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看向严开身旁的那名大汉,乐呵呵地说道:“你到底要怎样?!”
听闻三眼的话,后面的李爽和高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你到底要怎样,这是嘲讽台湾人娘炮的梗,大陆人能听懂,台湾人也能听得懂。
“我干你娘咧!”严开身边的那名大汉怒骂一声,跨步向三眼直冲了过去,到了三眼近前,二话不说,一拳砸向三眼的脑袋。
三眼微微侧身,先是让过大汉的拳锋,紧接着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借着对方的拳势,向旁一带,同时脚尖向前一踢,点中对方的脚面。
那名大汉站立不住,怪叫一声,由三眼的身边飞扑了出去。他扑出一米开外,然后一头抢在地上。
就这一摔,便把大汉摔了个七荤八素,他在地上拱了半天,才挣扎着从地上跪起来。三眼走到他的近前,猛的一记老拳,重重击打下去,正中大汉的后脑。
就听嘭的一声闷响,大汉的脑袋向下一震,狠狠地磕在地面上。
三眼嘴角上扬,慢悠悠地说道:“看来你们台湾人不仅说话娘,腿也软,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行这么大的礼,我也没给你们准备红包。”
大汉的后脑遭受重击,眼前全是金星,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颤巍巍地再次抬起头,还要从地上爬起,三眼目光向下睨着,冷哼一声,毫无预兆,又是一记重拳击打下去,依旧是捶中对方的后脑。
又是嘭的一声闷响,大汉刚刚抬起的脑袋,也再次重重地磕在地面上。
这回他跪撅在地的身子不动了,脑门顶在地面上,殷虹的鲜血以他的脑门为中心,慢慢向四周扩散开来。
三眼一抬腿,一脚踩在大汉的脑袋上,以轻蔑的目光看向天合会帮众那边,似笑非笑地问道:“还有没有下一个?”
“干!”有两名大汉抑制不住胸中的怒火,双双怒吼一声,冲出人群,直奔三眼而去。
见对方要人多打人少,李爽和高强刚要上前帮忙,三眼头都没回地断喝道:“都回去!”
他话音刚落,两名大汉已经到了他的近前,一名大汉弯着腰身,向三眼的小腹撞去,另一名大汉则从口袋中掏出一把蝴蝶刀,手腕一抖,亮出刀锋,猛刺三眼的胸口。
面对两名大汉的围攻,三眼不慌不忙,他身子横着蹿了出去,将对方二人的攻击一并让开。持刀的大汉大喊着,将手中刀又向三眼的脖颈狠狠划过去。
三眼不退反进,跨前一步,顺势抬手,挡住对方持刀的手臂,同时脑门猛然向前一顶,就听啪的一声,他的脑门正撞在对方的鼻梁上。
持刀的大汉惨叫一声,双手掩面,连连后退,血水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汩汩流淌出来。另名大汉则趁机搂抱住三眼的腰身,臂膀用力,想把三眼摔倒。
后者双腿分开,两只脚就如同在地上生了根似的,任凭大汉使出吃奶的力气,三眼站在原地,愣了纹丝不动。
大汉还想继续发力,三眼抬起胳膊,以肘臂,猛的向下一击。
嘭!他的胳膊肘正打在那名大汉的后脖根,后者闷哼一声,一头扑倒在地,当场晕死过去。
三眼买迈过晕倒的大汉,来到持刀的大汉近前,此时后者还在捂着脸,蹲在地上连连干嚎。
“去你妈的!”三眼一脚踹在对方的脑袋,让大汉的身子横着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摔出好远,干嚎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三眼随手弹了弹自己的裤腿,再次举目看向对面的天合会众人,傲然说道:“你们,就只有这点本事吗?都他妈别一个一个上了,干脆点,你们一起来!”
他边说着话,边向天合会众人走过去。
三眼正前方的人群,不断的向后倒退,一名站于三眼身侧的大汉以为有机可乘,眼中寒芒一闪,举起手中的片刀,由三眼的侧后方冲了上来,无声无息的一刀,恶狠狠劈向三眼的后脑。
可三眼的后脑勺如同长了眼睛似的,他向旁一晃,轻松闪躲对方的刀锋,不给对方收刀再攻的机会,他回身的一脚,正踢在对方的头侧。
嘭!那名大汉横着踉跄出去好几步,身子摇晃,摇摇欲坠。
三眼晃动身形,来到他的近前,一把将他的头发抓住,向下一拽,让对方弯下腰身,另只手握紧拳头,对准大汉的脸颊就是一记重拳。
啪!大汉哀嚎。啪!大汉撕心裂肺的惨叫!啪!当三眼打下第三拳的时候,他手中抓住的那一大把头发都被震断,大汉的身子扑倒在地,再看他的脸上,都被打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赤手空拳,连续打倒四人,而且个个都被打得惨不忍睹,天合会帮众见过狠的,但还真没见过像三眼这么狠的,人们的气焰被迅速打压下去,随着三眼的不断接近,人们也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天合会的帮众都退出去好远,还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严开一个人。
三眼径直地走到严开近前,站定,两人的距离之间,胸脯和胸脯都快贴到一起。三眼个子比严开高半头,他微微低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严开,冷笑着问道:“你不服是吗?”
