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給流氓下傢伙是替天行道
秦嶺這段時間胖了許多，這腮幫子上的肉都鼓起來了
。章鵬此時正坐在他旁邊，陪著他胡侃呢。這病人啊，有時需要的並不是什麼水果補品的，而是需要能有個哥們能陪著聊聊天，這心情好了就什麼都好了，絕對比那抱著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保健品往肚子里灌藥強的多。秦嶺的胖媳婦在一旁的凳子上，表情安詳地打著陸睡
「操，我看這次武樹是被人玩了。」秦嶺壞笑。”Y平時做人就不地道，老琢磨著怎麼玩人，老覺得比別人聰明多少，這關鍵時刻就碰見下黑手的俠義之士了吧，這不能怪別人，只能怪他自己，都是平時造的孽。」秦嶺覺得解氣。
「是啊，這孫子，流氓會武術，自己還覺得誰也擋不住呢。」章鵬也覺得解氣。”這回的事情一出，我估計咱們分局這次優秀派出所也別評了，誰也落不了好。」章鵬說，
「別評了？那不能夠。你就看著吧，這次評選還得接著搞，而且這次咱們派出所這優秀還拿定了，而且別人還徹底沒戲。”秦嶺話里子打開了。 「你以為這分局領導摘個什麼活動室小孩過家家四，這是一個工程，這優秀派出所評選，從年中到現在都搞了好幾個月了，從政治處到人口處、預審處、治安支隊、刑警支隊，都抽了各級領導參與測評考察，光情況統計也得弄了一大摞了，這說不搞了就不搞了？這不是自己抽自己大嘴巴嗎？」秦嶺撐著坐了起來。「就算是中途有人寫了舉報信，讓兩個所兒都提前沒戲了，但結果還必須得有啊，要不這場評選還怎麼往市局寫報告啊還怎麼收場啊。」秦嶺說的有理有據
「嘿，我看你丫可是越髮長進了。」章鵬哆嗦著壞笑。「是啊，這單憑你這秦大英雄，要是不把愛民路派出所評為優秀，這人民群眾也不答應不是。哎，我說秦嶺我倒是覺得你丫在當了英雄之後吧，這說話辦事時越來越牛逼了，怎麼著？這住院也提高戰鬥力? “章鵬拿秦嶺打岔。
「你別跟我這裝孫子了。」秦嶺撒嘴。「你丫要想當英雄你也去試試，你要想住院你也躺在這幾個月，姥娃的，你是光看見敗吃肉，沒看見成換摸了，我這小命差點就奉獻給偉大的共產主義事業了，你還拿我打岔。”素嶺說： 「但要說這長進吧，我覺得也算是有點，你就說我從住院之後到現在吧，這光接待各路領導就得有百十來口子了，再加上什麼其他派出所的、居委會的、媒體的、自發過來的群眾，也得有個千+來人了，我這天天的四，早上一眼除了喝水教口，就是一嘴的仁義道德、革命口號，特別是面對那些報社的、網站的、電視台的，還必須得按照政治處事先寫好的詞說，這山政治任務，你說說，我能不長進嗎。”秦嶺笑著搖頭。
「操，聽著也挺累的。」章鵬也搖頭。「你就沒碰見個把對你特崇拜的準備以身相許的姑娘？啊？ “草鵬說著說著就不正經起來，一臉壞笑。
「哎，這還真讓你說著了，還真有幾個，特別是前幾天來的一個電影學院的，哎呀喂，條兒那叫版，模樣那叫好，聲音那叫甜。「秦嶺進了狀態。」一看我這操行立馬就哭了，握著我的手一個勁地抹眼淚，還留下她的手機號讓我需要幫忙隨時找她我當時腿都軟了，這姑娘長的，呵. ..『冷正說著，他胖媳婦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怎麼著？人民警察，還動了幾心了是吧。」秦嶺胖媳婦說，
秦嶺嚇了一跳，忙改口。「隨，我就是開一玩笑，瞧她長那樣，瘦了吧明的，要哪沒哪,比我媳婦差遠了
「你呀，我看是一點沒長進。」章鵬聽著暗笑。「就你說的那個電影學院的，我都知道了，是不是叫什麼郭京京？當天出了握你丫手，還和你親切合影來著？ “章鵬問
「哎，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啊？ 」秦嶺詫異。
「操,你丫就傻吧,什麼她關心你啊,感動啊,都是扯淡,你說的沒錯,人家還就
，
