜上海下部可能會提前一點上市,大概在六月中旬,所以更新按合同要暫定一下。大人們都曉得,某金向來不存稿,所以跟書商說偶雖不是地主,但家裡也沒有餘糧的時候,他就風中零亂了。

再加上時間提前,也就是說,某金剩下的這段時間裡,就要玩命了,雖然提綱架構結尾都已經準備好,但是…內容偶還沒有寫,瀑布汗t_t偶只能拼了!其實一起寫完也有好處,那就是更連貫順暢。

最後偶又討了些福利,在書沒有上市之前,每周偶都會更新一次,(一般周五,定個時間,省得大人們白跑一趟)大人們要是想看,有時間就看看,要不然就等書出來,一次看個痛快,或者是等書可以放在網上的時候,一次看個痛快。偶保證,只要合同規定的時間一到,偶立刻放上,決不拖延一秒!

下部書除了剩下的部分,會另外再加一個完整番外,關於青絲,葉展,陸城的曾經,偶會盡全力做到讓大人們在質量上滿意。夜和夢一樣,都是偶的小女人幻想,雖然不能成真,也做不到完美,但是我希望我能讓它圓滿!偶可以保證,結局不悲!(小聲嘀咕一下,其實夢也不悲…)

在此再次請允許偶重複,謝謝大人們一直的支持和厚愛,偶知道說聲謝謝很輕巧,跟廢話也沒什麼區別,但是偶還是要說,謝謝,非常感謝,你們的喜愛,留言,長評和建議,甚至你們的評論,有時候都能啟發偶的靈感,鞠躬!偶會努力寫好的,也許自身水平有限,但偶的心是認真的!

今天不能更新新的,所以偶又放了一部分上部的出來,至於書商老大的臉色…反正偶眼神不好,就當摘了眼鏡看不見好了。ps。好在暫時停在了甜蜜的地方,甜蜜還是會有的,婚總得結不是嗎,嘿嘿…

偶會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儘快寫完的,不耽誤大人們時間—雙手抱拳彎腰九十度的某金留

ps.看到不少留言里都說馬上要高考了,偶在此祝願參加高考的大人們,不但有實力,而且考試那三天還有足夠的運氣,一定會成功!!!

也祝所有的大人們,心情愉悅,身體健康!

無憂書城 > 言情小說 > 夜上海 > 第41章 情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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