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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所屬書籍: 將軍這樣不得體

碧衣女子聽出了羞辱之意「公子何必惡語傷人?我哪裡得罪公子了?」

「你處處都得罪我了。」凌上攻怒火蹭的一下就竄上來了。

阿木身上的牙印,除了男子的,還有女子的。這群舞姬中定然有人欺負過阿木。

凌上攻胸口堵的難受,這一年裡阿木究竟是怎麼挺過來的。

劍拔弩張的氣勢,讓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眾人都覺得凌上攻有些咄咄逼人,紛紛勸解。

「刺公子算了吧!人家好歹也是個姑娘。」

「刺公子,好男不和女斗,我們贏了,要拿出氣度來。」

「刺公子贏了就行了,就不要計較了。」

「閉嘴!」凌上攻怒吼「若是不服,我們在來一局如何?」

碧色女子狠狠道「好,但是……」

「但是規則我出!」凌上攻翻白眼「憑什麼你想如何就如何?」

「這麼著吧!」文清熱鬧看夠了,出來調節一下「雙方再戰一局,不如我出個考題。」

「軍師有何主意?」木拓緩了緩臉色。

文清瞥了眼慕遠清,眼珠子一轉「不如勞煩二位,蒙上眼睛,做一回弓箭?」

木拓「???」

慕遠清「……」

慕遠清接過緞帶系在眼睛上,凌上攻笑道「將軍要好好配合呀!輸了就要脫衣服了。」

「你不會輸。」慕遠清語氣平淡。

凌上攻心微微一顫「你都是這麼輕易相信別人的嗎?」

他拿起弓箭「你是第一個。」

第一個毫無戒心的。

「王、王子。」碧衣女子有些畏懼。

木拓威脅道「要是輸了,哼哼……」

考慮到與慕遠清的最萌身高差,凌上攻特意搬過來一帶沙子踩著。

她握著慕遠清的手,下巴無意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這是凌上攻第一次認真的看慕遠清的樣子,他的肩膀很寬厚,壓在上面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他面龐輪廓分明,五官刀刻如雕刻般俊美。

南朝人膚色偏白,但經過十幾年的風吹日晒,麥色的皮膚卻更映襯著他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慕遠清唇角一勾「刺公子,本將軍的樣貌可否滿意?」

凌上攻臉上一熱「就你嘴貧,小心讓你脫衣服。」

慕遠清笑而不語,他悄悄的把臉靠了過去,耳畔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聲。

文清滿意的點點頭,關鍵時刻還得由他這個軍師幫忙。

這邊春風和煦,那邊卻春寒料峭。

木拓和碧衣女子一般高,又是經常一起有肌膚切磋。本該合作默契的兩人,卻總是力使不到一起。

「怎麼這麼長時間?」

「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會不會射箭啊?」

奪命三連問以後,碧色女子心防被攻破。她握著木拓的手,拉開弓箭的胳膊完全不敢使力。

「你怎麼不問?」凌上攻好奇,就這麼信任她?

慕遠清隨著她的動作,不斷調整方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簡單的回答。

這又簡單又正確的回答,讓凌上攻有些不太舒服。

赫連赤額上冒著許多的汗,他早就預料到這一趟會是打臉之旅,可是王子要這樣做。

他左右看看了,用袖口掩飾著捏了一粒花生,然後趁其不備,偷偷的瞄準凌上攻的大腿彈了過去。

「好的,松啊——」凌上攻腳腕一陣劇痛,身體不自覺得朝一側倒去。

慕遠清此時手一松,箭隨意的射了出去。

他伸出手,大臂一撈將凌上攻攬在了懷裡,而另一頭箭穩穩的射在了靶心上。

「好!」眾人鼓掌歡呼。

「好痛!」凌上攻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她看見有人拿暗器傷她了。可是那東西轉頭就滾進了人群里,根本抓不住證據。

慕遠清摘下緞帶,將凌上攻抱起來,坐回原位。

「你轉身。」他命令文清,後者則吹著口哨將眼神瞥向別處。

他脫下凌上攻的鞋襪,腳踝處一片青紫。

凌上攻忍著疼縮了縮腳「有……有味道……」

慕遠清不介意「沒味道才奇怪。」

他拉過她的腳,輕輕的用掌心按摩著。

「你他娘的好了沒有?」木拓聽著周圍的叫好聲失去了耐心,他不顧碧衣女子的指引,擅自鬆手。

「王子——」碧衣女子驚呼,她還沒有準備好,怎麼就射箭了。

「嘁……」一陣小聲的騷動。

木拓解開緞帶,看到箭插在了地上,隨手就扇了她一耳光「沒用的廢物。」

碧衣女子委屈的捂著臉,淚光閃閃,明明還沒準備好。

木拓怒氣沖沖的回到座位「時間也不早了,本王子這就告辭。」

然後他指著這些花花綠綠「願賭服輸,這些女人就都送給將軍了。」

慕遠清忙著按摩腳踝,不願搭理。

「這美人又不是軍需必備品。」文清半玩笑道「況且我們喜歡的是膚白貌美,小鳥依人的南朝女子,這些怕是無福享受。」

西戎女子多半是身材高大,腚大腰圓的野味美女,與南朝的主流審美不太相符。

「那你就是看不起我了。」木拓拍桌子。

凌上攻不動聲色的從慕遠清手裡把腳抽出來。

慕遠清擋住她,回道「王子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我們心知肚明。」

赫連赤出來圓場「既然將軍知道,為何不說出解決方案?萬一下次雙方還有衝突呢?」

慕遠清眼神微冷,威脅?不存在的!