是電影學院的一個演員，要不怎麼演技高超地忽悠你呢，。”章鵬說：「你就讓別人當槍使吧，這兩天你二逼似跟她合影的那些照片都在網上傳遍了，那個叫郭京京的姑娘一邊說被你的英雄情結感動，一邊還說日夜為你陷護，我這剛才來的時候還不敢問呢，心想你Y這都有了媳婦了，怎麼還多了一個蜜呢，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人家壓根就是拿你當一個炒作的機會，你這一逼。」章鵬不屑。
「我操！其孫子！ 」素嶺一急，傷口疼了一下，胖媳婦化過來安慰。
「沒事啊，我家泰嶺沒事啊，別理那娘們，有我呢啊。」胖媳婦表情溫和。「等明天
啊，我就找丫姐的去，到時候非拙丫大跪巴不可！”胖娘婦說著就嚷了出來，表情大變，一身悍婦氣息。”媽的，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姥姥的！
章鵬看者一維頭，他可是見識過素嶺這媳婦戰鬥力的，如果按照超級賽亞人的標準，此時秦嶺的胖媳婦，已經練到最高級
「秦嶺，你說那舉報信真是武樹寫的嗎？ 」章鵬岔開話題。
秦冷想了想。”我覺得不會，就憑武樹那腦子，他能犯這傻？我早航說，這武樹啊，肯定是讓准給玩了，明著是匿名舉振另外兩個派出所所長，給武材機會。這實質還不是想借著這機會，把醫名舉報的事往武樹頭上載，之後借著分局領導的手給丫全下。”秦嶺公析者、「這招啊，確實夠很，我估計就是紀委調查這舉報信的來源，也弄不好得查到咱們派出所的頭上。”秦嶺說
「啊?那怎麼查? “章鵬問。
「隨，你想啊，要是真想讓武樹身上栽贓，這信就一定得從咱們派出所門口的郵箱里投出去，這還不明白？ “秦嶺兩眼放光。
「我操，這匿名信不會是你寫的吧。」章鵬說： 「跟你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怎麼沒發覺，你Y這麼明險啊。
「別亂說，可別亂說。」秦嶺正色。”這事可別鬧著玩，我可不想害別人，咱不是瞎分析嗎？”秦嶺說。「政，你丫和那姑娘怎麼樣了？ 」套嶺也岔開話題。
章鵬見狀，也不多說了。其實誰害的武樹跟自己沒一點關係，自己也犯不著耗著他去分析這事，畢竟武樹這孫子壓根不是什麼好鳥，就算是哪個陰人算計了他，大概也能充當個替天行道。
「還是那樣，無論我怎麼說，還是在歌廳跟一幫流氓混著，我這不正找茬和那個流雖頭比試呢嗎，她說我要是贏了就跟我走。」章鵬回答。
「酶，你丫還小點，還比試。」秦嶺一臉無奈。”我早就跟你說了，這種女孩不能碰，你丫怎麼還不聽我的啊，她本來就是一小雞兒，你還動真情了是吧..
「哎哎哎，你打住，打住，我這麼說她行，你這麼說不行。」章鵬一下把臉打下來了。「再說，她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一時糊塗而已。」章鵬解釋。
「不是我想的那樣在歌廳里呆著？不是我想的那樣跟陳剛那幫流氓一塊鬼混？ 」秦嶺嘆息道。「鵬子啊，不是我說你，你丫怎麼老一股子一股子地犯糊塗呢。秦嶺恨鐵不成視。
章鵬也不知道怎麼跟秦嶺解釋，他總不能說，自己那夜和邱阡發生了關係，邱阡是個處女吧。「哎，這事我說了你也不會懂，你就別管了。」童鵬致衍者說。
「操，你呀。」秦嶺再次嘆氣。 “還比試什麼啊，那陳則不是畢超偉那管片兒的嗎？找個什麼岔子跟丫談談，讓他別跟那女的威至的，不就得了，還比試。”秦嶺費解
章鵬搖頭。「你呀，不懂，我現在之所謂要跟他比試，是為了讓邱阡心服口服，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攻心為上。”章鵬說。
「我靠，你還孫子兵法上了。」秦嶺樂。「你都比試什麼啊？我聽聽。
「問呵。這話說從前響. .章夠一臉的壞勁立馬就上來了，他當著秦嶺，就把前兩次陰剛子的事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逗得秦嶺和他胖媳婦哈哈大笑。
「你..你可真孫子啊。」秦嶺笑。「這剛子也真夠背的，跟誰比不好，跟你比，呵同，你Y也真夠損的，用什麼，那個葯叫？”秦嶺問。
「速..」朋說。
「是，速尿，哎呦，這當時的情景一定很壯觀吧。」秦嶺問
