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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拔刺篇》46

策略
就目前而言,謝文東和國內財閥、國際財閥甚至高層的某些派系、利益集團並沒有直接衝突,直接矛盾,他插手這次的事,等於是和這一個個的利益集團公然撕破臉,於他而言,弊要遠大於利。
之所以還要堅持這麼做,很大程度上就是以國家利益和人民利益為出發點,另外,也是堅定了他站隊的陣營。
正如東方易所說,爬到一定高度後,站到了金字塔的頂端後,就再沒有什麼中庸之道,明哲保身之術。
這裡就是這麼大的地方,要麼站左,要麼站右,誰若想站在中間,還想著去左右逢源,最後的結果要麼被一腳踢下金字塔,要麼被撕個粉身碎骨。
「東方兄,就這樣吧!」謝文東笑了笑,說道。
「好,先這樣,文東,還是那句話,諸事小心。」從東方易深沉的語氣中,能聽出他的擔憂。
謝文東笑道:「最近,東方兄似乎總願意以小心作為結束語。」
東方易也樂了,道:「或許說,更是一種祝福吧!」做到東方易現在這個位置,還能被他視為心腹,能讓他掏心窩子說出幾句真心話的人已然不多了,而謝文東便是那極少數人中的一個。
謝文東掛斷電話,他揣起手機,過了片刻,抬起頭來,向前看去。
梅姨身旁的那名大漢把她口中的抹布扯掉,然後用力揪住她的頭髮,把她的腦袋拉起。
謝文東臉上的柔和消失,面無表情的臉上有的只是冷漠與冷酷。他歪著腦袋,打量梅姨兩眼,老神在在地問道:「想說實話了嗎?」
現在,梅姨算是深刻體會到自己這次是惹到什麼樣的硬茬子上,對方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她有氣無力、斷斷續續地說道:「大哥,饒……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是你嗎?」謝文東彈了彈手中的照片。
「是……是我。」
「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是他們逼我做的,如果我不做,他們……他們就要把我做的事公開……」
謝文東不解地看向劉波。後者彎下腰身,在謝文東耳邊低聲說道:「應該是她拉皮條的事。」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不知道。」
「你知道那隻手鐲值多少錢嗎?」
「不知道。」
「你知道你把那隻手鐲賣給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看來,我們還得再換個方式說話。」謝文東隨意地彈了彈煙灰。一名大漢再次從火盆里抽出鐵條,這次是直接把鐵條遞向梅姨的眼睛。
她嚇得緊緊閉眼,腦袋向旁邊奮力地扭著,脖子都快變形了,她尖聲叫道:「我不知道,大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都是他們逼我的,他們還給了我五十萬……」
謝文東向拿著鐵條的大漢甩去個眼色,那人退後兩步。梅姨如虎口脫險似的,連連喘著粗氣,胸前那兩隻雪白的大肉團也跟著起起伏伏,只不過在場眾人,沒有一人多看一眼。
他們的眼神和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名字。」
「什……什麼?」
「和你聯繫之人的名字!」
「我不知道,對方只說姓張,我一直都叫他張先生。」
「長什麼樣子。」
「每次見面,他都是帶著墨鏡和口罩,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所以,你什麼都不知道。」
「是……是的……」
謝文東站起身形,轉身向外走去。
梅姨尖聲叫道:「大哥,我什麼都說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你就放過我吧……」
謝文東腳步未停,邊往外走,邊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可以放過你,但有些人能不能放過你,我就不知道了。」
走出麻將館,到了外面,他深吸口氣,正要坐進汽車裡,這時候,從小巷子的一側走出一群流里流氣的青年。
為首的一人,二十多歲,身穿水洗布的馬甲,裡面赤膊,敞著懷,露出黝黑的胸肌,還有大片的紋身。
看到謝文東從麻將館裡出來,他立刻加快腳步,大聲嚷嚷道:「小子,就他媽是你過來找麻煩的?」
謝文東拉開車門,不解地看向對方。
青年看眼謝文東旁邊的轎車,一輛又大又笨重的紅旗,他撇了撇嘴,罵罵咧咧地說道:「小子,你他媽眼瞎了吧,要找麻煩,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罩著的?你他媽當我韓三是死人啊……」
說話之間,他已經來到謝文東近前。
謝文東抽出一隻香煙,叼起。
「喂,我他媽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說話之間,他伸手要去推謝文東。
只是他的手掌還沒接觸到謝文東,有人搶先一步,死死扣住他的手腕,金眼。
金眼隨意的向外一掰,韓三臉色頓變,身子吃痛,不自然地向後彎曲。金眼出手如電,掌心貼住他的頭側,猛然向旁一推。
韓三連怎麼回事都沒搞清楚,人已在空中打著橫,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見韓三吃了虧,後面的那些青年不約而同地把隨身攜帶的傢伙亮了出來,作勢要往前沖,這時,幾輛轎車的車門齊齊打開,從裡面走出來十多名大漢,十多隻槍口齊刷刷對準那些青年。
