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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高海舊疾

    男生宿舍315。

    趙敬名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直沒睡著,在他少年時期他對高海早有耳聞,籃球課上他的老師經常拿高海做例子。在高海的輝煌時期,電視里新聞里鋪天蓋地都是高海的比賽視頻,在最重要的時候高海卻因為醜聞而被迫離開賽場,如果再因為腿傷永遠不能觸摸籃球的話,那無疑是折斷飛鳥的翅膀。

    清晨,閃電隊和往常一樣例行訓練,趙敬名看了周籬一眼,提議道:「高教練,我有個心愿,就是想看看你示範一下補籃。」

    高海笑了笑:「可以。」

    高幸臉上的表情變得緊張起來,高海回頭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周籬沖著趙敬名點了點頭,氛圍莫名變得凝重起來。

    林柯靠近張弛低聲道:「我覺得有些不大對勁,趙敬名有心事。」

    張弛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林柯看了張弛一眼:「他昨晚一晚上都沒睡。」

    高幸向前一步:「我來投籃吧,我爸負責補籃。」

    籃球場不起眼的角落處,於涵拿著拖把一遍一遍的拖著面前的地板,當她聽到高幸和林柯的聲音,才慢慢的停了下來,看向閃電隊。

    高幸站在三分線外,高海站在籃球架下方斜向45度處,梁悅向前一步,像沒看到眼前的張弛,她拎起口哨吹了起來。

    梁悅雙腿自然向下彎曲,雙手托球,手肘自然外擴,膝蓋牽動全身躍起,將力量從膝蓋傳到腰部手臂,球脫手而出,籃球在空中成現拋物線狀態,撞在籃板上以一個鈍角彈了出去,高海腳下生風,騰空而起,完美的托住籃球,再次實現了二十年前的大灌籃。

    咚!

    籃球比高海先落了地,高海跳了下來,動作流暢,依然寶刀未老。

    周籬和趙敬名對視一眼,只有他們注意到他的左腳落地時有明顯的滯緩。

    高幸打開一瓶水送了上去:「爸,喝點水,你太久沒做這樣的大動作,先去歇會兒吧。」高海的手搭在高幸的肩膀上,身體感覺到有些乏力,他點了點頭,邁動步伐,左腳突然感覺像被人踢了一下,一個趔趄,直接單腳跪下。

    高幸嚇得大叫:「爸!」

    周籬快速靠了過去:「王晨、蟈蟈扶教練去休息室。」

    籃球場的更衣室旁邊有一間單獨的休息室,往往籃球隊員累了都跑到這裡休息。高海被扶了進去,高幸揮退其餘人。

    周籬擼起袖子蹲在高海身邊正準備給高海拖鞋,高海伸出手制止她:「你一個女孩子嬌滴滴的,我的腳髒得很,你看,手還是好的呢,我自己來。」

    周籬掃了高海一眼,聲音冷冽:「手退回去。」

    高幸扯了扯高海的袖子。

    周籬道:「做醫生就不應該怕累怕臟,再說了我以前還解剖過屍體,你這雙腳算得了什麼啊。」她嘴裡說著狠話,動作卻極其溫柔,細心的給高海脫去鞋和襪子。冰涼的手指貼上高海的腳,捏了捏高海的腳踝:「是這裡疼嗎?」

    高海皺著眉頭:「嗯。」

    「舊傷了。」

    周籬咬了咬嘴唇:「當年……不是扭傷吧,你都打了石膏還對我撒謊。」

    高海洒脫一笑:「是我踩到別人的腳,導致腳踝骨撕脫性骨折。」

    高幸擔憂道:「周醫生,我爸的腳從前幾年開始一到颳風下雨就疼的厲害,走路的時候踩到凸起的東西,傷處就會疼,怎麼辦呀?」

    周籬戳了一下高海的傷處:「現在才說,不早點告訴我!」

    高海疼的直抽氣。

    周籬替高海穿上鞋:「傷處沒有明顯的紅腫,但凡骨折沒有百分之百沒有後遺症的,你這樣的可以通過理療緩解。」

    高海問道:「怎麼理療。」

    「當然是要每天通過針灸、按摩、葯浴、藥膏,還有適當的力量訓練。」

    高幸犯愁:「每天?可是我爸不一定沒有都有空去醫院啊?」

    周籬拍了拍手掌:「誰說要去醫院,晚上下班後我去你家不就是了么……」

    高海一臉難以置信:「你還會針灸?」

    周籬甩了甩頭髮:「那當然,我主學外科,也學了幾年中醫。」

    「也……」

    籃球場上,四面都是籃球撞擊地板的聲音,起起伏伏,讓人心生煩躁。趙敬名坐在地板上一臉擔憂的看著休息室的方向,嘟囔著:「她們怎麼還沒出來啊?」

    張弛走到趙敬名跟前:「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趙敬名左顧言他:「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張弛還想追問,高幸的聲音傳了過來:「馳哥,別問了,等什麼時候我抽空告訴你們,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為止了。」

    高幸和周籬扶著高海慢慢的走了過來,張弛注意到高海的左腳走路有一些不自然,他皺眉:「高教練,你……」

    高海揮了揮手臂:「我沒事,你們先回去。」

    梁悅吶吶道:「高教練,你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我爸媽這邊有不少人脈,給你找個好醫生不在話下。」

    高幸難得沒有給梁悅擺臉色:「你的心意我先領了,這不還有周醫生么。」

    周籬給了所有人一個放心的眼神,兩人扶著高海遠去了。

    剩下幾個人站在原地也沒什麼意思,走了走散了散,只有林柯留在原地。

    角落裡的於涵看到林柯單獨留了下來,頓時收回眼神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低著頭繼續拖著地。

    「你這地已經脫了那麼多遍了,都能當鏡子了。」於涵看到地面上印出一個修長的人影,那頭耀眼的金髮讓她無法忽視。林柯注意到,於涵頭髮上正綁著一個黛藍色的髮帶,髮帶一頭墜著絲絛和髮絲糾纏,這正是他送給她的那個禮物。

    林柯彎下腰和低著頭的於涵對視:「你站在這一個地方有半個小時沒動了,是在看我嗎?」

    於涵猛地後退一步,撞到了身後的水桶,重心不穩仰面而倒,林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攬住於涵的腰。水桶被掀翻在地,水漬四處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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