“那是自然，這當時可真是應了李白的那首詩了，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說美了。
「那最後一次比試是什麼？ 」秦嶺問
最後一次，呵呵。」章鵬撇了撇嘴。「說是比力量，估計是要動拳頭了。」章鵬說。「動拳頭，你丫行嗎？ 」秦嶺抬眼問。
「行嗎？想當年，我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一米以下全部放倒，我在
，
太平間里一跺腳，不服的給我站起來！沒有一個敵喘氣的。”章需胡侃，
「我沒跟你開玩笑。」秦嶺說： “我原來聽畢超偉說過，這陳剛原來練過兩下子，所以那邊的流氓才服他，你行不行啊？ “秦嶺有點擔心。
「呵呵，我你還不知道？ 」章鵬反問。”跟我動手不是找死呢嗎？
「也是。」秦嶺點頭。「你Y下手是黑。」秦嶺不禁想起當時管界里順拐和倒霉那事兒來。「你Y下於可有點譜啊，千萬別把人傷了！ 」素嶺勸。
「行，你就放心吧。」章鵬回答。
秦嶺盯著章鵬半啦，讓媳組取過來電話。”眼，肖哥，恩，我是小秦，明天我一們有點事，得讓您過去把看點兒，對，不是茬架，不是，就是比試比試，哎，好做。什麼地方啊？等會等會。明天哪啊？ “秦嶺轉頭問章雕
「幹嘛啊你這是。」章鵬推讓。「說，在哪！ 」秦嶺堅定。
「就在吃羊蠍子樓上的那家拳擊館。」章鵬無奈，
「恩，就在來寶健身俱樂部，對！謝謝了啊！ 」秦嶺說完掛斷電話。 “老肖，全國散打亞軍。明天過去給你拔份兒。”秦嶺說。
「不用，幾個流. ..章鵬不屑。
「你還別說不用，就因為你面對的是流氓，這幫孫子才不守規矩。」秦嶺說。
武樹今天接到了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但如果從實際角度出發，也可以說是一個好消息都沒有，全是壞消息
那個所謂的好消息是他接到了分局政治處的通知，說此次的優秀派出所評選結果出來了，是他的愛民路派出所。這結果其實在上次分局召開的派出所長會上他就知道了，但就是那幾封匿名信，一下就把好事變成壞事了，他這半年來為之努力的時間、精力和財力都毀於一旦了，他聽得出那局講話的意思， 自然也明白這次的評選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他真後悔怎麼當時在兩個派出所都被匿名信舉報的當頭自己怎麼沒也寫一封匿名信舉報自己，沒準那樣就能逃過一劫了。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榮譽下來了，優秀派出所是他的了，老靳和萬國慶那裡明著雖然沒什麼，但暗地裡都和自己結了仇。這別的派出所也都風傳說匿名信是出自他手。武樹此時這感覺啊，真是渾身長嘴都說不明、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啊。這領導們就不好好想想，要真是我想寫舉報信，能這麼明目張胆地舉報別人，一點洋水不攪，把自己閃著外面嗎。武樹打心眼裡叫屈，這下就算拿到優秀派出所的名號，對於補那個刑整隊長的缺也是毫無作用了，武樹黔驢技旁。沒準這半報信就是那個刑警隊姓許的寫的，一石二鳥，一箭雙鵰，夠狠的啊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娃許的不至於那麼傻啊，要按著這思路走，挑撥派出所任的關係，就他自己沒事，那領導們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直接會懷疑到他身上啊做的也不夠隱秘。但武相轉念再想，那如果不是姓許的寫的匿名信，又會是誰呢？還能是老新和萬國慶？不能夠吧，這明明最後刑警隊長的人選應該就是姓許的了作為最終的受益者，他出自陰招也不能說他沒有嫌疑。武樹覺得腦子亂，還陣陣發疼
