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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所屬書籍: 將軍這樣不得體

李憐兒暴怒之下,又是一通亂砸。

桃子進去時,一隻花瓶在她腳邊炸開。她瞬間倒退了幾步,身體微微一顫「縣主……」

李憐兒紅著眼睛,瞪著她「滾!你是來炫耀你外面逍遙快活的嗎?」

桃子縮縮脖子,一副無辜的樣子「我……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

她從袖口裡掏出一隻青花瓷瓶,遞到李憐兒面前。

「你什麼意思?」李憐兒挑眉。

「這是我在一游士那裡得來的,說是回心轉意丹……我想著給縣主,或許縣主用的到。」桃子眼不紅,心不跳的說。

李憐兒半信半疑的接過去,然後倒出一粒藍色的藥丸。

「就一粒?」李憐兒嫌棄道。

桃子點頭「游士說因為必要頗為靈驗,所以只有一粒。」

李憐兒把藥丸放回去,又丟還給桃子「我要這東西做什麼?又不是毒藥!」

桃子手忙腳亂的接住瓶子,弱弱的嘟囔了一句「不如縣主給那凌上攻選一個人,然後吃下去,她也許就愛上那人了呢?」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入李憐兒的耳朵里。

「你說什麼?」李憐兒又將藥瓶奪了回去「這個葯怎麼用?」

桃子低著頭邪魅一笑,然後仰頭時又換了一副模樣「我就是聽那游士說,餵了葯的人會暈倒,然後會愛上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

李憐兒盯了手上的瓶子看了很久,然後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老天開眼,終於讓我有機會報仇了。」

桃子沉了沉心情,小心翼翼的問「縣主打算怎麼做?」

李憐兒卻絲毫沒有透露的意思,反而懷疑起她來「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用在穆青身上?卻跑來告訴我?」

她捏起桃子的下巴「這該不會是毒藥吧?你是在打算什麼?」

桃子眼底一慌,但好歹當牆頭草習慣了,繼續說道「我沒有機會用!他不讓我靠近。」

她說的這個確實事實,然後又道「如果縣主不信,我這就吃下去……」

「別!」李憐兒立馬護了起來「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就這麼隨便吃下去了呢?豈不是暴殄天物?」

一條毒計策在她腦子裡形成,光讓凌上攻愛上別人又什麼意思,慕遠清可不是個知難而退的人,倒不如玩個別的。

桃子垂著頭,露出一張猙獰的笑。即便是凌上攻真的死了,那也和她沒有關係,一切都是李憐兒犯的錯。

「滾出去吧!」李憐兒下了逐客令。

桃子行禮後離開,就聽到身後飄來一句「這狗果然還是沒白養的。」

桃子身體一怔,突然背對著她說道「縣主,如果這件事辦成後,可否把我的身契給我?」

李憐兒眯起眼睛「怎麼這就像拋開我了?如果成的話,我就考慮考慮……如果不成,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個去處的,沒準穆青到時候還能感謝我。」

桃子嘆口氣,似是將最後的不忍嘆了出去。

「那你就好好考慮吧!」只是,看你到時候還有沒有要考慮的時間和機會吧!

待桃子出營帳離開,肖羽從角落跳出來,匆匆離去。

………

慕遠清小心翼翼的將一截頭髮,放進一個還沒有塗漆的木盒裡,然後很寶貝的藏在了書架上。

文清不屑道「我當是什麼呢?原來你搗鼓一個月,就用這盒子存頭髮的。」

這小子一點也不傻,看著男女之事一點情調也不懂,結果都是悶在心裡,就等著找機會找人下手。

下手真是穩住狠,而且還黑。

「珍貴之物,自當好好保存。」慕遠清白了他一眼,末了還又加了句「反正也沒人給你頭髮!」

文清頭髮都氣炸了,什麼叫沒人給他頭髮?他想要的話,京都多少姑娘排著隊呢!就是怕人家姑娘會禿頂,他這才沒要的。

得意什麼呀!

肖羽匆忙進門,看到生氣的文清也沒多想,開門見山的說道「郡主那邊有動靜。」

原本眼含笑意的慕遠清,眼底突然變得幽深不可見底。

「什麼動靜。」他詢問公事一樣。

「是一粒所謂的回心轉意丹。」肖羽疑惑的說「不過,八成是要給將軍吃的,具體是什麼屬下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這種東西?」文清嘲笑「八成是從哪個游醫那裡買了些春要來充數吧!」

如果這世間事事可以回心轉意的話,那這還有什麼事需要認真對待呢?豈非是傻子也能考狀元了?

