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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所屬書籍: 將軍這樣不得體

凌上攻跳著回自己的營帳,這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暗器所傷,對方拿捏的十分有數,沒有傷筋動骨,頂多就是些皮外傷。

跳了路程的一半,凌上攻感覺有人扶著她的背。

「凌姑娘,我來幫你吧!」穆青跟了一路,一直猶豫要不要跟上來。

「額……」她可以拒絕嗎?

總感覺這個穆青過於殷勤。

不等凌上攻反應過來,她感覺雙腳凌空。

「本將軍送你回去。」慕遠清霸道的將她摟在懷裡。

「慕遠清?你放開我!」凌上攻臉熱熱的「兩個大老爺們摟摟抱抱………」

周圍過路的士兵,瞪大一雙八卦的眼睛,盯著他們看。

慕遠清雙手一送,凌上攻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的,就由他的懷裡,變成他背上。

「背著。」慕遠清微微挑眉。

「幼稚!」說是這麼說,凌上攻還是老實的在他背上。

「謝謝你了,穆青。」凌上攻歉意的說。

穆青笑的很勉強,他搖搖頭。

他家途中落,又無赫赫軍功,更無高官厚祿,他又有什麼資格與將軍比呢?

「你是不是猜到我會跳出來幫忙?」凌上攻一直覺得今天,慕遠清淡定的過頭了。

慕遠清笑道「看來你還不笨。」

「什麼叫我不笨?」凌上攻拍他的背「那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出來幫忙?萬一我不出來呢?」

慕遠清猶豫了一下「你的侍女和木拓有些過節?」

「沒有!」凌上攻否認。

慕遠清不再多言,默默的背著她往前走。

他的手很規矩的拖著大腿,凌上攻覺得這條路好長,甚至是有些尷尬。

「你喂那些馬吃了些什麼?」慕遠清打破氣氛。

「你猜呀?」凌上攻覺得很沒意思,怎麼什麼都能讓他發現。

慕遠清笑「猜中有獎嗎?」

「獎你一腦門。」凌上攻嘆氣「你不用擔心,那葯對馬沒有壞處,最多就是失聰一陣子。」

她讓小猴子撒在飼料上的葯,只會造成短暫性失聰。

「呵呵。」慕遠清突然笑出聲。

「你笑什麼?」

「只是覺得你爹會很頭疼。」慕遠清淺笑。

凌上攻笑意凝在臉上,心口的傷疤被人撕開,痛的難以平復。

「我幫你!」一陣風吹過。

「什麼?」凌上攻以為聽錯了。

慕遠清重複「我幫你查出真相。」

又是一陣風吹過,她第一次覺得,漠北的風不那麼粗狂,反而如羽毛般徐徐吹來。

凌上攻靠在他的背上,聽著從胸膛里傳來的心跳,她似乎回到小時候,她私自離開村子,在大漠中迷了路,阿爹找到她時,靠在阿爹懷裡的感覺。

無論天有多寬,地有多大,有阿爹地方,就是家。

風吹迷了眼睛,凌上攻揉著眼睛,不自覺得揉出了眼淚。

慕遠清背著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他似乎看到十歲時,騎在大哥的肩頭和士兵玩遊戲。場景一閃,十二歲了,他長高了,可是家不在了。

凌上攻帶著哭音問「真的嗎?」

慕遠清毫不遲疑「真的。」

「如果你騙我,我就……」她雙手放在他的耳朵上「我就扯你的耳朵!」

「如果你喜歡……」慕遠清淡淡的笑著,可以扯一輩子。

「可否告知本將軍,姑娘芳名?」

「我不認識本將軍啊!為什麼要告訴他名字。」

……

巡邏的士兵不自覺得放慢腳步。

「這將軍……換口味了?」

「那軍師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們繞著走唄!」

眾人紛紛點頭同意,原來將軍不愛異族女子,愛異族男子。

…………………

軍診營。

阿木騸馬的速度越來越快,以至於讓前來救治的士兵,不由得夾緊雙腿。

「木、木姑娘,我傷的是腿啊,是腿……」受了腿傷的士兵一在強調。

阿木一頭的黑線,小剪刀一亮,她利索的剪開褲管,露出受傷的大腿,三下五除二的上藥包紮完畢。

「下一位。」阿木面無表情的說。

莫老頭微醺的晃進來,厚顏的笑道「木念姑娘來這裡幫忙後,這訓練傷倒是少了不少啊。」

「師傅別喝了,小心將軍打你板子。」醫童小鶴往他嘴裡塞了醒酒丸。

「力所能及。」阿木依舊冷冰冰的。

眾人怕的不是木念,而是站在一旁呢肖羽。但凡阿木單獨行動,肖羽必會緊緊跟隨。

肖羽總覺得她在找什麼東西,但是又騸馬,又在軍營里治傷員,能找到什麼呢?

「肖校尉盯了許久,可看出問題?」阿木隨口一文。

肖羽尷尬的咳嗽一聲「我是奉命前來的。」

「校尉看起來很閑。」莫老頭醉醺醺的插話。

校尉雖說是軍職,但卻是將軍的護衛。按常理,應該常伴隨在將軍身側,反過頭來監視別人,看起來是很閑。

肖羽面色一冷「莫軍醫,將軍的禁酒令似乎沒還沒解。」

莫老頭毫不在乎「明兒個就是中秋,過節還不讓慶祝慶祝?我可是跟著他老子過來的,啊嗚………」

話說了一半,就被塞了塊饅頭。

「我師傅喝醉了………」小鶴扯著莫老頭就離開了。

中秋?

