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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 清心寡欲保平安吶

所屬書籍: 他以時間為名

從木屋出發時,森林裡已經鑽了晨光,雖然清淡得很,但也意味著天要亮了。
在經過離奇事件後,四人也失去了困意,重要的是在這種地方著實睡不踏實。江執提議及早啟程,繼續前行。其他三人無異議,東西一收,上路。
他們經歷了一場最為詭異的幻覺,在木屋裡竟看不見彼此,這照比在石窟里所經歷的似乎還要真實。因此,在江執和肖也到底是真還是假的問題上,盛棠始終抱有遲疑。
就是那種上一秒想通了,下一秒又開始滋生疑竇的那種。
以至於已經在路上了,盛棠還在暗地裡琢磨江執和肖也。弄得江執從未有過的無奈,幾乎是用上了所有辦法來證明自己是江執。
他跟盛棠說,你掐自己一下,疼的話就是現實。
盛棠回:沒用,剛才我就掐自己了,挺疼,但還是看見幻覺。
他又說,那你掐我,我覺得疼的話也一樣。
盛棠搖頭,不行,萬一你不疼還騙我說疼呢?
他想了想再說,要不然你問我問題,我能回答上來的話,身份肯定就沒問題了。
不一定啊,我在木屋裡見到的,他也什麼都知道。
江執最後使出了殺手鐧,從包里掏出證件:這總能證明我自己了吧?
盛棠接過證件看了好半天,說,萬一證件也是假的呢?
再或者……
她又是一臉警覺看著他,你怎麼會有他的證件?
……江執想撞牆。
末了,肖也挺認真的提出建議,「要不然我揍他一頓,看看他的還手情況?」
江執盯著盛棠,見她竟然還在考慮這個建議,更無語了。好在盛棠尚算仁慈,想了想嘆氣說,「算了,就賭一把吧,賭你倆是真的。」
江執和肖也面面相覷的。
就,賭一把……
後來苗藝跟他們坦白,其實她早就知道小木屋會出現異常的情況。
「但也就是祖上的傳說,說如果在木屋裡過夜的話,有時候能看見大仙兒。」苗藝說到這兒,特彆強調了句,「狐仙。」
據說這種事祖上經歷了好幾次,尤其是她的祖爺爺,有一晚就看得特別真切。說是有個特別美艷的女人在木屋外徘徊,剛開始苗家祖爺爺還想去開門,卻在瞧見對方身後竟拖了條尾巴後嚇夠嗆,一個勁在門內求饒加保證的,說自己是個獵戶,靠山吃山沒辦法,並非有心打擾,請狐仙祖宗有怪莫怪。又保證說,日後打的獵,第一份肯定會孝敬狐仙祖宗的。
關於這種事,苗藝的爺爺並沒遭遇到,所以落在苗藝這代就總覺得像是遙遠的傳說,未必是真,畢竟人人都傳這世上有狐仙,可人人又都沒真正見過狐仙不是嗎?誰能知道當時她的祖爺爺是不是在做夢?
這也是她當時提到木屋欲言又止的原因,不可考證的事說來只會徒增心理壓力,不說吧,還總覺得不厚道。
誰知道會出事呢。
但似乎跟祖上看到的情況不一樣。
在問及苗藝當時情況的時候,她表示說自己像是在夢魘,怎麼都醒不來,卻能真實感覺到盛棠的害怕,她叫她名字的時候她其實是能聽見的,後來終於能動了,趕忙吹哨子。
「這把哨子為什麼能讓人擺脫幻覺不得而知,但確實是管用。」苗藝總結了一句。
只是,苗家祖上有規定說,在木屋的時候不能吹哨子,哨子是穿林子用的。
為什麼會有這種要求?
