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贝罗不理对方,他有点期待,这一局他已经不输,无论如何,安西柯以后都要听他的了,神耀行省又多了一颗棋子。
“你到底有没有把奥里茜亚那小丫头办了,这么水灵的货色,我可是窥伺很久了。”
“小心你的脑袋,碧秀大人发火可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这人就是没意思,我嘴上爽爽也不行啊,那小丫头以前很疯的,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听说当其乖乖女了,活见鬼!”
格雷格摇头晃脑,舔了舔嘴唇,“不行,我要去爽爽,你去不?”
“不去。”
“靠,你是男人吗,我怀疑你现在还是处男,哥们,看在这么多年交情,跟你说个真理,憋着,对身体不好!”
“你想死吗?”
光芒闪过,格雷格已经飘了出去,原来的椅子四分五裂。
“靠你,你那份儿,我帮你干了!”
带着邪气的笑容,格雷格身影如风一样消失。
一辆马车狂奔在前往达罗斯的路上,车厢里非常寂静,邹同学一有钱就换了一辆撑门面的八匹马骏马的马车,这个时候发挥作用了。
气氛相当的凝重,托马斯闭着眼睛,面色凝重,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露瑶有点手足无措,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大主祭,对一般人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并不是谁都像邹祭司一样没心没肺。
话说回来,当初一文不名的时候,邹大祭司也被奥里茜亚当成小乞丐。
换一个场合,就算当着托马斯的面,邹亮也会跟露瑶讲点笑话,但眼下实在没心情。
“露瑶,你是药剂师,把热毒症的情况说给我听听,越详细越好。”
邹亮之所以把露瑶带上,一方面因为她是药剂师,最重要都是她的治愈能力,不管有没用,必须做完全的准备。
露瑶也知道事关重大,“这是一种奇怪的病症,身体明明热的要命,可是患者却全身发冷,最可怕的是,这种病症有可能传染……”
邹亮其实很怀疑,这种热毒症,甚至被称为诅咒的东东,十有八九是感冒发烧!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以前的世界,兽族的身体确实不一样,也可能是发烧的变种,无论如何,邹亮都要试试!
邹亮的身边放了一个箱子,里面放着他的“杀手锏”!
车厢恢复了平静,邹亮轻轻握了握露瑶的手,看得出学姐紧张的要命,胸口不停的起伏,呼吸都不敢用力。
见托马斯在闭目养神,邹亮悄悄的凑到露瑶的耳边,“有我在,没事的。”
顿时露瑶缓缓松了口气,不知怎么,紧张一下子不见了,只是脸红了,粉嫩粉嫩……低着头,不经意的邹亮往下一看,深邃啊……到了达罗斯已经是清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宏伟城市,清澈的护城河,密集的房屋,还有那高耸的建筑,尤其是巨大的兽神像,让邹亮看的心潮澎湃。
见到托马斯,守城的卫士没有任何阻拦,马车长驱直入,朝着斯巴鲁的府邸前进,只不过速度已经放慢,毕竟这里是省城,神耀行省的中心,可不是耶路萨摩。
这是邹亮第一次来到达罗斯,也是露瑶第一次,作为行省的中信,达罗斯比耶路萨摩大了数倍,繁华和热闹更是没法比,只是此时三人都没心情。
清晨,达罗斯已经很热闹了,小贩到处都是,人流攒动,马车的速度也被降低,到了达罗斯,托马斯反而冷静下来,不管成不成都要面对,多想无益。
马车掉头,没有直奔斯巴鲁的住处,邹亮和露瑶留在神庙的驿站处,托马斯独自去找斯巴鲁了。
看到师傅冷静下来,邹亮知道只要能跨过这个坎,便宜师傅的定力也将迈进一个台阶,奶奶个比尔,怎么也没想到兽人的脑袋也这么阴险。
“亚瑟,你真有把握治疗热毒症吗?”托马斯离开,露瑶才放松起来,大主祭的威严对她还是很有压力的。
“一半一半吧,老爹曾经教过一个土办法,直到临头,必须拼一下!”邹亮没有解释太多,露瑶也没问题,凯特族的优点在露瑶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但好奇多问的缺点没有。
看得出露瑶的紧张,邹亮笑了笑,“学姐,以后在外面,我是应该叫你学姐呢,还是徒弟,你可是我第一个关门弟子。”
邹亮眨眨眼,缓解一下紧张气氛。
露瑶低着头,“以后我就是一名见习祭司了,还是叫你师傅吧,不然大主祭会责备的。”
