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交易
秦雲和清虛道德真君二人都轉頭看來，便是一旁的紫陽洞眾弟子們有些不滿看過來。
兩位大能見面，一個凡人竟然敢開口？
「前輩。」少年跪下後，連忙焦急說道，「還望前輩收晚輩為徒，前輩要晚輩做什麼都可以，還請前輩給晚輩一個機會……」
秦雲略一推演。
推演整個大昌世界億萬生靈每一個的過去，對他很吃力。可僅僅推演一個先天金丹層次的少年？一念間……這少年從出生到如今經歷的一切，甚至未來的一些可能，便都推演出來了。
「聒噪。」清虛道德真君卻皺眉，一拂袖，跪著的少年不由自主都倒飛開去，一直飛到了山門外空地的角落處才停下。
那少年一落下連跪下，想要張口繼續說，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秦老弟，走，我們進去。」清虛道德真君笑著繼續帶著秦雲往裡走。
少年卻是焦急萬分，張嘴要說，又發不出聲音，眼中都有著焦急。
秦雲看了看這少年一眼，笑了笑，便和清虛道德真君一同入了洞府。幾位實力極強的弟子們也立即跟上，也有弟子負責關上正門！整個洞府的正門平常可是不開啟的，開啟的大多是側門乃至角門，像那掃地的道童自然進出都是角門了。
「你這小子，真是放肆，竟敢打擾秦劍仙和我家師尊。」一位實力較弱僅有天仙三重的記名弟子怒斥道。
「也就秦劍仙和師尊脾氣好，否則早一巴掌拍死你了。」
那些地位較低的記名弟子們都在那怒斥一通，方才回了洞府。
掃地道童都忍不住跟進去，仔細打聽，他一個道童還真不知道秦劍仙的大名。
「少爺，你還好嗎？」丫鬟少女連跑過去。
跪在那的少年卻是眼睛發亮，低聲道：「沒事，真君何等身份，雖然掃開我卻沒傷我！剛才你看到了嗎？我之前乞求時，那位秦前輩在進入洞府前，還朝我笑了笑。」
丫鬟少女一愣，隨即才慢慢點頭：「對，那位秦前輩的確朝少爺你笑了笑。」
「秦前輩一定看中我了。」少年低聲道，「等秦前輩出來後，說不定就會收我為徒。」
丫鬟少女則有些疑惑不確定。
笑了笑？
看中自家少爺了？
很快——
掃地道童又從角門走了出來。
「道兄道兄，和我說說，那位秦前輩到底是何人。」跪著的少年連說道。
掃地道童走過來，有些興奮說道：「那可是如今整個三界名聲赫赫的大人物，橫掃三界二十六座疆域無數魔頭！魔祖親自現身都沒能阻止他。而且他還是靈寶天尊的弟子，天尊都賜下先天至寶『青萍劍』給他。」
「也是大能？」跪著的少年一驚。
「什麼叫也是大能？大能實力的，他都殺了好些個了。」掃地道童眉飛色舞，「那可是三界第一散仙！可惜，也只是散仙。」
「大能實力的都殺了好些個了？」少年越加激動，這個好，這個好，拜在這樣的師尊門下才有前途。
「散仙？」少年疑惑，「我聽說散仙修行沒希望，這位前輩怎麼選了散仙，難道我之前打聽到的是錯的？」
掃地道童撇嘴：「你打聽沒錯，成了散仙最多活萬餘年，所以啊，你就別指望這位秦劍仙了。秦劍仙縱然神通法力無邊，也是要一心修行，要打破散仙的極限的。哪有時間收徒啊。」
「啊。」
少年一愣。
「別妄想了，我要是你，還是趕緊下山去吧，別在這折騰了。」掃地道童說著，又繼續沙沙掃地。
「沒時間收徒？」少年愣愣，輕輕搖頭，「可他剛才明明對我笑了笑？一定有深意，一定有深意……」
「瘋了。」
掃地道童撇嘴。
……
紫陽洞內，在一茶室內，秦雲、清虛道德真君相對而坐，品著真君親自泡製的茶。
茶香淡淡，卻瀰漫在茶室中。