苗藝分析了一下,她認為說,苗家祖上在木屋裡所產生的幻覺都是關於狐仙的,狐仙是得道的仙人,能主動現身那是緣分,不能用哨聲驚走仙家。
至於像是他們所經歷的幻覺,苗家祖上從未經歷過。
再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一早就備好的防護罩派上了用場,因為之前就打算找領路人,所以苗藝也分到了一套,雖說她是苗家人,但木屋裡的經歷足以證明,苗家人也多少都會中招。
從簡陋的地圖來看,從木屋出發到礦藏,直線距離並不算遠,用苗藝的話說就是,一切順利的話都用不上半小時。
如此一來,江執就更堅定了當初的判斷。
他想到的,盛棠自然也想的到,說,「苗家祖上但凡遇上狐仙都是這個季節,農曆七月,東北早晚溫差大,尤其是黎明時分,明暗交替,冷暖交織,最能刺激寄生體活躍。這種激活條件,就被咱們趕上了。」
通過肖也之前在山頂的經歷可知,自然條件下的冷暖交替和光線變化,是激發寄生體的最好條件,不像是他們在石窟里要創造條件那麼麻煩,這種對自然的感知,哪怕沒那麼強烈也能足以達成效果。
江執點頭,再開口時有些激動,「所以,礦里或者附近絕對存在寄生物,小七,這趟咱們沒白來。」
聽到這番話,盛棠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能得償所願,就意味著0號窟將會被很好的修復。
這麼想著,身上更是一包勁,哪怕沒怎麼睡好,也不覺得累。
再去回想黎明之前的遭遇,盛棠說,「在同樣的時間段里,我看到了幻覺,苗藝只是夢魘,而你和看到的又跟我不同,果然是幻由心生,苗家人心思純粹,就像她自己說的,沒那麼多的想法,所以並沒有太受寄生物的影響。」
說到這兒,她又恍悟,「我明白了!」
聲音不小,使得走在前頭的肖也和苗藝都回頭瞅她。
她示意了一下沒事,然後壓低嗓音對江執說,「苗家祖上那是對女色有嚮往,所以呈現在眼睛裡的幻覺就是一美女。」
在深山老林里看見的美女能是什麼?正常姑娘哪會單槍匹馬來這種地方?所以理所應當就成了狐仙,順便也給了自己一個心裡寬慰。
江執對於盛棠的推斷並無異議,事實上他也是這麼想的,情況其實跟在石窟里的大同小異。
於是,又饒有興緻地問她,「那你看見我收拾行囊要走,這也是心有所憂吧?」
盛棠一撇嘴,倒也忘了嘴巴被口罩遮著江執根本看不著。嘟囔了句,「我現在還沒百分百肯定你是真的呢,別跟我套近乎。」
但其實他說得沒錯。
她心有所憂,哪怕平時再不顯山露水,哪怕就連她自己都不會察覺,到了幻覺里,內心深處最擔憂的就呈現出來了。
在之前,她是那麼相信江執不會離開敦煌,哪怕是已經找到了薛梵教授的遺骸。但為什麼實際上她會有所憂慮呢?
也許,跟他兩年前的不告而別有關。
他有他的苦衷和迫不得已,但當時她躺在病床上,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遠走他國,這便是給她心裡留下了陰影吧。
這種陰影成了擔憂,真正擔憂的想法並不在於他想不想離開敦煌,而是能不能再一次不告而別。
盛棠暗嘆了一口氣。
終究還是放不下,以為自己多瀟洒,並且發誓說,哪怕真重新在一起了她也不能一頭往死里扎。可這個男人就在身邊,日夜相處,她覺得想管住一顆心太難了。
「那你就沒再看見點別的?只聽見我的聲音了?」她忍不住問了句。
江執牽過她的手,攥了攥,輕笑,「嗯,說明我一心只想著你。」
盛棠抬眼瞅了瞅他,甩開手。
江執不解。
「你十有八九就是個假的!真的江執嘴可沒這麼甜。」
又來了……
正想跟她再打趣幾句,就見盛棠指著前頭,「肖也怎麼看著不對勁呢?」
話音剛落,就聽苗藝一聲驚叫,肖也整個人栽歪下去。
江執反應快,衝上前一把薅住肖也的衣服,盛棠見狀緊跟其後,但一上前都傻了。這裡竟藏了個挺大的坑,目測能有十多米深。
肖也被薅著衣服,相當於整個人懸在空中,下面可不見綠色,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藏著什麼。盛棠沒敢多想,趕忙幫著江執一起來薅肖也。
但她胳膊短,怎麼也夠不到肖也,就只能來拉江執的胳膊,助他一臂之力了。苗藝嚇得臉都白了,急得團團轉,她只能來拉盛棠,防止她一個不小心掉下去。