严开脸色难看,现在反而变成是他骑虎难下。
现场这么多的兄弟看着呢,他要是退缩,以后也没法再混了。可他真要和三眼动手,在老大那边实在不好解释。
就在严开脸色变换不定、沉默不语的时候,三眼抬起手来,啪啪啪的拍打着严开的脸颊,一字一顿地说道:“操!我他妈在问你话呢!”
这下严开是真受不了了,他嗷的怒吼一声,抬手抓住三眼的衣领子,另只手一拳打向三眼的脸颊。
三眼哼笑出声,他向旁一挥手,将对方打过来的拳头挡开,紧接着,他猛的一个提膝,以膝盖猛击严开的下体。
严开吓了一跳,不得已,只能松开三眼的衣领子,向后倒掠出去一米开外。他的身形还没停下来,三眼已一个箭步追至近前,顺势一脚,向严开的头侧横扫过去。
嗡!三眼个子高,腿也长,出腿时,都挂着破风声。
腿未动,劲风先至,严开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抬起胳膊,以手臂挡在自己的头侧。
嘭!三眼势大力沉的一脚,狠狠踢在严开的手臂上,受其冲力,严开的身子横着踉跄出去三步,才算把身形稳住。
挡住三眼这一脚的手臂,如同过了电似的,又酸又麻,又胀又痛。
三眼得理不饶人,如影随形的再次冲到严开近前,一记侧踢,狠狠踹向严开的小腹。侧踢是力道最大的踢法,如果真被他一脚踢中,估计严开都得尿血好几天。
严开不敢抵其锋芒,向后连退。他退的快,三眼追得更快,并连续出腿,将严开一连逼退出七、八步远。直至严开的后背顶住墙壁,再无路可退为止。
面前恶风不善,三眼又一脚对准他的面门踹过来,严开急忙向下低身,就听头顶上咚的一声,三眼的脚狠狠蹬在墙壁上,让墙面都为止一震。
严开趁此机会,向后翻滚,轱辘出去好远,这才从地上一跃而起。他喘着粗气,看向三眼的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
看三眼出手,和真正与三眼交手,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看三眼出手,感觉他的拳脚大开大合,浑身上下全是破绽,而真正和三眼交上手才发现,他身上的破绽虽多,但你根本就没有反击他的机会。
三眼的攻势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又快又狠又犀利,若是对他反击,恐怕还没反击到他身上,自己已先被他打倒在地。
看着狼狈不堪,翻滚出去好远的严开,三眼忍不住嗤笑一声,难怪韩非当年在台湾崛起的那么快,天合会这么大的帮派,在社团中算是有一号的打手都如此不济,其他人可想而知。
他抬手指了指严开,说道:“你不行。”说着话,他环视四周,说道:“我说了,你们别一个一个上,要上就一起上,我一人单挑你们全部!”
现在天合会有那么多人,面对着一个三眼,竟然再无一人敢主动上前。
三眼嘴角勾起,嗤笑道:“你们也是大陆人的种,可惜在台湾这小岛待久了,骨气都被磨没了,全他妈是一群没血性的娘炮!”
“三眼哥这话就说得有点过分了吧!”随着话音,蔡大川从车内走出来,他迈步直奔三眼而去,同时不紧不慢地挽起衣袖,说道:“兄弟们打不过三眼哥,是兄弟们技不如人,可三眼哥说兄弟们都是娘炮,这连我都忍不住了。”
看到蔡大川来了,天合会众人眼睛同是一亮,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纷纷叫道:“炮哥!”“炮哥——”
在天母堂口内,要说最能打的,还是大炮蔡大川。
三眼回头瞅着向自己走过来的蔡大川,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道:“你也是过来和我单挑的?”
“三眼哥打伤我们这么多兄弟,这口气,我不能不帮兄弟们出!”蔡大川走到三眼面前,站定,说道:“如果不出这口气,我们可真就成了三眼哥口中的娘炮了!”