「愛他媽誰寫的誰寫的吧。」武樹要起了流氓。他此時感覺到了，什麼叫功虧一簣什麼叫撣盡糧絕。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照著老邪的說法，是又當狼又當現，又當綠子又立牌坊的，好不辛苦，而如果按照老范的詩詞，應該是正應了那兩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的比喻了。他倒想看看，這最後刑警隊隊長的職位到底花落誰家，要真是最後姓許的當上隊長了，那這次陰招的幕後實施者也就不言而喻了。武樹想著想著，突然覺得自己才是異常地單純。
沒辦法，他此時就算點背，但還得去給自己擦屁股。另一個所謂的壞事就是他辦的那起涉毒的嗓子，嫌疑人王磊在聘請律師時控告他刑訊逼供、指供誘供，把所有的證言都給推翻了。這案子估計要退，弄不好還得涉及行政賠償
武樹暗罵了一句十分難聽的髒話，不是罵別人，而是罵自己。心想自己真是瞎了心7，當時怎麼就為了個案子犯起大忌來了，也許這應該就叫做急功近利吧， 自己了這麼多年，可千萬不能在這河溝里翻船。這段日子武樹整天就跟活在中國股市裡羊，原本的6000多點怎麼就一下降到1000多點了，這正字兒和杯字兒換的也忒快了，還沒到十年呢就河西了。
武樹理了理思路，琢磨好了一會怎麼去應對那個王磊難纏的律師。千萬別再出事了，武糊想。那個涉毒的家子此時已經成了雞助，武樹琢磨了一下，準備往蔣曉峰
身上推。
「 ..」.實突然響了。武樹一看，是邢科長來的電話。
「小武，就一句話，老范那結果出來了，對你不利，匿名信的投機地點，就是你們派出所門口的郵箱。」邢科長在電話那頭說，跟秦嶺猜測的一模一樣。
武樹原地發獃，知道這路子真是奔著自己來的。
他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段歪詞，好像是在聞章屋裡看到的。裡面有句話他記憶猶新，好像是：做人別太奸，都有一片天，你若想玩人，山外有座山…
操！武樹罵著，自己的單純和陰險，什麼花落知多少啊、狼和狽啊，其實全是扯淡！唯有正道才是真啊。武樹開始悔過了。
聞章此時正坐在政委辦公室後，喝著一杯濃茶，他慶幸自己沒有攪進此事之中，感嘆當初要不是聽了分局紀委書記劉處的勸， 自己沒準還真上躥下跳地托關係準備跟武樹等人一決雌雄爭搶刑警隊長的缺兒呢，要真是走出了這一步，沒準自己也會陷進這片渾水，到最後不但提職沒戲， 白白努力，弄不好還會像武樹一樣惹上一身騷。哎，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別老覺得自己聰明，現在可早就不是什麼蠟娜捕蟬、黃雀在後的時代了，現在是蟬雀背後，還有天敵，當自己琢磨著害別人的時侯，沒準這時身後的人就該開槍了呢。聞章覺得自己算是仁義了， 「天上人間」那事，武樹明著就是算計他，而他不但不跟武樹翻車，還費了半天勁把壞事變成了好事，其實誰比誰聰明多少呢，這腦子啊，都那麼大，大米白面的都吃的差不多，就算是營養好點稍微聰明點，智商也高不了多少，就算誰比誰聰明了，當時能騙過別人得了手，而等到第二天別人明白過來了，那個聰明的不還得遭到報復嗎？
更何況是在警察這個職業里，一幫人精扎一塊兒，天天的工作就是與人斗，琢磨各色人等，個頂個地覺得自己比別人聰明，結果互相使力、互相抵消，還就成了無用功了。聞章放下手中的茶杯，拿出了一把從街頭無照經營攤反那裡抄過來的紙扇上面寫道
做人別太裝，分清鐵和鋼。時代變遷快，早晚要受傷。做人別怕苦，終會得幸福。你若怕受累，受窮你莫屬做人別怕累，總得遭點罪。你要想輕鬆，那就做殘廢。做人別貪財，你的總會來。現在佔便宜，鈔票把你理。做人別太俊，人專騎善馬。辦事太老套，早晚得被耍做人別太滑，自己像亂麻。天天算計人，遲早要挨砸。做人別太壞，沒人把你愛。如此這樣過，遲早要挨端。做人別太奸，都有一片天。你若想玩人，山外有座山。
呵呵，這些歪詞。聞章搖頭笑著。但話糙理不糙，事實莫過於此啊。聞章說著一抖扇面，紙扇在他手中合攏，那樣子競像是武俠片中的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