「肖也!」江執低喝了一嗓子。
坑是鍋狀的,他這一聲喊出來引來迴音,鑽進肖也耳朵里,他這才猛地驚醒。在看清自己情況後,驚駭出聲——
「靠!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他又中招了唄,也不知道之前他在想什麼,盛棠覺得不對勁的時候他的腳步就踉踉蹌蹌的,一個踩空就掉下去了。
當時苗藝雖說在他身旁,但不知道是一心在看地圖呢,還是因為他有女朋友的事受了刺激,總之全程沒怎麼跟他說話,所以一時間沒察覺他的異常狀態。
「你別亂晃!」江執又喝了一嗓子。
於是周圍就是:你別亂晃……別亂晃……亂晃……晃。
肖也欲哭無淚的,「你可千萬別鬆手啊,但也別太使勁扯我衣服,料子薄……」
「廢特么什麼話?把手給我啊。」
肖也這才想起來,趕忙伸手去夠他的手臂。
等抓穩了,三人齊力往上拽。
別提多慘烈了,最後肖也幾乎是被他們拖著上來的,跟拽死狗似的。前胸的衣服都被蹭破一大片,還被上頭的石頭劃破了一道口子,露出健碩的、同樣蹭紅了的胸膛。
等上來了,肖也坐在坑邊直喘氣,又往下瞅了瞅,一陣陣的後怕。最後往江執肩膀上一靠,有氣無力的,「多虧你啊,沒想到你手勁不小。」
這話倒是不假,主要還真是江執在拉,不管是盛棠還是苗藝其實都使不上太大勁。
江執沒慣著他,起了身,讓他枕了個空,「有事沒事?沒事的話起來,繼續走。」
「就這點狀況的還能打倒我?」肖也不以為然,起了身,又朝著盛棠一招手,「快過來扶我一下。」
腿現在還軟著呢,萬一再栽下去……
盛棠剛要上前,江執伸手扯了他一把,他踉蹌了幾步算是遠離了深坑,回頭沖江執嚷嚷,「在這種地方我就是你戰友,對待戰友要像春天般溫暖。」
江執甩了句,「沒聽過倒春寒嗎?」
肖也一噎。
江執看了他一眼,又給了他一記重擊,「最好別胡思亂想了。」
一句話說的肖也挺尷尬,下意識瞅了一眼盛棠,見她正用懷疑的眼神瞅著自己,清清嗓子,乾笑,「其實,真沒想什麼,誤會,你們都誤會了。」
這解釋得挺心虛呢。
江執沒搭理他,背好包往前走了。盛棠呵呵了兩聲,在肖也肩膀上拍了拍,「清心寡欲保平安吶大師兄。」
「我……」
苗藝上前來,實在看不慣他胸前被蹭得灰蹡蹡的,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問他有沒有劃傷。肖也道了謝,沒讓她繼續幫忙拍灰,說了句沒事,哪都沒傷著。
苗藝挺好奇的,「不是都戴了防護嗎怎麼還中招?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別聽他們瞎說,我就是昨晚沒睡,打了瞌睡。」
苗藝哦了一聲也沒再繼續問。
前頭是盛棠的催促,「快點跟上!」
肖也說,「走吧。」
像是挺平靜,心裡卻狂風暴雨。真是邪門了,江執的那句話就跟有什麼心理暗示似的,他總會時不時想起程溱。剛剛他是陷入恍惚了,不,確切來說更像是浮想聯翩。
他想像著跟程溱手牽手去逛超市,親親熱熱的看電影,她膩在他懷裡,芳香縈繞……
……
按照地圖上給出的位置,估摸又走了五六分鐘,四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環顧四周,林木茂盛,周圍多荊棘,爬藤類的植物不少,四人都對植物學沒什麼太大研究,好多都叫不上名字。
礦的入口並沒找到。
但這裡明顯多了不少蛇蟲,有褪化的蛇皮還掛在粗壯的樹榦上,肖也拾起一截枯枝小心翼翼挑起蛇皮,就聽江執說了聲,小心。
竟從蛇皮里迅速竄出條小蛇來,通體的五顏六色十分漂亮,但朝著肖也就衝過來了,緊跟著齜出一股透明的液體。
肖也眼疾手快一閃,液體噴到了對面樹榦上,就見樹榦上很快就燒出一個小洞來。
這著實驚訝了四人,什麼蛇這是?毒液這麼厲害?
好在那花蛇也是自衛,噴出毒液後迅速逃竄了。肖也戴上防護手套,又用樹枝戳了戳那截蛇皮,見沒有東西再跑出來,這才放心。
只是一截蛇皮,目測就有兩米多長,那整條蛇的話……他們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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