「嗯!繼續盯著!」慕遠清不咸不淡的丟下一句。

文清納悶道「不生氣?不作為?不算賬?」

「為何生氣?怎麼作為?不想算賬!」慕遠清回復三連問題「如此也深得我意。」

「慕大將軍這是又有了什麼壞水?」文清提起了興趣「不如一起來說道說道?」

慕遠清嫌棄的瞥他一眼「軍師,這種問題還要問我嗎?」

「我……」文清語塞,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想什麼。

…………

阿木將一鍋醫用布條煮好,準備撈出的時候,一個身影嗖的一下從角落裡跳了出來。

「我來我來……」阿單一臉天真的笑著。

「你來換藥還不老實?」阿木板著臉,拒絕他靠近。

阿單笑容不減,伸手就搶過她手裡的棍子,利索的將布條挑出來,過了冷水擰乾晾到一邊。

「這是待會還要晾到營帳里嗎?」阿單問。

阿木沒有回答他,只是誇了一句「這利索程度可以!」然後轉身就沒有搭理他。

阿單也不氣餒,反而默默的將布條晾完,然後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小鶴看到來了病人,拉著阿單的手就要處理。

阿單沒有來過軍醫處,只當小鶴是普通的孩子。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玉米糖,笑著說「小孩兒,你讓那個姐姐來給我上藥好不好?」

小鶴手一頓,然後很生氣的解開阿單手上的繃帶,阿單疼的呲牙咧嘴的。

「嘖……你輕點呀!不行就叫那個姐姐來……」

「又不是要死的傷,喊什麼喊!」小鶴板著臉,冷冷清清的樣子,像個小大人一樣。

小鶴最討厭別人把他當小孩子,還給他糖?他一歲時就不吃這個東西了。

阿單有種吃黃連的感覺,眼前的小孩看起來矮矮小小的,沒想到下手還挺黑的。

「我說,你要上藥就好好上行嗎?」阿單保持著風度,他不保證會一腳把眼前的小冬瓜踹出去。

小鶴故意按著他的傷口「行了!行了!還當兵的呢!」

阿單剛要張嘴,被阿木回頭看了一眼後,乖巧的閉上了。

傷口剛處理完,阿單摸了摸小鶴的頭頂,然後跳到阿木身邊。

「我來幫……」

「不可提重物。」小鶴幽幽的從身後飄過來一句。

「不用!回去訓練吧!」阿木拒絕,轉身就下了逐客令「以後來我不會給你上藥。」

阿單有些落寞,怎麼感覺眼前的這個姑娘有些油鹽不進。

阿木出門想要將布條拉進營帳里來,結果看到冬瓜一個猛子扎過去,整個架子都倒了,一整隻鳥都埋進了布條里。

冬瓜展了展翅膀,發現自己動不了,急的跳腳。

阿木捂臉,然後拎著冬瓜的翅膀,就將它提了起來。

「你是不是不想要毛了?」阿木氣惱的把它甩了甩。

冬瓜垂了垂腦袋,錯了還不行嘛!它又不是故意的。

阿木看它這個樣子,也沒過多說什麼「說吧!來報告什麼消息。」

她將冬瓜丟到地上,冬瓜立馬展了展翅膀,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掉毛,然後才咕咕嚕嚕的說了一通。

阿木聽的認真,只是聽完後,卻是背脊發寒。

「老族長……另有其人?」阿木機械的重複。

什麼叫老族長另有其人?難道她們在村子裡,看到的一直都是真真假假的嗎?

冬瓜點點頭,又是嘀咕了一句。

阿木更是吃驚的瞪大雙眼「你是說楚行雲來這裡了?」

他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是想帶走族長?

「糟了!」阿木一下子從冬瓜頭頂上越了過去,嚇得冬瓜鑽到翅膀下面。

冬瓜站在原地跳了跳腳,你倒是把這濕乎乎的布條拿下來啊!

阿木大腦一片混亂,原來那天看到的背影真的是老族長。

那麼老族長沒死,為什麼不來找她們呢?為什麼村子被屠那天老族長也能活下來?

如果說族長是被藏在密室的話,那老族長是怎麼躲過刀砍火燒的呢?

阿木越想越亂,她記得昨日族長外出回來,帶著一股怒氣,莫非是見了楚行雲的緣故?

凌上攻打了一盆水,從水面上看到自己短了一截的頭髮,瞬間心情就不好了。

中原人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她本以為慕遠清要頭髮,只是為了重視,誰知是存著別的心思。

誰要和他當結髮夫妻,想的到美!

阿木慌張的跑進來,按住她的肩膀認真的問「族長,你昨日是不是與楚行雲見面了?不然什麼事會惹你那麼生氣?」

阿木從來不過問凌上攻情感的事,昨日只當是她氣不過李憐兒,結果現在看來還是她大意了。

凌上攻略略頓一下,然後坦白「他來找你了?」

阿木搖頭「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為什麼可以在村子裡救你?又為什麼放你離開?又為什麼跑到這裡來尋找你?一國將領能跑來宛城,這是偷……」

「我大概想起來兇手的樣子了!」凌上攻不願意進行這個話題,只能將記憶里的事說出來。

阿木一愣,激動道「兇手是誰?」

凌上攻卻搖頭「只想起來一個模糊的背影,也許過幾日就想起來了。」

阿木有些失落,但還想進行下一個話題的時候,眼尖的看到凌上攻脖子處有一條極淺的紅線,但仔細一看卻有沒有。

這條紅線似乎是由胸口順上來的,這代表了什麼意思?中毒?好像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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