二人在談著之前秦雲橫掃二十六座疆域的事。
「過譽了，清虛道兄過譽了。」秦雲說著。
「我可沒說錯，魔祖為了二十六座疆域無數魔道世界，定是願意付出大代價，怕是和他索要兩三件先天頂尖靈寶，魔祖怕都得乖乖拿出來。」清虛道德真君笑道，「而秦老弟你卻能抵擋住魔祖的誘惑，在三界眾大能中，能做到這步的怕都不多。」
秦雲笑了笑。
魔祖的確開了很多條件，論寶物，讓自己儘管開口！又是放自己投胎轉世，又是家鄉秘密。
「哈哈。」秦雲不再多說，朝外面看了眼，笑道，「外面那位跪著的小傢伙，我若是沒算錯，他和清虛道兄你還是有一段緣分的，你就讓他這麼跪下去？」
清虛道德真君撫須笑道：「秦老弟這推演之術頗為厲害啊，他和我的確有一場緣分，不過如今時機沒到，還需下山歷經三次生死劫難，方可入我門下！如今他滿心復仇，道心不夠堅，就算現在讓他拜我為師，又能修出什麼？」
「三次生死劫難？」秦雲微微點頭，「都說玉虛一脈教徒嚴苛，果然名不虛傳。」
「尋常記名弟子收就收了，他是要成我親傳弟子的，自然不能隨意。」清虛道德真君笑道。
「若是生死劫難中死了呢？」秦雲問道。
「那便讓他入輪迴，下一世接引他。下一世，再磨他道心，若是達到門檻了，方可入我門下。」清虛道德真君說道，「若是三世都把握不住，那便緣分已盡。」
秦雲點點頭。
對方收徒的事，他自然管不著，而且他自身只有萬餘年時間，也不可能耗費時間去教徒弟。連兒子女兒都是簡單指引，讓他們自己去磨練了。
「對了。」清虛道德真君笑道，「這次秦老弟你來我，可是有事？有事儘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不瞞清虛道兄，的確有一事相求。」秦雲說道。
清虛道德真君微微點頭，仔細聆聽。
「我需先天靈寶『十八飛星』。」秦雲說道，「還請清虛道兄能夠割愛。」
「十八飛星？」清虛道德真君微微皺眉，「這是上古妖族天庭所煉製的一套先天靈寶，能布陣形成領域，能困敵，也能殺敵。是極為全面的一套厲害先天靈寶，我也頗為喜歡。」
這是實話。
清虛道德真君，作為大名鼎鼎的玉虛十二金仙之一，是玉虛宮難得擅長煉器的，擁有的先天靈寶都有不少，都賜給弟子過。
可十八飛星，他卻一直留在身邊，形成領域對敵是佔優勢的，用來困敵也不錯。當然殺敵？保命？他有更厲害的先天靈寶。
「還請清虛道兄開出個條件。」秦雲說道。
清虛道德真君思索了下，說道：「這套先天靈寶『十八飛星』對我而言最重要是能形成領域，領域一成，便佔據地利！我可沒有第二件領域類先天靈寶。所以你要拿走這十八飛星……首先，你得將你那先天靈寶『太陰盤』給我。」
「這是自然。」秦雲點頭。
十八飛星可比「太陰盤」貴重的多。
「太陰盤能形成領域，但十八飛星要比它全面的多，也珍貴的多。」清虛道德真君說著，「你若是要換，除了太陰盤，還得將滅星魔頭的那一雙手臂給我。」
清虛道德真君眼睛也有些放光，「你若是願意換，便這麼換！」
秦雲略一猶豫。
滅星大魔頭……
作為混沌神魔，又修吞靈一脈。故意停留在天魔極限，吞吃一座座小世界無數生靈，他修鍊的精華就是那一對手臂！那一對手臂，是滅星最珍貴的地方。比太陰盤、摩雲鎖天鏈加起來都珍貴的多。怕是抵得上半件「先天頂尖靈寶」。
秦雲思忖下，便點頭道：「好，那便謝謝清虛道兄了。」
「哈哈，是我該謝秦老弟。」清虛道德真君露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