「那不如我替大家出個解決辦法?」凌上攻瘸著腿站起來。

慕遠清扯著她「坐下!」力氣大到讓她不得不坐到他身邊。

凌上攻撇撇嘴「赫連赤大人這麼自信說馬是你們的,不如你喚一下它們,要是它們跟你走,我們絕不阻攔。」

木拓眼睛一亮「當真?」

凌上攻堅定「絕無戲言!」

赫連赤琢磨著,那個逃走的馬奴生死未卜,應該不會這麼湊巧的在這裡吧?

凌上攻對著小猴子,悄悄的招招手。

馬廄內,有上千匹馬。

木拓開心大笑「這要是馬都乖乖跟著我們呢?」

「那就全給嘍!」凌上攻壞笑著「那得看有幾匹馬跟著王子。」

「將軍捨得嗎?」赫連赤試探的問慕遠清。

慕遠清擰眉「絕無戲言。」

這下赫連赤更忐忑不安了,不是對他們的御馬術不放心,而是怕有陰謀。

「刺公子,你可有把握?」肖羽握緊劍柄,一副隨時要將她削了的架勢。

凌上攻咬牙「你要是再喊刺公子,我讓你有把握,變沒把握。」

她恨恨的看著慕遠清,都是他帶的頭。

凌上攻狠狠的踩在他腳面上,然後疼的自己呲牙咧嘴。慕遠清低頭,淺淺一笑。

這樣的小動作落在別人眼裡,就是打情罵俏。

穆青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木拓派了一個看起來頗有經驗的牧馬女,她穿的是男裝,年齡稍長,兩鬢的摻著白髮,但身材依舊婀娜。

看樣子也是從舞姬,轉了別的差事。

她從懷裡掏出骨笛,對著馬群吹了幾聲長短節奏規律的笛子。

馬群們抬頭,耷拉著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默默吃草。

牧馬女面色一白,繼續吹。

馬:吃草吃草吃草……

牧馬女持續吹,吹到臉色漲紅,頭暈目眩,馬群依舊沒有動靜。

「王子……」牧馬女嚇得不敢抬頭。

沒道理啊?只要是馬,都抗拒不了這種笛音的。

凌上攻拍手「王子可否滿意?」

滿意?

木拓腦門青筋暴起「姓慕的,你們故意耍我是吧?」

「王子何出此言?」慕遠清反問「馬都是畜生,它們的去留又不隨人的操控。」

「況且這是王子自己答應的。」凌上攻抱著慕遠清的胳膊當支撐「南朝人不善騎射,自然也不善牧馬,王子與個畜生較什麼勁?」

「卑鄙小人!」木拓開罵。

「無恥之徒!」凌上攻回罵。

「你……」木拓氣憤的指著她「這就是貴軍的待客之道,如此的沒有素質。」

凌上攻翻白眼「你沒看見我的臉嗎?我又不是南朝人,又不是花名冊上的士兵,我也是客好吧?」

木拓氣的頭上的帽羽都發抖,文清安慰道「王子何必動怒呢?我軍的確不善騎射,這不是正在努力改進嗎?日後還請王子多多傳授些經驗啊!」

赫連赤拉住木拓,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做逗留了,不過那些美人都是王子的一番好意,將軍就不要辜負了。」

話題又繞回到贈送美人身上。

「為了兩國邊境的安寧,赫連大人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文清笑呵呵的「這知道的,是王子的好意,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子往我們這裡送細作呢。」

「軍師,三思而後言」。赫連赤臉拉的巨長。

文清搖搖扇子「別激動嘛!我軍向來有和尚軍之稱,知道的,定會說是王子好意。這不知道的,不就是會揣測王子送來的人里有細作嘛!我這也是為了兩國友誼著想。」

木拓「………」早就知道這個小白臉不是好東西。

城中的百姓聽聞,慕烈軍接收了西戎送來的美人,於是蜂擁而至,將營門口死死圍住,想一探究竟。

不一會,門開了,西戎的木拓王子就帶著一群鶯鶯燕燕鎩羽而歸。

文清揮著小手娟「王子常來玩呀!」

百姓們相互看了看,試探道「文軍師,你們接受這些女子要做什麼?」

「相親啊!」文清不避諱「這不是光棍有點多嘛,那王子也是好意,只不過我們還是喜歡南朝的姑娘。」

百姓們鬆口氣,打趣道「咱慕烈軍喜歡,那姑娘不是排著長隊啊!」

木拓一口氣卡在胸口「都是你,出的什麼主意?」

赫連赤笑道「王子,我們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

木拓嘆口氣「看是看到了,但又什麼用?」

「有用。」赫連赤解釋「我們從宛城一路走來,不就看到了城中的氛圍嗎?」

「那又如何?」

「中秋將至,城中熱鬧非凡,到時候走丟幾個人,不就………」赫連赤陰邪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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