阿木愣了愣神,這是個並不太好的日子,十五年前的中秋,宛城城破,七歲的她被迫逃離,才有幸遇到了老族長。

阿木收拾著眼前的血布,肖羽見周圍人少了,摸著鼻子走過去。

「那個……上、上次是我不對。」肖羽彆扭的道歉。

「我不知道校尉在說什麼。」阿木低頭忙碌著。

「我、我不該問你葯的事。」肖羽發窘「我要是知道你是從木拓那色豬那裡出來的,我絕對不問,我……」

「滾!」阿木憤怒的吼著,她把髒東西全往他身上丟著「給我滾出去。」

她舉著剪刀對著他「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了你,滾啊——」

肖羽被她哄了出去,一時間沒站穩摔在了地上,周圍看熱鬧的啟士兵都捂嘴偷笑。

「都給我把頭轉過去。」肖羽從地上跳起來,拍著身上的土。

他就是道個歉而已,怎麼又把人惹我生氣了?

說書的說的對,女人真是麻煩。

主將營外。

凌上攻拿著肉乾,有一下沒一下的喂著冬瓜。

「冬瓜,上次讓你找楚行雲,你是不是迷路了?」總感覺有什麼問題。

冬瓜銜著肉乾,然後點點頭,阿木不讓說,它自然不會說。

她彈了彈冬瓜的鷹腦「就知道你會犯這事。」

可是話又說回來,作為好朋友,他真的那麼放心讓她獨自在敵人軍營?

凌上攻敲敲腦袋,為什麼她突然想不起來在楚軍營里發生的事呢?

這待了一年,居然與睡了一覺一樣。

主將營內。

眾人表情很嚴肅,氣氛很凝重。

「你是說楚行雲會親自帶隊進城?」慕遠清眼神銳利無比。

「據消息,楚行雲進城是為了一樣東西。」一副將說著。

「什麼東西?」

「胡記香油的油。」副將疑惑的回答。

「他要香油做什麼?那老闆不是被伎女殺了嗎?」有人提出疑問。

慕遠清眉頭緊鎖,他也有同樣的疑惑。

胡記香油並非三國貿易的主流商品,更是宛平城裡芝麻大小的糧油店,怎會和楚行雲扯上關係?

「總之,這次節假日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戰備以防萬一。」慕遠清嚴肅道。

眾人點頭,散會離開。

離開時,眾人都齊齊的圍觀了下,站在門口發獃的凌上攻。

「慕遠清!」凌上攻跳進營帳里。

慕遠清不動聲色的將城防圖收起來「你來了。」

「我有事問你。」她指著牆上的龍頭弓「這個弓,為什麼與我族聖物如此相似。」

她昨晚太過感動,居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能擁有一把一模一樣的模擬弓箭,除非是見過真品。

慕遠清摘下弓箭,撫摸著弓身「這是十五年前,友人送的。」

十五年前?不就是宛平城城破的那年,據說守城的慕老將軍和林夫人戰死城中。

「這……該不會……」是阿爹給的吧?

慕遠清笑道「那時我十二歲,對於楚國和西戎大軍根本無力抵抗。」

「所以就有人來幫忙了?」凌上攻有些興奮「你看到它的威力了嗎?是不是很厲害?」

傳聞中,龍頭弓一出,會有龍吟之聲,威力更是橫掃千軍無人阻擋。

慕遠清搖頭,他也未見,只是那位皮膚黝黑農民打扮的人把弓交到他手裡。

凌上攻有些失落,但轉頭一想「既然它跟了你十五年,那為何是近一年才傳出消息的?」

那個贈弓之人是阿爹無疑了,可他為什麼這麼做?

「令尊與家父相識。」慕遠清淡淡的說。

「那就說的過去……」凌上攻搖頭「不對!我記憶里阿爹從未出過村子。」

那個時候她才七歲了,記憶不可能有太大出入。

「荻族被滅,真正的龍頭弓怕是落到了兇手手裡。」慕遠清把弓掛回去。

「沒有荻族血脈,龍頭弓對他們而言,就是破銅爛鐵,弓弦都拉不開。」這樣才是最腦殼痛的,殺了那麼多人,就為了快廢鐵。

「所以………」慕遠清突然把話題一轉「如果不告訴我全名,線索很難尋找下去。」

「為什麼不能?」凌上攻皺眉,這和她名字有啥關係?

「那我讓讓手下去尋找刺家族?或者刺姑娘的事?」慕遠清一副理當如此的樣子。

凌上攻想想也是,她醞釀了下表情「聽好了……我叫……凌上攻……」最後三個字如蚊子哼哼。

慕遠清沒聽到「刺姑娘為何羞於告知別人姓名?」

「哎呀!凌上攻!」她煩躁的吼了一聲。

慕遠清一愣,然後微微揚起唇角,接著越揚越大。

「你笑什麼?不許笑!有什麼好笑的!」

「沒……沒人告訴你……霸王硬上弓……哈哈哈哈」

「你不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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