学弟学姐什么的,适用于战争学院,也比较松散,但是作为一名见习祭司,就必须要尊敬师长,尤其是传授技艺的师傅,可以说有父亲一样的威严。
“哈哈,那好,以后要乖乖听说服的话。”
自从露瑶成了他的徒弟,似乎有点尊敬的意思了,稍微一逗就会脸红,尽管邹祭司很想为人师表,但是美女当前,总是会不由自主的逗逗她。
没多久,一个祭司来接他们了,看样子托马斯是打动了斯巴鲁,斯巴鲁也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才给他一次机会,但是如果安妮有什么三长两短,托马斯肯定要全责。
阶级世界,在正常不过。
邹亮和露瑶跟着祭司来到萨满的府邸,确实够华丽辉煌,以大理石为主材料高大风格,很有气势,只不过府邸里笼罩着一种压抑。
客厅里,斯巴鲁端坐上首面色凝重,托马斯则是平静了,事情走到这一步,也就让亚瑟去赌一把,换个大主祭,可能斯巴鲁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上位者对下位者一个笑容都能算是奖励,而下位者哪怕效劳很多年,也只是尽职尽责罢了。
如果搞不清这一点,想在帝国生存就是做梦,邹同学虽然是外来户,却也清楚的明白这一点,没办法,辩证法学的好。
“亚瑟,听说你有办法?”斯巴鲁开门见山,由于事情外露,他救治安妮的心情更加迫切,连托马斯都知道了,他的政敌又怎么不知道,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被有心人用在关键的地方又很致命,而且斯巴鲁确实关心孙女的安慰,老人家隔辈亲,斯巴鲁的儿子镇守边防,安妮几乎是斯巴鲁带大的,感情更深。
“师祖,我愿意一试!”
“亚瑟,不是试,是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邹亮心中暗骂,看样子像便宜师傅这样的好人还真是可遇不可求,不过看在斯巴鲁一把年纪的份上,邹同学忍了。
“师祖,时间紧迫,请让我看看安妮吧!”
“好吧,跟我来。”
一行人来到内院的一个房间,由于热毒病有传染可能,安妮只能呆在房间里,仆人照顾的时候也要保持距离。
斯巴鲁让其他人呆在外面,他带着亚瑟进去了,这让邹亮多少多了点好感,身为萨满,至少不怕死。
“爷爷,妮妮好冷……”
一声爷爷,斯巴鲁什么豪情壮志都没了,眼睛立刻湿润了,“妮妮不怕,这是亚瑟哥哥,你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很厉害的亚瑟哥哥吗,他一来,你很快就好了。”
握着孙女滚烫的小手,斯巴鲁真是肝肠寸断,“亚瑟,你也不是外人,只要能治好安妮,不但托马斯的位子没问题,你以后就是我斯巴鲁家族的恩人!”
也许是见到了孙女,斯巴鲁也不再威胁了。
“师祖,我能和安妮单独呆一会儿吗?”
“……我也不能在这里?”
“请您回避一下,有人在很危险,我怕分神。”邹亮强调道。
斯巴鲁还是跟众人等在门外,来到床前,映入眼帘的是个无比可爱的小狐女,那憔悴的样子,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碎。
“妮妮,我是亚瑟哥哥,你能告诉我,你在生病之前都做了什么吗?”
也许是斯巴鲁以前夸过亚瑟,又或是亚瑟的比尔脸比较厚道有迷惑姓,小姑娘并不害怕,只是身体很虚弱。
摸了摸安妮的额头,果然滚烫。
“妮妮出去玩,不小心掉到了湖里,回来之后就这样了。”
“掉到湖里?那天天气怎么样,有没有吹风啊?”
“有啊,亚瑟哥哥你怎么知道,妮妮放了好久的纸鸢呢。”
邹亮知道,基本上就是感冒了,兽人体质好,一般没事,但小孩子的体制弱,加上又吹了好一阵风,确实有几率得感冒。
忽然安妮的鼻子一阵痒痒,一把推开邹亮,握住鼻子,“大哥哥快走,会……”
阿嚏……这一声阿嚏可把外面的人吓了一跳,热毒症容易传染,尤其是喷嚏喷中,换一个人肯定吓得飞奔出来,打开门的邹亮却是很平静。
奶奶个比尔,一个感冒也能这么凶,现在已经有了一半的把握了。
“亚瑟,怎么样?”斯巴鲁比谁都着急。
邹亮卖个关子,这事儿在为成之前也不敢说大话,“我要借厨房用一下!”
多的一句也不说,斯巴鲁立刻让人带邹亮去,而邹亮一进门就把其他人赶走。
把自己随身带的箱子打开,里面其实只有两样东西,两个鸡蛋,一包隔夜茶的茶渣。
想当年自己发烧的时候,用茶叶炒个蛋,然后捂着被子睡上一大觉,第二天就好了,比什么药都要用,但愿这次也好用!
邹神棍其实并没那么镇定,只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怎么都要搏一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