此情此景,讓眾人就如同突然被點了穴道似的,呆愣在原地,甚至有些人還保持著高舉著片刀的姿態。
腦袋嗡嗡作響、頭昏眼花的韓三緩了一會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是被對方給打倒了,他罵罵咧咧的掙扎著還想從地上起來,金眼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
「我操你媽的,趕快把我放開,聽到沒有,是不是不給面子……」躺在地上的韓三沒看清楚現場的情況,直至冷冰冰的槍口頂在他的太陽穴上,他方意識到事情不妙了。
他瞪大眼睛,先看看近在咫尺的金眼,再瞧瞧其餘手持槍械的眾黑衣人,他臉色頓變,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們是……」
「好了。」謝文東向金眼招呼一聲。後者冷冷凝視韓三片刻,向在場眾人揮下手,而後,他提起衣襟,揣起手槍,坐回到車內。
謝文東臨上車前,回頭看看仍獃獃坐在地上、已然傻眼了的韓三,嘴角勾起,慢條斯理地說道:「即便是你老大的老大,也不敢在我面前提面子二字。」
說完,他坐進車內,一行數量轎車,快速行駛出麻將館門前的小巷子。
直到他們離開,在小巷子里已然看不到蹤影,在場的小混混們還處於極度的震驚當中。
梅姨最後被暗組的人送到了檢察院,轉交給紀委的人。
通過對梅姨的審問,案件的真相也隨之浮出水面,林子安的確是被人陷害,確切的說,是林子安的老婆葉萱被人陷害了,她根本不清楚那隻帝王綠手鐲的真正價值,甚至連梅姨都不清楚這隻手鐲的真正價值,在整件事中,她只是充當一顆棋子的角色。
很快,紀航的電話也打給了謝文東。
電話剛一接通,話筒里便傳來紀航憤怒的質問聲:「謝文東,濫用私刑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
梅姨被送到檢察院的時候,都已經是奄奄一息的了,審問的地點是在醫院。梅姨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驚嚇,反正問什麼就回答什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雖然審問的過程很順利,但得知她是三級燙傷(壞死性的)之後,本就對謝文東不滿的紀航再忍不住,直接給他打去電話質問。
謝文東反問道:「她都交代了?」
「是!」紀航語氣不善地說道。
「既然事情都已經查問清楚了,紀專員可以放人了。」
「我現在跟你說的不是這個事,而是你濫用私刑的事!」
「濫用私刑?」謝文東樂了,說道:「查辦非常案件,非常之人,可採用非常之手段,這,有什麼問題嗎?」
「謝文東,你不要依仗政治部的身份,就無法無天……」
「我就是無法無天,紀專員又能奈我何?」謝文東慢悠悠說道:「哪怕我當著紀專員的面,把她切碎了喂狗,你又能奈我何?如果你覺得我做的有不妥之處,可以向上呈報,看看上面的首長們是罰你還是罰我,如果你沒膽子這麼做,那就閉嘴吧。」說完,懶得再聽紀航的回話,謝文東已把電話掛斷。
在他看來,紀航就是個書獃子,說他笨,他能在紀委做到專員,說他聰明,腦筋又死板不懂變通。
那頭電話的紀航餵了幾聲,沒有聽到迴音,放下手機一看,人家已把電話掛了,他氣得差點把手機摔出去。
謝文東的話很難聽,但也是事實,即便當著自己的面,他真把人給殺了,自己也說不出什麼,因為他確實有這樣的職權,而且他的理由很多,一條破壞國家安全罪就已經足夠了,這種事,謝文東以前也不是沒做過。
隨著梅姨被抓獲,林子安的案子總算是告一段落,再往下查,想查出究竟是誰在陷害他,已然查不下去了,梅姨根本提供不出更多的信息,案子到了這一步,就算未能查明全部真相,也只能不了了之。
林子安被無罪釋放,官復原職,張天翼可謂是長長鬆了口氣,自己終於不用再擔心受池魚之殃了。
得到消息之後,他片刻都未敢耽擱,立刻給謝文東打去電話,千恩萬謝,同時也暗暗慶幸自己當初做出的決定,投靠謝文東這個選擇太正確了,連林子安這個由中紀委下派專員專門調查的案子都被他給翻了,可見謝文東的能量之大,手眼通天,有謝文東這個大靠山在,他轉正之事,基本上可以板上釘釘了。
這幾天,謝文東也有一件煩心事,那就是張君怡。
自從龍悅酒店會面之後,張君怡簡直像狗皮膏藥似的,貼在身上,揭都揭不下去,只不過她貼的人不是謝文東,而是彭玲和金蓉。
第一次登門拜訪,張君怡送了彭玲和金蓉一人一艘游輪,兩人都沒有收。
其一,她二人對張君怡即有怒氣也有怨氣,其二,含著金勺出生的金蓉根本不會把一艘游輪放在眼裡,彭玲更是剛直不阿,不可能去白白拿人家的東西。
張君怡的第一次拜訪雖然沒吃閉門羹,但整個過程也不是很愉快。
第二天,她再次來到別墅,這次她帶來的禮物,與前一天的游輪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就是幾盒廣式月餅和馬蹄糕。
不過這次的禮物她要用心多了,是在一家老字號,排著隊買來的。
這一次,彭玲和金蓉倒都沒有回絕她的禮物,尤其是金蓉,吃得不亦樂乎。第三天,張君怡又是一大早便來拜訪,依舊是帶來老字號的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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